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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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拉。這倆轎伕氣得呲牙咧嘴,他在裡頭用鏟子敲打轎底轎伕就得停下,高喊:“停轎!”,然後替他掀開轎簾。抬轎子的有抬轎子的規矩,只要轎裡的人用靴底輕輕篤幾下,他們就得停下。傻子覺得很好玩,一會兒喊停,一會兒走,折騰倆個轎伕。別的轎伕也不敢笑話他,只顧自己走。
陳青口好不容易窩在轎子裡頭打盹兒,聽外頭這麼安靜的街面上,唯有自家的隊伍一會兒:“停轎!”一下子“起轎!”這還讓不讓人睡回籠覺了。用廁紙塞住雙耳,蒙著袍子呼呼大睡。
出了巷子口,越往吳王廟走,街上的人越多。初一來上香的善男信女起得都十分早。小媳婦兒們一般提著竹籃,裡頭裝些香燭。富貴一些的人家也有坐轎的,這路上人來車往還挺熱鬧。
今天清風和絕色公子沒帶黑麵罩,一來是陳家上下有許多不知情的人。二來,大清早去上香,富貴山莊的打手裡頭有幾個這麼吃飽了撐的。
西行不遠處,便益門北官河旁,正是吳王廟。廟後依仗的,就是流淌了千年的古邗溝,只見流水湯湯、波光粼粼,說不盡多少春秋故事、漢唐文章。
陳家的轎子一路無阻,抬進偏殿前的空地,眾人落轎出轎。有主事的和尚來迎,比陳家自己的奴僕還殷勤三分。雙手合十說:“廟門還沒開,不如讓老夫人先燒了頭香去!”
織華小姐點頭:“這也好,我家太老夫人擠不得的。”
大凡多金的施主,師傅都要領著她們佛前進香。
大殿中間供奉的是吳王夫差,邊上配以漢吳王劉濞。一位通衢,一位鑄幣,供在揚州的財神廟裡再恰當不過。
第一支香擎在手裡,老太太還沒舉過頭頂。敞開的門窗被人用力地關合。發出最血腥的響動。殿中香燭搖擺,那些只出現在噩夢裡的人影全都立了起來。
和尚廟比道觀可愛的地方,是和尚廟裡有一群腦門禿禿的和尚,賊討喜。所以如果和尚廟在一瞬間禿和尚全趴下了,站著的全是長了頭髮的小道士,那就很不好玩。
在一瞬間,這也是本能。
丫鬟婆子圍成一團,老太太護住站在她身邊的陳織華,小球護住老太太,誰過來跟誰玩命。寡婦如母雞般伸開雙翼護住小包,清風與絕色公子背脊相靠亮出暗藏的兵刃。傻子舞動著大鏟像是巍峨挺立的高塔,不讓人靠近。
陳青口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此時此刻此地,白眉老道清虛上人,這個如夢魘般的臉清清楚楚印在陳掌櫃眼裡。就憑自己這些人,打贏他簡直是天方夜譚。還有什麼辦法?還有什麼辦法?現在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要冷靜要鎮定,一定還有辦法的。
老道沒有那麼好心讓陳青口站著想主意,手中拂塵亮開,拭定乾坤之勢護住門戶。展絮周涼各自晃動兵刃直撲小包,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寡婦和傻子一左一右攔住他倆。陳青口迎上老道,他並不急於先攻,倆人在原地四目對視,誰都不留半分破綻。陳掌櫃第一次取出他的寶貝兵器——鴛鴦鉞。十八般兵器中,鴛鴦鉞是短兵器。每一柄鉞就像是兩彎新月交織。鉞中鑲有手把,除去手把處,均有刀刃。共有鹿角、魚尾、鳳眼、蛇身、熊背、四尖九刃十三鋒、因其一端較長,又名日月弧形劍,或日月乾坤劍。鉞分子午,一雄一雌,這兩柄鉞耍起來開合交織,不即不離,酷似鴛鴦。
此兵器最大的與眾不同之處,是它步走八方,招數中尋求變化,並隨心所欲,變化萬端,易攻難防。陳掌櫃這是要豁出命去。
白眉老道嗤之以鼻:“你要用八卦招數來對付貧道?簡直是自取滅亡。”
陳青口鼻尖冒汗,活馬死馬現在也只有放手一博了。一招青龍返首也亮了招式。
老道失去了耐心,腳踏五行身形站穩,手上拂塵一動,一招降龍伏虎掃陳青口的肚子。陳掌櫃一分雙鉞,雙蛇戲鳳勾老道的手腕。老道早有準備,拂塵捲起向上點陳青口的左心,陳掌櫃拆了招又纏上去。鴛鴦鉞的招式大多從八卦掌中演以來,老道並不陌生。要想傷他,幾乎沒有可能。但這鴛鴦鉞是死纏爛打的兵刃,老道要想三招五式內解決了陳青口似乎也沒那麼容易。
二十招過後,見陳青口雙鉞隨手轉,手隨身走,兵器雖小,舒展頗大。老道暗暗讚許,對面的娃娃小小年紀,鉞上功夫下了不少。展絮和周涼未必是他的對手,只不過在他這裡都是雕蟲小技。
陳青口一招腦間掛印取敵人耳後,老道提氣,身法竟然這般快。已經到了陳掌櫃的身後,提拂塵掃下去,陳掌櫃心中一驚——我命休矣。
努力地往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