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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社會的責任。
衡玉笑道:“有風度是什麼?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我拖件衣服給你麼?”
我斜瞥他一眼:“不笨嘛,終於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我就是這個想法。”
衡玉兩手抱胸,把衣服裹得更緊一些,道:“我就穿了一件衣服。拖給你了,我就只剩下單衣了,凍死了也是白死了,我才不幹呢。”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氣得轉身就往回走:“那我回去了!我賞臉陪你散步,回頭凍死了,也是白死了!”沒有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既然君不仁,那我就也不義了。
衡玉在我身後慢慢道:“本來以為你會對那個王小姐哪裡去了感興趣,看來是我白操心了。”他故意嘆氣著。
我回過頭,討好他:“其實哪裡冷了,剛才我是故意裝點柔弱的。我們繼續散步吧。”
衡玉歪了歪頭,道:“既然你不怕冷肯陪我散步,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了,繼續吧。”
走了幾秒鐘後,我迫不及待,問:“進入正題吧。”
衡玉停頓下來,看著我:“本來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嫣兒,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朋友,既然你屢次問到,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朋友之間應該有這樣的默契。”
我莞爾一笑。
可是走了半天,他都沒有開口。我急:“怎麼不說了?”
他猶豫了半天,才道:“不知道從哪裡啟齒,太難說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搞得他這樣欲言又止。想起衡玉的職業,我敏感道:“是不是涉及到國家機密啊?實在不好說你就不要說了。”
問了幾次他都沒有講,我就猜到這事可能不簡單,根本沒有抱希望他會跟我講。要不是今天他突然提起,我都快忘記了這碼事。
衡玉愣一下,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是這麼回事的。”他收起笑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道:“嫣兒,王小姐她死了。”
啊?我禁不住驚撥出口。我小心試探著問:“是怎麼死的?”
衡玉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在月光下看來,有點蒼白,不健康的蒼白,有點豁出去了的味道。他道:“是他殺。”
我心裡抖了一下,忍不住問:“那個‘他’,是你麼?”
衡玉點頭。
鴉雀無聲,風比剛才更寒冷了,吹進了我的毛孔裡,毛孔急劇收縮。我一身雞皮疙瘩。我的聲音嗡嗡的,自己都聽不太清楚:“衡玉,人都是爹生娘養的,生命是平等的。你這麼做好像有點不應該。”
衡玉的頭低下去,沉默著。好半天他才開口:“我知道你會這麼說的,也知道到你會怪我的。但是我還是想做你的朋友,我可以麼?”
風吹動的枯枝在枝頭抖動著心寒。我道:“衡玉,我永遠是你的朋友。”
第二天我們就辭了衡玉,離了望歸城,一路向北奔去了。昨晚我一晚沒有睡,不知道自己的心在謀劃些什麼,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似乎明白了一句話,每個人原諒自己容易,原諒別人難。
如果我是衡玉,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把自己原本溫馨幸福的家弄得烏煙瘴氣,還弄得自己的老父老母無家可歸,我也會選擇走這條路的。
東行的路上,春意盎然,樹木抽新,到處鶯飛草長,鬱鬱蔥蔥。我和上官博亦一人一騎,毫無目的的遊山玩水。像一對江湖夫妻,遊戲紅塵。
我帶著目的詢問上官博亦:“你說是這種生活好還是當皇帝那種整日政務煩身的生活好。”
上官博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當然是現在這種生活好啊。”
我連忙接道:“那我們一輩子都過這樣的日子,你不去爭什麼皇位,我們浪跡江湖,好不好?”這是我的希望。我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也沒有豔冠後宮的能力,我害怕這個男人擁有天下以後,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自從芳信的事讓我明白,我曾經在21世紀受過的教育和那個社會給我的薰陶,讓我不可能接受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一個都不行。
上官博亦沉吟半晌,道:“我倒希望可以和你浪跡江湖,只怕是一種奢望。”
我不解:“怎麼可能呢?你想過這樣的生活,只怕有人巴不得呢。”少了一位強悍的地位爭奪者,他的兄弟們應該會十分喜悅吧?
上官博亦看向我,嘆氣:“嫣兒,你終究是太簡單了。皇宮裡的爭鬥自古就是殘酷的。”
“那你就退出啊。我是知道的,兄弟手足之間的戰爭,最終是沒有勝利者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