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鴞,而一足彘尾,見則其國大疫。他還記得那隻怪鳥的樣子就像是五彩斑斕的貓頭鷹,豬一樣的尾巴。他忍不住抄起電話想要撥,手指卻在按鍵上停了一下又把電話掛上。問了又如何,就算朱宣曾經告訴他那就是跂踵他又能如何。難道要揪著朱宣問他到底知道些什麼腦子裡在盤算些什麼?成長經歷很精確地告訴他朱宣的世界有一部分是他無法干涉的。所以才會讓他這麼暴躁。就好像原本該是最親近的親人卻有一個隱藏得很深的秘密,他當然知道隱私這種東西其實親人間肯定會有。可就是無法擺脫原來自己無法進入朱宣的世界的挫敗感。
“你有的時候太過於專斷了,所以一旦有什麼你掌握不到的地方,就會很煩躁。”這是他童年好友兼合作伙伴的評論,他不得不說相當一語中的。
很難得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劉徹就看著淺淡的煙霧從自己的指尖冒出去,在空中盤旋一陣之後消失。大好的工作時間,他居然就沒有看過一份檔案……
被別人如此“思念”的朱宣在劉徹的家裡打了幾個噴嚏,唸叨著究竟是誰在罵他。
對電視裡越來越多的連續劇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他很早就回房打算睡覺。奈何白天睡得太多,到了現在已經把一天的瞌睡蟲都用光了,在床上數了三百多遍劉徹真可惡之後終於認命坐起來看書。看看身邊的小鬧鐘已經過了晚上七點,劉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又加班了?現在公司裡有這麼多事?他好像還記得公司裡的下屬說最近很空可以請假出去玩。
搖了搖頭,朱宣把麻煩別人帶過來的古籍合上放回床邊又開啟了電視,電視上拯救世界的英雄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或許是劇情太過於枯燥,又或許是這樣的片子和朱宣氣場不和,總之他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意識漸漸就回歸了黑暗。
就在朱宣睡去之後,室內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睡在樓下負責管理這間房子的工作人員絲毫沒有意識到任何問題,津津有味地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球賽。就在窗戶外面,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靠近,所到之處連空氣都如夏日的急驟對流般變得扭曲起來。陰暗錯雜的東西攀上房屋的外牆,逐漸侵入到內部。那感覺就好像是汙水橫流在乾淨的物體表面,但現在那些如同汙水般的東西更像是從物體內部滲透出來的。就在朱宣的房間裡,那些東西從外向內呈現包圍的樣子向睡著的人靠近。
開頭是陰鬱的淡灰色,而後變得濃郁漆黑,所到之處木質的傢俱撕裂開一道道縱橫的口子,布料則悄無聲息地朽爛碎裂落到已經變得漆黑腐爛發出怪味的地板上。就在這些東西中間,陰冷更加深邃,有什麼東西掙扎著從裡面出來,起先是探出頭來的黑色絲線狀物質,就如毒蛇的蛇信般在空氣中嗅聞著味道,而後有更加漆黑的粘稠般的物質湧了出來,逐漸在室內成型,它們只隱約具有人的輪廓,好似膠凍般沒有完全凝固的身形。它們搖晃著身體,不斷有細碎的東西從它們身上落下。它們張著它們可以稱之為手的東西向床邊摸索過去……
劉徹開車的時候覺得氣溫明顯要比白天低,心裡想著某個在家裡的人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會知道自己加一件衣服省得感冒。隨後發覺自己的思路居然又開始繞著朱宣轉,不由懊惱地加快了車速。
他的居處離公司不是很遠,從公司開車回去也不過五分鐘的路程,就是這五分鐘,讓他尤其覺得奇怪。那種寒冷的感覺似乎到了家顯得更明顯,而他清楚地記得今天的天氣預報並沒有冷空氣降溫的報道。不過天氣預報這種東西,在今年的時候似乎就沒有準過,劉徹也不在意。將車子停進自己的車庫之後沒有打攪原本該幫他停車的管理人員,徑自走了上去。
朱宣的房間在二樓的一側,而他的房間在另一側,原本看到那件房間已經滅了燈的劉徹並沒有想要再進去打攪自家表弟。然而就在他走上樓梯要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轉過二樓走廊窗外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還是那種他在醫院裡,在朱宣生病的時候見過的怪鳥,不是一隻,而是足足一排。他忍不住走進窗邊打量。就在距離視窗不遠的電線上停著那些即便是在夜色中也依舊顯得羽毛鮮亮的鳥,細數下來一共有十二隻,一隻只黑色的滲透著惡意的眼瞳直直盯著一個方向。
劉徹猛然間醒悟過來,轉身就去敲朱宣的房門。
“朱宣!”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朱宣!!”劉徹更加用力,這下驚醒了下面替他管理這裡並被安排在這裡住宿的工作人員,幾個人都跑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老闆出了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