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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要離開。
白塵心中仍是雀躍,倒也不理他了。於是也就不阻攔他離開,也轉身往那城門方向走去。
誰知待她走遠了,那刑天玥仍舊在那郊外野林中,只看著她那背影咬牙切齒道:“真是個小丫頭片子,沒心打量的。本王說走,卻不會開口留住麼?虧得方才還來安慰,而今又是什麼意思。”說著,腳已經邁開,在後面遠遠地跟著進了城。
且不說這白塵化成凡人進了城,看了沿街熱鬧叫賣,酒樓賓客如雲,菜市人聲嘈雜,食肆人來人往,是何等新鮮有趣。卻說此地本是當今人間安朝的一個小鎮。名永順城。城鎮雖是不大,奈何卻是從南至江官路上少有的城郭,來往之客眾多,倒也是熱鬧非凡。
再說城內有一戶人家,姓雲。祖上竟是出過做宰相的大官,在京時榮華富貴極盛一時。誰知後來子孫卻再無能者,先是隻受了先人的蔭庇,從不大不小的官,漸漸沒落到了小官小吏。後來改朝換代了,卻是換了行當經了商方渡過那難捱之日。幸而這位當家的文雖不能,做買賣卻是風生水起,家裡也漸富裕起來,定居在這永順城中,也是一方富甲。那雲家既有了些錢,自然也想做起官重新經營祖宗的行當。於是生得了一兒子,似玉一般捧著,小名丞鈺,卻只喚鈺哥兒,因在宗族中排行老三,那些下人便稱為鈺三爺。每每讓其讀四書五經,不盼能中狀元,只求能成個讀書人,自有家裡人為其打點入仕。奈何天不遂人願,這鈺哥兒雖生得聰明伶俐,卻不喜讀書。又周圍盡是其他富賈商家的子弟為友,也染了那些紈絝子弟的習氣,喝酒看戲,賞花問柳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作。長至了十八九歲,儀表堂堂又出落了個好模樣。偏偏人也風流,最好那些花月風雪之事,正經學問沒長,倒能做許多風流別致的詞賦。因而不單單永順城,倒是方圓好些個城鎮人人都曉得雲家三公子的大名。
這日雲丞鈺又應了朋友之約在永順城最氣派的留仙閣中喝酒作樂。原是他的朋友在別人面前說認得雲家三公子,那人不信。那雲丞鈺的友人便急了,把雲丞鈺往日所作詞賦皆說了出來,又特意設了一宴,特請了雲丞鈺過來,一是為了自己的臉面,二也做回東回了先前雲丞鈺所請的宴席。
雲丞鈺一來到這雅閣裡,認得了這位新來朋友。只見此人生得容貌清秀,極為俊俏,且談吐不俗,氣質高雅,別字青竹,又姓潭。雲丞鈺一入座,就只看得此人有別於眾,心中有意相交,因而相談了兩句,便以姓名相稱了。
那友人喜道:“我與你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你才視我與別個不同。每每我帶朋友來看你,你面上雖不說什麼,心裡也是看不起他們。今兒個潭兄弟一來,倒總算有個讓你看順眼的了。”
雲丞鈺見他如此說,便知往日他也有些不滿,便笑著把因由說出來道:“你也不見往日你那些朋友,不過是你酒桌上多喝了兩杯交來的。哪日你錢財散了,卻見他們還來奉承你不。我素來知道你只愛去那九街香樓裡去,卻是在哪與青竹兄遇見的?”
☆、第八回 今世結下不了情(二)
章節名:第八回 今世結下不了情(二)
潭青竹一聽得說起了他,便笑道:“原是我慕你的大名,欲求得一見。偶然從一別人口中得知你常去那怡香樓,便也去了。正是與蘭茵姑娘說起你,蕭兄恰好就來了。他一聽得我談起你,誇讚之詞不絕,又說是你之至交。我原以為他是那起誇了海口愛賣弄之人,也不信他。他便急了,硬是邀我今日來這留仙閣一聚。如此也信了他八九分,而今一見,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三人俱是一笑,又讓旁邊伺候的歌伎美人斟滿酒,幹了一杯。
雲丞鈺又道:“我一直居於這城裡,四處也幾乎逛遍了,十幾年來卻不見如青竹你這般的人物。想必你並非是永順城之人。卻不知是哪裡人士,而今為何來此,是長居還是路過?”
潭青竹便道:“你說得正是。我祖籍乃西州崇吾,因父母早亡,家中獨剩我一人,姊妹兄弟皆無。我便常常出門遊山玩水,倒也看遍了這九州四海。前番我在京中遇了險,幸得一人相救。如此便結下了緣,與其往來了些時日。後來回了老家,再要拜訪他時,卻聽聞他來到了永順一帶,於是便來到了這裡。也算是訪友罷,沒曾想卻聽得了雲兄之美名,我也是個好事的,便要會一會才覺不虛此行。”
雲丞鈺道:“原來如此。既是訪友,你在這城中也沒個落腳的,莫不成一直都在那客棧裡住著。我家雖不是那富貴之家,屋舍寬餘,倒還有幾間空屋子。不如隨我家去,也比那客棧每日人來人往叨叨擾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