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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敢問陛下,昨夜可睡得安穩?”雷宏磊開口問道。
“夜裡有些琴聲,怕是打擾陛下安歇了吧!”季業迪跟著補充了一句。
我微微的一笑,說道:“還好!”
“彈琴之人已經身懷六甲,只是苦苦的也等不到那愛人的音訊,情不自禁,擾了陛下清幽,請陛下饒恕!”
她們總是繞著琴聲打轉,我知道她們的意思,微微的笑著說道:“彈琴的人可是琴藝翹楚,況且琴聲彈得時間不長,昨夜睡的很安穩!兩位不必擔心。”其實牡丹曾經是聽雨樓琴組的頭,彈的自然不俗。
“想來,陛下也是愛琴之人,那請陛下召此人來,再聽一曲如何?”雷宏磊高聲說道。
“不必了,彈琴之人是身懷六甲,多有不變,朕怎可為了自己一己之私,連累他人?彈琴就不用了吧,待會兒修整一下,朕也該啟程了!兩位愛卿不必勞累了!”
我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語,倒是將住了兩個老江湖。尤其是雷宏磊,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只聽雷宏磊說道:“陛下,是不是在今年三月初五,就是陛下作為攝政王,奔赴鳳陵國恭賀小公主儲君職位時,留宿四通客棧中——四通閣?”開門見山,雷宏磊畢竟是老婦人了,竟然直接的把話遞了過來。雷宏磊這人似乎十分的疼惜牡丹,作為長輩,看樣子是來為他做主來了。
我當然知道她們的意思,我也根本沒有想過要否認,於是,我答道:“是啊,怎麼?”
“陛下,當時草民的世侄——白牡丹——當晚也在——四通閣內……從那一夜以後,牡丹就有了身孕。我們屢屢勸說讓牡丹打胎或者出嫁,奈何牡丹情繫那人,既不打胎,也不嫁人。敢問陛下,一個男兒,未嫁生子,讓他如何生存?何況那孩子即使生了下來,也永遠屬於賤籍,而牡丹也因為失貞,不是被送到青樓充入賤籍,就是會被浸豬籠而死。敢問陛下,以仁義治國,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不虧是當年的工部尚書,口才還是一等一的好,簡要的說明了情況,條例清晰。
“那如何證明孩子的真實屬性,是不是真的就是三月初五晚上所有?怎樣讓人信服?”輕輕一席話,雷宏磊和季業迪臉色全都——變色!
這些是不可考證的,看著雷宏磊和季業迪尷尬的樣子,室內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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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打破了室內尷尬的寂靜,琴聲由遠及近逐漸傳來。
一個頂著小金冠,長髮隨風飄逸,一襲全身大紅的衣裳,肚子高高突起的,抱著一個玄琴的男子,正從遠處踏聲而來。
看到那人,我倏地站起身來,如果是白雲懷著孩子,這樣的大力,我不知道會怎樣的心痛呢。如今——
看著翩翩而來的牡丹,我竟然也是有些擔心。看見我站起來了,雷宏磊和季業迪打了個千,悄悄的退了下去。
我看著一襲紅衣的牡丹,傾國傾城的小臉——悲慼、妖嬈、矛盾、屈辱。兩眼還一直倔強、傲氣、冷冽盯著我,似乎除了我之外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其餘的閒雜人在牡丹進入我的房間全都退了出去。此時,房間內只有我和牡丹兩個人,一曲完畢,牡丹並不言語,還是冷冷的看著我。
牡丹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多,在有限的少的可憐的印象中,牡丹留給我的,大都不是好印象。
“陛下,你懷疑我可以,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半晌後,牡丹才首度開口,語氣有些輕,聲音有些冷。
依照他的性格,牡丹雖然為了打探我的訊息,扮演過淮陽鎮白花樓的花魁,畢竟他還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天下第一樓也是有數百年的聲譽,所以作為樓主的牡丹也算是大家男兒。我知道,上次在四通客棧,牡丹還是處子之身。除了那一次,他應該不是個隨便胡來的男子。
其實我心底倒是八成認為那應該是我的孩兒,只是,看著牡丹冷冽的樣子,想著季業迪和雷宏磊種種的設計安排,心底總是有些不舒服,為此,我面色不變,並不接話茬。
看著我只是靜靜的站著,臉色不變,不接話茬,牡丹苦笑了一下。冷冽的眼睛逐漸晶瑩起來,剎那間雙眼已經聚滿了水窪,眼睛似乎有些狠狠、屈辱的看著我,只是硬是倔強的憋著淚水,使勁的含著不讓人它掉下來。
“陛下,不相信我!好!與其讓孩子出生之後淪落賤籍,終身受苦,不如我現在就解決了它!”猛地牡丹拿起玄琴用力的撞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