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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向宋奚陳吳四長老質問為何命人將自己關在太湖的小船上,還在船上堆滿柴草硝磺,若想逃走,立時便引火燒船。宋長老老臉通紅,吞吞吐吐,辭不達意,目光瞧向陳長老,微帶抱怨之意。
那名假傳幫主號令將白世鏡騙上船的丐幫弟子李春來,見白世鏡不準進逼喝問,移目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喬峰瞧了一眼,大聲道:“屬下違反幫規,死有應得,這中間的原因,非屬下敢說。”手腕一翻,白光閃處,噗的一聲響,一柄刀已刺入心口,立時斷氣斃命。
此人血性,令人敬佩。但騙傳功項長老上船的丐幫弟子劉竹莊畏懼之下飛身要逃,被吳長老攔住。
吳長老很光棍地將商議廢去喬峰幫主之位的大事說了出來,道:“今日勢頭不利,被你佔了上風,我們由你處置便是。吳長風在丐幫三十年,誰都知道我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說著噹的一聲,將鬼頭刀遠遠擲了開去,雙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氣。白世鏡命人綁了。宋奚二長老亦束手就擒。
陳孤雁臉色極是難看,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戰,未必便輸,可是誰都怕了喬峰。”待得宋奚吳三長老都被綁縛之後,他便欲決心一戰,也已孤掌難鳴了,一聲嘆息,拋下手中麻袋,讓兩名執法弟子在手腕上和腳踝上都綁上了牛筋。
殷陽與阿朱三女坐在一起,冷眼旁觀。白世鏡命劉竹莊自盡後,大聲質問全冠清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全冠清得喬峰解開穴道後,見金錢幫外援死的死、逃的逃,而宋奚陳吳四長老又已就擒,知道大勢已去,但不能不做垂死掙扎,大聲強辯,指責喬峰是殺害副幫主吳大元的兇手。喬峰嚴詞批駁,眾丐也不相信喬峰會是兇手。
喬峰命人取過法刀,自殘身體,赦免了宋奚陳吳四長老犯上作亂之罪孽。
此次叛亂的罪魁禍首全冠清拖延良久時間,總不見自己等待的那人現身,心中懷疑是受了利用,面對喬峰的喝問,慘笑一聲道:“喬峰,我所以反你,固然有私心,但更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為了丐幫百代的基業,可惜跟我說了你身世真相之人不敢現身。你將我一刀殺死便是。”
喬峰目不轉睛凝視著全冠清的臉色,只見他只有憤憤不平之容,神色間既無奸詐譎獪,亦無畏懼惶恐,心下起疑,道:“全舵主,你說知道我所謂的身世真相,又說此事與本幫安危有關,到底直相如何,卻又不敢吐實。你煽動叛亂,一死難免,只是今日暫且寄下,待真相大白之後,我再親自殺你。你去吧,解下背上布袋,自今而後,丐幫中沒了你這號人物。”
全冠清搶過一柄法刀,想要自殺,卻又不甘就死,終究放下刀來,在眾人的凝視下,緩緩將背上布袋一隻只的解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地下。丐幫二百多人都靜靜看著他,無一人出聲,氣氛沉重之極。
眼見全冠清解到第五隻布袋時,忽然馬蹄聲響,北方有馬匹急奔而來,與丐幫眾人口哨呼應,越奔越快,漸漸馳近,吳長風喃喃的道:“有什麼緊急變故?”那乘馬尚未奔到,忽然東首也有一乘馬奔來,只是相距尚遠,蹄聲隱隱,一時還分不清馳向何方。北方馬上騎士奔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呈上一個小小包裹,說道:“緊急軍事……”喘氣不已,所乘之馬一聲悲嘶,滾倒在地,脫力而死。那信使也身子搖晃,猛地撲倒。
喬峰開啟大信分舵舵主呈上來的包裹,捏碎裡面的蠟丸,取出一個紙團,正要展開來看,忽聽得馬蹄聲緊,東首那乘馬已奔入林來,乃是丐幫徐長老,他喝道:“喬峰,蠟丸傳書,這是軍情大事,你不能看。”這徐長老在丐幫中輩份極高,今年已八十七歲,前任汪幫主都尊他一聲“師伯”,丐幫之中沒一個不是他的後輩。他退隱已久,早已不問世務。不知今日為何來此。
徐長老接過喬峰遞給他的紙團,放入懷中,道:“馬大元馬兄弟的遺孀馬伕人即將到來,向諸位有所陳說,大夥兒請待她片刻如何?”過不多久,太行山沖霄洞譚公、譚婆以及其師弟趙錢孫來到,譚公、譚婆在北武林聲望極高的人物,丐幫眾長老一齊上前施禮。又過了片刻,“鐵面判官”單正與其子“泰山五雄”單伯山、單仲山、單叔山、單季山、單小山一齊前來。
一會兒過後,兩名健漢抬著轎子,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康氏,參見幫主。”
殷陽對這毒如蛇蠍的女人很感興趣,上下打量她,只見她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弱質纖纖,身姿婀娜,別有一股嬌弱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