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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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醉話說得倒很清醒——我只是一個遊戲人間的捕快而已。”
冷血負責醫治唐小鳥。
因為他是個“受傷專家”。
久病能自醫。
一—唐小鳥本來善於用毒,但她對付的是雷大弓和狗道人,這兩個人實在是太瞭解她的施毒之法了,正如她也一樣深悉這兩人的卑鄙手段一樣。到頭來,她雖奮戰負傷,但由於猝然發難在先,狗道人和雷大弓也一樣負傷不輕。
雖傷,但決不致命。
冷血把諸葛先生“延命菊”金創藥,揉合他自己創研的傷藥“忍春花”,合成了一種治傷神效的藥:“骨肉茶”,不管煎煮內服還是碾碎外敷,都極具療效。
唐小鳥很快便清醒過來。
傷勢也以極快的速度好轉。
醒過來之後的唐小鳥,卻對她面前的人(所有人,除了小骨)都很防範。
她不是屬於這一夥人的。
她天生就不是。
她是殺手。
一一殺手天生就應該是孤獨的。
也活該孤獨的。
——不孤獨的殺手不會是好殺手。
因為殺人是目的把人推向最孤寂的所在之手段,所以絕對是件孤獨的事,而進行這種事的人也一定是個孤獨的人;不孤獨;只有為人所殺。
她沒有期待。
沒有寄望。
更沒有理想。
她救小骨,更完全不是為了真理慈悲正義,她出手救小骨完全只為了要救小骨。
她不能讓他死。
因為她喜歡小骨,所以她就留在“大連盟”裡,為大將軍效力,也好接近小骨:她可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廂情願,更不會理會小骨是不是也喜歡,甚至也不問小骨是否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需要。在一貫殺人而不須問情由的女子而言,愛人,乃至救人也不必問原由。
她已是破敗之身。
她不要求別人也愛她。
——別人愛她,她反而苦,她可不想為什麼人而潔身自好——自律太辛苦。
她只要愛人就好,且不管對方是不是值得她去愛。
她不是背叛大將軍。
因為沒有什麼人值得她去背叛。
她只是要救小骨。
——所以,清醒後的唐小鳥,像一個正給人繪像懸紅下令追殺的人不小心走入殺手群中一樣,反應只有:防衛、防範、防。
鬼打鬼的那隻鬼
追命負責救治小骨。
小骨只給唐仇的暗器掠過,並沒有著實打中,所以情況並不嚴重。
追命用了一小片“大快人爹”的參葉,已將之救醒。
但主治李鏡花的蘇秋坊卻發出了警告:
“叫他洗澡。”
“?”這吩咐沒道理。
小骨嗅嗅自己的衣衫,還不算臭。
“還不去衝個涼!”
蘇秋坊卻皺著亂水似的額紋怒叱了。
追命也不明所以。
“洗澡?”
“去!”蘇秋坊啐道,“你們以為唐仇的毒有這麼好對付?毒是解了,但沒消。”
“這‘四大皆兇’,人人都兇,既下了毒,就是極毒!快去井邊沖沖身子,快,遲了毒性又得復發!”
小骨不敢不去。
——讀書人總比普通人知道得多。
蘇秋坊是讀書人。
而且還是很有名的讀書人。
他的話使這些講理的江湖人不敢不聽(不講理的江湖人根本就不容讀書人說話,而讀書人也不愛把道理說那種人聽),
所以小骨便去井邊洗澡。
他嘩啦嘩啦地照頭淋上了幾桶水。
水本來是清的。
到地上已成了黑色。
因為經過了他的身體。水流過他身體肌膚時,他有一種極為舒爽、如同身心脫落的感覺。——唐仇的毒真的是這樣的毒,沒經水這一衝,還未能真個明白奇毒纏身的齷齪感覺。
小滑衝好了涼,不禁、不意、不經意地往井中望了一眼。
並中有人,亦向上望來。
那當然是他自己,只在恍惚間以為井中還有一個人。
只是小骨忽覺有些兒陌生。
忽爾,他又回頭。
——那真的是他自己嗎?
如果井裡真的是自己,按照道理,對反的互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