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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這樣想,人的生命都是可貴的,看我這思維。醫者就要本著悲天緬人的情懷,這才是學醫之道,在藥王谷時間長了,我也糊塗了嗎?放棄了公正的心了麼?
我仔細的瞅了瞅周圍,大家嚴陣以待,師父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今天這男人肯定沒戲,醫聖見死不救,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則罷,他是谷主,更加要遵守谷裡的規矩。
那中年男人看著大家,眼裡充滿了悲傷,滿滿的走到躺在馬車上的妻主。突然跪在他妻主的面前,扶著妻主的頭髮悠悠哭了起來,開始還是嗚咽的哭,後來盡然大聲地哭吼起來。
大家一愣,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嚎哭於大眾面前,那男人還沒有緩過勁,只見哭吼的喉嚨一陣鼓動,怕是要噴血了!果然,那人緊閉著嘴,側了身子往空地上張口就吐,黑紅血的撒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中年男人也中毒了,噴出的血液滴在他的衣服上,刺眼醒目。
他一定很傷心吧,來到谷內,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他只是盼能醫治他的心愛的妻主,卻不知他如果不醫治,也活不了多久。我的心顫動了,撇眼偷偷看向師父,師父臉也有些動容。是啊,師父也是有情人,還為了一個情字,任由自己的狂症發作而不醫治。師父也有一段傷心的往事罷,由此可見情痛之深啊。
在愛的領域,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師父,”我偷偷扯了扯師父的衣袖,撒嬌似的望著他,眼內有些許祈求。
“楠兒,”師父扶著我頭,輕輕搖了一下!
“師父?”我還是不死心的繼續纏人,剛才的震撼還在心底,我很不捨得這樣一對有情人這樣的消逝。
“楠兒,好吧,只是不許壞了谷裡規矩。”師父習慣的颳了一下我的鼻樑,邁步走了。眾人見師父走了,也慢慢散了。除了今天當值得衛隊,叫許衡寰,還有我和阿丹。
“我們救救他們吧,楠兒,他對妻主是多麼的深情。”阿丹閃亮的大眼望著我,眼裡明顯潤色滿滿,這小子哭過了。“我將來有了妻主也要對妻主這樣的深情,楠兒,嗬——”阿丹悄聲說道。
“鬼頭,你才多大,就想有妻主?”我打趣地說。
“楠兒,你——”阿丹滿臉的緋色,我笑了笑不再理他,我漫步走向馬車!
“小姐,小心,這人武功很高!”衛隊的一個少女站出來對我說,我認識她,她叫徐衡寰,是師父的遠房親戚,是谷裡土生土長的孩子;算來和我同輩。
我朝她安慰地笑了笑,就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旁,阿丹緊跟著我,擱在我和中年男人中間,阿丹正緊張且毅然的護著我。細心的樣子還真像是照顧妻主的郎君。
本來想開玩笑的我,壓下了惡作劇的念頭,朝阿丹感激地看了一下,笑了起來。
救 治
作者有話要說:辛苦有了回報~我相信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穫~也許是阿丹的影響,也許是中年男人對妻主的深情感動了我。我目光柔和的看向那個俯在地上的男人,開口道:“這位大叔,你好。”
這叫什麼開場白,人家現在痛不欲生,我還習慣的問好,我咬了咬下嘴唇,TMD,習慣真是可怕的怪物。
中年男人並沒有回頭。“大叔,很對不起,我們谷內有規矩不能給你的妻主醫治。”看見男子並沒有搭理我,許是聽到我的聲音像是小孩子的樣子。
“但如果你不在谷內,我可以請人幫忙給你妻主試試醫治。”我不敢說是我要親自診治,畢竟我還是從來沒有給人瞧過。還是小菜鳥一個,儘管理論知識已經有四年了。心底還是底氣不足,醫病不是開餐館,開餐館大不了是不好吃,醫病醫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我不敢馬虎,也不敢說實話。
男人抬頭看著我,開始痛恨的目光逐漸轉化為驚喜。“真的嗎?真的嗎?謝謝小姐。謝謝小姐了。”說完又開始哭,邊哭邊向他的妻主說:“嬙,你聽見了嗎?我們有希望了。有…希望…了。”聲音越說越低,說完又看著我。
現在我心裡很不平靜,谷裡的規矩真的這麼重要到見死不救的地步?像這樣,作為醫者,太難受了。接下來,安排中年男人出谷,徐衡寰幫忙在藥王谷門前樹海密林處外面搭了一個小棚。待安置妥當,我就給男人的妻主開始把脈。
男人很是訝異,正開口詢問,被我身邊的阿丹制止了。我也不再言語,是很難醫治啊,又是傷、又是毒,且筋脈盡損,看來曾經也是個很厲害的練家子。我不忌諱的也替男人把脈,男人的病理還好,在我醫治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