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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陽笑道:“原來是王姑娘,在下有禮了。沒關係,我在莊上等他也是一樣。”向臉色異樣的阿朱道:“傳聞曼陀山莊與參合莊有通家之誼,那麼這位是阿朱姑娘吧?我與慕容公子有過一面之交,很是投機。近來聽到江湖上有些對他不利的訊息。不知慕容公子是否也在莊上?”
阿朱心中電轉,已然發現殷陽不對勁之處,曼陀山莊向來神秘,王夫人很少在江湖走動,此人怎麼知曉?還有,此人竟還知道曼陀山莊與參合莊的關係,自稱與慕容公子結交,以公子輕看天下英雄的眼光,要麼此人在說謊,要麼此人武功必然不凡。若是說謊,則必是敵人;若是武功高強,但又感覺不出他的內力,必然是極端高明、深不可測,如此人物既然與公子結交,公子必刻意結納,而他卻對公子近來行蹤截然不知,定然是敵非友。她心中思忖,嘴裡卻未耽誤答話,道:“我家公子前往金錢幫了,許公子可去尋他。本莊莊主外出未回,莊上都是女子,留公子十分不便,請公子見諒。”
殷陽靈覺何等敏銳,阿朱將敵意藏得再深,他也輕鬆感知到,有些詫異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快發現自己的馬腳,但也不以為意,搖頭道:“我還是在莊上等候她們的好,省得找不到。”
阿碧精明不如阿朱,但至此也發現殷陽不對勁,插嘴道:“都說不方便的啦,你這人怎麼聽不明白呢。”聲音綿軟甜糯,聽起來十分舒服。
殷陽呵呵大笑,準備露兩手武功震懾住一下三女,突然心神一動,點頭道:“那就聽你們的話不進莊了,我就在外面等候王夫人吧。”阿朱、阿碧與王語嫣對望一眼,都不知他什麼意思。只見殷陽翩然飛起,腳尖輕輕點在茶花上,如一縷輕煙掠過廣闊的茶花地,消失不見。三女見到這等輕功,臉上變色。
良久,阿碧道:“阿朱姐姐,怎麼辦?”阿朱向二人道:“我跟去看看,你們兩個回山莊躲避,莊上機關眾多,不怕他硬闖。”王語嫣道:“我們不回去,我們跟你一起去。”阿碧也說不放心阿朱,極力要同去。阿朱只得答應。三女沿著花間小徑,片刻功夫走出茶花林,來到岸邊,抬眼就看到殷陽站在河岸邊的背影。三女嚇了一跳,連忙要鑽回去。殷陽也不回頭,道:“三位姑娘,王夫人的船就要來了。你們不一起迎接嗎?”
三女連忙極目眺望,果然看到河水盡頭、煙波浩淼的湖面上有一隻極小的船影。
那船來得很快,片刻已駛入河道,如飛向這邊划來,轉眼間便已到了近處。快船船頭上彩色繽紛的繪滿了花朵,駛得更近些時便看出也都是茶花。只聽得快船中一個女子聲音喝道:“那一個男子膽敢擅到曼陀山莊來?豈不聞任何男子不請自來,均須斬斷雙腿麼?”那聲音極具威嚴,可也頗為清脆動聽。
殷陽早感覺到船上雖也有幾個好手,但慕容博父子並不在,頓時頗為失望,笑道:“我叫段正淳,難道不能破例麼?”
嗆啷一聲船內一陣亂,一條人影搶出船來,叫道:“你……你怎麼來了……混蛋!你是誰?”開始聲音顫抖,十分激動,待看清面前並非心中那人,頓時怒火萬丈。
殷陽打量一下面前這個不到四十歲年紀、美豔絕倫的女子,道:“只要你告訴我慕容博父子的訊息,我就告訴你心中那人的近況。”王夫人道:“你……”怒火突然消逝,變成了驚慌,此人怎麼知道這等隱秘之事?隨即又變成期待,難道是段郎回心轉意、派他來接我?一時痴痴思索,說不出話來。
殷陽“慕容博”三字剛出口,就聽船內喝道:“賊子無禮!”兩條身影飛射出來,一舉刀,一出掌,自半空中迅猛無比地擊向殷陽。船已靠岸,十八個各執長劍的青衣婢女也走出船來,護衛著王夫人來到岸邊。王夫人見王語嫣和阿朱、阿碧在,怒視了阿朱、阿碧一眼,將女兒拉過來,護在身後。
殷陽雖然帶著粗重的鐵鏈、腳鐐,但身形閃動,輕鬆避開兩人刀、掌,上下打量來人。出掌者身穿棗紅色長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頦下厚厚一部花白鬍子,是個富商模樣;使刀者身形瘦小,約莫三十二歲年紀,面頰凹陷,留著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容貌十分醜陋。兩人見殷陽手腳帶著鐐銬,身法還如此厲害,心中都大為忌憚。使刀者雙眉一挺,喝道:“再來接我幾刀!”如同一陣惡風撲向殷陽,刀如霹靂閃電,轉眼間已是三十六刀。殷陽身上鐵鏈叮噹,行動看似遲緩,但卻神奇地躲過此人刀招,令人駭然。使刀者毫不氣餒,喝道:“再來!”舉刀又上。
殷陽擺手道:“且慢!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在下乃是慕容公子朋友,有要事相告。剛才急切之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