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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去,一道道潮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體四周。
風月玻Я瞬'眼,難以掩蓋心中的興奮,這一場好戲,他已經期待了太久太久了。這個神袐而強大的男人,到底跟景陽是什麼關係,謎底就快揭開了,更讓他覺得愉悅的是,這一次,自己終於把蘇樂捏在手心裡玩了一把。
似乎有所顧忌,蘇樂只是防禦,並不出手還擊,即使他的修為比景陽深,但這樣的束手束腳,漸漸就被景陽打得步步後退,左支右絀,相形見絀。
風月眼中的愉悅更深了。
「吱!」
突然,猴王淒厲地尖叫一聲,巴掌大的身體驀然從風月的肩上躍起,向後方猛撲過去。風月臉色一變,迅速向旁邊閃去,但已是慢了半步,一支冰冷的長劍,向著他的背心疾刺,被猴王猛力一撲,稍稍偏了方向,然後穿肩而過。
風月吃痛,卻並不慌亂,身上七彩光芒頻頻閃現,化作一道光繭將他牢牢護住,然後才轉頭往身後看去。
「啊……你、你……」
幾乎同時,景陽和蘇樂之間的爭鬥,也已見了分曉,出人意料的是,輸的竟然是蘇樂,和風月的下場幾乎一模一樣,他被景陽一劍穿心,幾乎沒有做任何反抗就倒下了。
聽到風月的驚呼聲,景陽丟下蘇樂,掠身一躍,落在風月的身邊,然後渾身一震,望著前方吃驚地睜大眼睛。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修眉鳳目,長身玉立,美麗的面容彷佛是天工雕琢的一般,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高傲與清冷。黑色的長袍包裹著挺拔的身軀,一道湛湛青氣環繞其上,五指如箍,緊緊扣住猴王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劍,劍尖拄地。
「你……」風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漸漸恢復了冷靜,目光在景陽的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回黑袍人的身上,從齒縫裡擠出一句,「你到底是誰?」
那人微微抬起了頭,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反射出迷濛的光澤,也使他的面容,更加清晰地出現在風月與景陽的面前。
那眉,那眼,甚至包括那高傲而清冷的神情,都與景陽像了九成,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便是黑袍人看上去更加的高傲、更加的清冷,面容也更成熟一點,眉目之間甚至隱藏著時光留下的印痕,如果說景陽像一株生長在高山之巔的巍巍青松,那麼他就像是自冰山之巔中破雪而出的擎天蒼木。
「你的眼神,還不如一隻猴子好使。不過這隻猴子的眼神,也沒好使到哪裡去,一道先天胎氣就騙過了牠。」黑袍人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諷意,晃了晃手中的猴王,可憐的猴子,已經被他掐得幾乎翻了白眼,「告訴他,我是誰?」
他微微鬆了五指,猴王喘過一口氣來,喉嚨裡發出了混亂的悲嗚,甚至還有幾分控訴的意味。
猴王很憋屈,不是牠的火眼金睛不好使,是牠身受重傷,一身修為只有巔峰時期的三成,火眼金睛的威力不能全部發揮出來,即使是這樣,牠也在最後關頭識破了,只不過來不及提醒風月而已。
風月不懂獸語,但他身為情魔,對情緒的感應最為靈敏,從猴王情緒的起伏中,他察覺出什麼,驀然變色,驚道:「你是蘇樂?」
景陽臉色一變,回頭望了一眼被自己一劍穿心倒在地上的蘇樂的身影,靜靜不動,奇異的是,身體裡竟然沒有半滴鮮血流出。
「不用看了,那只是一具羅浮劍門的法相。」黑袍人的目光落在了景陽的身上,多了幾分笑意,「很奇怪我為什麼長得和你這麼像,是嗎?」
景陽眼神微微一縮,然後變得凌厲起來。
「你到底是誰?」
「想知道?」黑袍人笑了,這一笑,使他表情中的清冷淡去幾分,宛如春意融融,但下一句話,卻充滿了肅殺之氣,「殺了風月。」
「殺我?」風月幾乎就想大笑了,「小美人,你捨得殺我嗎?」
相思入魔盅,作為情魔壓箱底的手段,利用了人類最為銘心刻骨的感情,相思一入念,至死方休,如影隨行,永不背棄。
景陽望著他,眼中柔情似水。
風月輕嘆一聲,道:「小美人,你這樣看著我,真讓人心癢癢啊,去吧,殺了對面這個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傢伙,以後,就不會再有人來跟你爭寵了。」
於是,殺機再起,一縷縷的風,從景陽的身邊蕩起,帶著刺耳的破空聲,衣袂揚起,獵獵作響,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
「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到底是誰,我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