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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還有副本麼?這麼著緊幹嗎?”他早看出白惜惜是虛言恫嚇。
折信和張流雲對望一眼,都是臉色鐵青,再環顧場上,公孫猛受傷,宋道人、王百勝、馬青松身死,損失可謂慘重之極,卻得到這麼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結果,怎麼憤怒欲狂。
白惜惜伸手點他穴道,使他下巴不能動彈,難以自盡,冷冷道:“羊皮雖被他燒了,但此人卻會使乾坤大挪移,再默寫出來即可。”手指輕拂,分筋錯骨手!
殷陽咬牙不呻吟出聲,臉色慘白,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好個狠毒的婆娘!
張流雲道:“先暫時饒過他。此處不便久留,走吧。”他在明教威信甚高,在新任教主折信面前也常帶有命令口吻。折信正需要他的支援,心中雖然不快,但面上絲毫不露,道:“張左使所言甚是。”
白惜惜恨恨解開分筋錯骨手。折信一聲令下,早有幾個幫眾用了大麻袋將殷陽從頭至腳套了進去,扛在肩上。一行人向東南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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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成千古恨。殷陽嚐到了苦果。
深入地下、陰暗潮溼的地牢,精鋼鑄造的手銬、腳鐐,更恐怖的是每日飲食中所含的散功藥物,他縱有通天徹底的本領,卻也無法從這囹圄之中脫困。比起笑傲中任我行囚於西湖地底、數道鐵門密封的形勢只會更加惡劣。
殷陽所服的藥物稱為“定神丹”,名字雖然平常,但藥性比之十香軟筋散更加霸道。如果殷陽易地而處,未必不能逼出體內,但架不住敵人日日下藥,每當功力有所凝聚,就被新藥散去。明教中人但求逼問出乾坤大挪移心法,才不會管殷陽死活,但又不敢殘傷他的肢體,逼迫過甚,免得殷陽絕食而死,就這麼兩日一小刑、三日一大刑折磨著。殷陽雖然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但求生的yu望時刻不曾消失,每每自呼:“殷陽啊殷陽,你是天命之人,怎能甘於就死?”他知道自己一日不說出乾坤大挪移心法,就能多活一日。說出心法,立即就會沒命。因此,一直默默忍耐。
侷促於斗室之中,每日枯坐,除了鑽研武功別無他法,而內力受制,只能在腦中推演。熟記於心的九陽真經、乾坤大挪移,曾經讀過的各類佛經,以及後世匪夷所思、光怪陸離的想象出來的武功,一一在腦中閃現、交錯、融合,他沉入到修行之中,反而不覺得日子難捱。
短短一個月,殷陽不知受了多少酷刑,身體沒有一塊面板是好的,全是燙烙或者割剜造成,破爛的衣服與皮肉粘連在一起,黑不溜秋無法區別,十指凸凸,指甲全無。但自從沉浸在武功之中後,這本來痛苦的一切反而一點都感覺不到。
以折磨他人為樂的五散人之一、“妙手”馬天揚很鬱悶地發現用刑時犯人非但不再叫喊,而且連臉色蒼白、身體顫抖這樣的現象都沒有了,如同自己蹂躪的並非他的肉體,只是目光呆滯、口中唸唸有詞。馬天揚頓時魂飛魄散,此人莫不是瘋了?教主和張左使抓住他乃是來逼問心法秘密的,如果被自己弄瘋,等待自己的恐怕是聖火焚身之刑。他連忙停下酷刑,命人為殷陽洗乾淨臉,伸出一個手指在他面前晃動:“這是幾?”
殷陽宛如死人般的目光掃了一眼,道:“一。”
馬天揚大喜,又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殷陽彷彿沉思了一會,點頭道:“豬。”
馬天揚顯然無法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臉色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明教看守地牢的高手紛紛笑出聲來。馬天揚雖然手段殘忍,但武功在五散人中只是中等,被無奈調在這裡成為獄卒的“明滅七殺劍”並不怕他。馬天揚不敢拿明滅七殺劍怎麼樣,對階下囚殷陽卻任打任罵,飛起一腳踢在他臉上,鮮血飛濺。
殷陽笑道:“速度慢如蝸牛,力量弱如蚊子,招數不堪入目,還號稱妙手?”
馬天揚獰笑道:“對付你這個小雜種綽綽有餘!”揮掌擊向殷陽面頰。
殷陽帶著巨大手銬的右手慢悠悠舉起來,只一撥,馬天揚身子飛出,撞向精鋼鑄造的牆壁。他連忙伸掌一按,狼狽站穩,看到明滅七殺劍譏笑鄙夷的目光,惱羞成怒,雙手一錯,使出“鷹揚十八擊”,撲向殷陽。
殷陽內力全無,帶著鐵銬的手臂慢吞吞的,或挑或抹,或撥或彈,竟然將馬天揚成名江湖的“鷹揚十八擊”全部卸開。明滅七殺劍都收起笑容,瞪大眼睛,臉上露出驚佩之色。
馬天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伸手要拔腰間鋼刀。明滅七殺劍中的老大朱戰冷冷道:“老馬,折磨這個人目的是為了逼問心法,可不是為了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