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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陽經常向號稱百事通的師叔慧目請教,也瞭解到更多的江湖秘事,如大沙漠中生活著一個神秘毒辣、武功駭人聽聞的人物石觀音;海上有個虛無飄渺的神水宮,據說裡面的弟子全是絕色美女;某個地方存在著一個幽靈山莊,只有人進去,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出來;還有曾經滿是熱血男兒、如今隱入黑暗和未知之中的鐵血大旗門……
本年(公元1085)年三月,大宋皇帝趙頊駕崩,諡號“神宗”,時年10歲的第六子趙傭即位,祖母太皇太后高太后垂簾聽政。高太后聽政第一件事就是召回隱居洛陽的司馬光,著手廢除神宗和王安石實行的新法。刑部侍郎諸葛正我與司馬光政見向來一致,升任刑部尚書。
殷陽雖然對歷史並不十分了解,但倒是知道司馬光晚年重新為相後,將王安石的新法全部廢除乾淨,有矯枉過正之嫌。而高太后更是一個超級頑固的保守派,在司馬光死後仍舊將其反對變法的措施執行到底,並起用大批反對派官員如文彥博、呂公著、範純仁和呂大防等人,又將支援變法的官員呂惠卿、章惇和蔡確等人逐出朝廷,從而激化了朝廷官員之間的鬥爭。當1086年王安石和司馬光相繼死去後,變法派和保守派兩派政治力量逐漸由道義與治國理念之爭,蛻變成私利、意氣與權力之爭,由確曾有過的君子之爭,墮落為真正的小人之爭。從此,在大宋帝國的政治舞臺上,再就很少見到那種信念堅定高遠、人格高尚純粹、學術博大精深的偉大人物了。後來,隨著蘇東坡與範純仁的黯然離去,標誌著一個時代的正式結束。從此,大宋正兒八經進入了一個政治倫理急劇淪喪、政治空氣迅速惡化、是非善惡觀念完全喪失的時代。整個帝國官場完全趨向厚顏無恥與卑賤猥瑣,到處充斥著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他們興高采烈地奔走於堂皇神聖的廟堂之上,探囊取物般地攫取著國家的權力與財富,直到將北宋帝國匯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每當想到這裡,殷陽總是鋼牙咬碎、氣憤填膺。
總之,不管是要加入這多姿多彩的江湖、化解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那些人如蕭峰、虛竹的悲劇,還是要挽救這天下的氣運,提高自己的實力都是刻不容緩之事。殷陽第一個想到的並非少林七十二絕技,也不是易筋經,而是那《楞伽經》中的九陽真經。易筋經雖然超凡入聖,但乃是梵文寫成,難以修習,即便如遊坦之那樣照圖示練成陰寒掌力,終究落入下乘,更重要的是自己修煉少陽功已有小成,重新散功學習易筋經風險太高、成功與否還難以確定。而九陽神功從名字上看就與少陽功一脈相承、同根同源,必然是某位前輩高僧從少陽功領悟而來,自己修習起來定有妙處。但是藏經樓乃是少林寺要地,輕易無法進入,而以自己的年紀、武功、聲望以及對少林的功勞,都遠遠不足於進藏經樓閱讀經書。偷進更是想都別想,藏經樓戒備森然,玄慚大師親自坐鎮,數十名武功高絕的僧人晝夜守護,這還不算,藏經樓附近還有那個神秘的無名老僧!殷陽自從入寺以來經常留意,都沒發現與無名老僧相似的僧人,但心中那份忌憚卻絲毫未少。有一日殷陽也曾乘玄悲大師高興,恭恭敬敬提出自己想去藏經樓閱讀佛經,修身養性。玄悲大師頷首答應,前往稟報方丈玄慈大師。玄慈卻予以委婉拒絕,表示殷陽年紀尚幼,希望他夯實基礎,一步一個腳印,不要貪多嚼不爛。
就在殷陽一籌莫展、等得心急難熬之時,機會終於來了。天竺高僧波羅星拜訪少林寺。玄慈大師十分歡喜,熱情接待了他。波羅星雖然身形矮小,面容黝黑,其貌不揚,但為人謙和,精通佛法,與玄慈等人坐而論法,說得天花亂墜,無比投機。他言道,數百年來,天竺國外道盛行,佛法衰微,佛經大半散失,雖然有心精進,但巧婦難奈無米之炊,因此他師兄哲羅星大師派他到中華來求經,懇請玄慈大師念在同是佛門一脈的份上給予幫助。
玄慈見波羅星佛法高深,本就很有好感,現在聽他又如此低聲下氣地向少林求經,心中更是歡悅,暗想我大宋弘揚佛法原來比之佛國天竺更加得力,可見大宋生民佛心堅定、佛緣廣具,便欣然答道:“敝邦佛經原是從天竺國求來,現下上國轉來東土取經,乃是莫大的因緣,我們得以上報佛恩,少林寺深感榮幸。”當即親自陪同波羅星前赴藏經樓,指點著汗牛充棟的佛經,隱隱帶著自豪道:“本寺藏經甚是齊備,源自天竺的經律論三藏譯文,以及東土支那高僧大德的撰述,不下七千餘卷,梵文原本亦復不少。若有複本,師兄儘可取去一部,倘若只有孤本的,本寺派出三十名僧人幫同鈔錄副本。”波羅星大喜,合十道:“方丈大德,感激不盡!”玄慈索性再大方一把,又道:“此去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