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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扭曲破裂,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搖晃了一下,而後被一股力道抓住了肩膀——
“你怎麼了?”
回過神來看到的是王雲華擔憂的面孔。
“不舒服嗎?”
朱宣就靠著河岸站著,重修的河邊圍欄還沒有做好,再挪動一下步子他就能掉到河裡去。
“有點頭暈。”朱宣笑了一下想讓她安心一些,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夠蒼白了,笑起來反而更讓王雲華的眉頭皺了起來。
“該不是又忘記吃飯了吧?低血糖了?”王雲華索性攙著自己不情不願的老朋友往他家那邊走,“還好我看見了,要不然你就掉到河裡去了,搖搖晃晃地看著也太嚇人了。肯定又是忙著修你那些破爛不記得吃東西。”她絮絮叨叨的,說得朱宣都要笑出聲來了。
走進衚衕裡面的一扇小木門就是朱宣家裡,門邊有幾口大缸,是以前就放在這裡接雨水的,早些時候人人家裡都有這樣的東西,現在都用上自來水之後已經不多見了。現在隨著他們兩個的走過水缸裡平靜的水面似乎波動了一下,就好像有魚在裡面跳躍一樣,又在看不見的地方被壓制在了水面之下。
在盯著朱宣啃了兩個午餐包之後,晚上出來閒逛的王雲華總算感到滿意回家去了。
朱宣瞪著關上的門好一會兒,關上門落上門栓就上樓睡覺,晚上一夜無夢倒是舒坦,恨得河水中的“物件”咬牙切齒只想撲上去咬他幾口,奈何靈力化作囚籠把它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那家在網上和他商量好的客戶動作倒是快,沒等兩天一件快遞就到了手上。
開啟包裹得非常嚴實的快遞,朱宣對著展開後能看出已經嚴重發黴的畫卷嘆了口氣,攤開手掌放在黴斑上面,能隱約感覺到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但是隔了這麼許久的年月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反正只要修好就行了。”他如此打算著,有些麻煩的事情往往是好奇心過盛引起的。
古畫的維修相當困難,朱宣折騰了好幾天,那幅畫卷總算跳脫出了黴變的影響展露出原先的美貌來,畫作上的鳥羽居然真的都是用羽毛黏貼起來而不是筆勾勒出來的,光衝著這些工藝恐怕這幅畫的價值就比買家買入的要高許多倍。
臨近中午的時候,朱小老闆接到了一個電話,嚇得他立馬停下手上的活讓店裡的學生關了店門把值錢的物件放回家裡。
“怎麼了?”學生很不解。
“我哥找我。”朱宣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親人來找,而是警察要查封他的店一樣。
學生頓時雞血上身,“漢武大帝?”
朱宣的表情進一步發展,“怎麼你們都知道?”
學生滿不在乎,“王學姐關照過,要是看見那位來了,我要趕緊溜回家關上房門裝自己不存在。”
朱宣無言,該說王雲華是在避免無辜者的傷亡還是對他見死不救呢?
總而言之,漢武大帝來詔,朱宣小老闆只有乖乖應詔的份。就算是從出生到現在足足有二十三年其中有二十二年時間他都在後悔生在這個家庭,也改變不了姓劉名徹同歷史上著名人物同名同姓的人是他親戚的事實。人們一開始不過是開玩笑叫他漢武大帝,直到他成立了名為漢皇的集團公司,在經濟領域幾乎一手遮天這個漢武大帝的名稱才名副其實。當然知道這位劉徹陛下在秋橋鎮還有一處小房產,並和朱宣是親屬關係的人還真不多。王雲華就是其中之一。並且為了避免在漢武陛下的怒火朝向朱宣的時候波及無辜,非常慷慨地和這位在朱宣店裡打工的孩子分享了這個秘密——她也是知道這孩子嘴巴緊才如此為之,照她的話說就是朱宣自小就容易吸引詭異事件和人物,學生是純天然需要保護的生物,必要的時候能逃則逃的比較好。
朱宣對此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感慨自家某位威名在外,聯想起當年王雲華似乎沒少仗著自己是女生欺負劉徹陛下,所以到底漢武大帝陛下的怒火在對著自己還是對著王雲華更勝他也不想爭辯了。
學生幫著他收拾一下,在走到桌邊的時候驚呼了一聲,“真漂亮。”
絹布上鮮豔得超越了時間阻隔的羽毛絢爛異常,讓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是不是也有羽毛的觸感——
“小心!”朱宣幾乎是在他的指尖觸到娟面的瞬間開啟了他的手,情急之下竟然打翻了方在桌子上的半杯清水,透明的液體沾染到了娟面,朱宣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邊上學生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他。
“上面還有些沒清理乾淨的黴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