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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說過當年皇帝為了救一名女子已將三顆全部耗盡,而傾家的五顆丹藥也只剩下最後一顆,她已於來之前服下。如今要解映日荷花只除了那種方法,可是驕傲如青衣無痕,豈會真的為了活命於人做那種事?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人願意救他,她又真的豈會坐視不理?虛夫子死前曾暫住傾家,而這世上也只有她知道,如何催動被接天蓮葉壓制的毒性。
“想起來了,公子承認自己是斷袖,可這世上真正信的人又有多少?公子真的不知還是存心玩笑?”說完她掀開簾幔進了廂房。
朔月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紙,下一刻碎屑自手中散出飄落浩瀚的海水中,蹤影不見。
隨著船越行越遠,距離蓬萊島愈來愈近時,海上的迷霧更重了,而他們終是失去了方向。
夜裡,艙內廳中只點了兩跟燭火。眾人圍繞著桌面上的一張地圖細細探索認真談論。
“我們如今的位置該是在這塊,而蓬萊島在極東之處,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繼續往東行。”蕭銘指著圖上一點說道。
“問題是我們現在身處迷霧之中,不見日月,很難分清方向。”司空宣道。
一陣沉默後,一人道:“如今只有一個方法能行。”
“你是說——風?”另一人接道。
“是的。”
“但我們如何得知這刮的是什麼風?”
“現下已是三月,初春季節,而蓬萊島本就在極東位置,這樣一來,該是東風沒錯。”
眾人恍然,“春日東風”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居然沒想到。
……
“我說六皇子,為什麼你的船上會沒有指南針?”南宮嘯大嘆。
“本來是有的。”蕭銘無奈地苦笑,鄙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兩人,“可惜某日被兩隻耗子打架給扔海里了。”
“咳”“咳”兩聲傳來,眾人相視竊笑。都道青衣無痕淡雅如蘭,總是雲淡風輕的笑,給人謫仙降世的感覺。對於他人而言,也確實如此。然而同行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卻常常見到這青衣無痕並非無喜無怒的,經常被某人氣得無語瞪眼,甚至動手開打。當然,他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從不插手這二人之事。
只某日,司空宣站在艙錢觀戰,見著炸毛的無痕笑得溫柔繾綣。那時子衿就站在他身邊,見著他那樣子的神色,彷彿天下蒼穹,宇宙洪荒,他的眼底只餘那抹青衣。
子衿當時很想問他,他執意娶她卻是為何?她還沒幼稚到會相信真的是為了那個意外的吻。
或是這幾人人品大爆發,或是老天垂憐,總之三日後的夜裡颳起了強勁的風,自一方而來,海水翻騰,船身微晃。蕭銘下令掉轉船頭,逆風而行。
這樣又過了半月,一日,輪到南宮嘯守夜,半睡半醒之際,他忽見一方天際雲層破曉,一縷金紅穿透雲霧照在他面上,晃了他的眼。他欣喜大笑,其他人聽到聲音紛紛出來一探究竟,見到這場景也都笑了出來。
“終於見到太陽了。”子衿興奮地拍手,“公子,我們終於脫險了。”
無痕望著那縷陽光頭數月來頭一次舒心地笑了。
終於,要到了!與朔月相視而笑,此時沒有猜忌沒有陰謀,只是純粹的開心。
朔月開啟地圖,幾人又研究了一陣。
“現在算來,該是不足七天了。”
“無回山,蓬萊島,雲山。我們如今還是隻找到這一處,這尊天令真會在蓬萊島麼?若是不在,這趟豈不是白來?”司空宣忽然道。
聞言,朔月看了無痕一眼,無痕正與子衿說著什麼,直接裝作沒看到。
蕭銘果斷道:“不會。”
“六皇子何以斷言?”南宮嘯故作疑惑:“這終究只是傳言,凡是都有萬一。”
蕭銘垂目深思,神情卻是猶豫不決,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許久之後,他下定決心般地沉聲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欺瞞各位了。”
大家沉默著回位坐好,只聽他道:“當今天下,看似盛世,其實北有蠻夷橫行,那茹茹城的城主這些年被我國壓制,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他聯合了東西兩處的突彐國和夏國,準備侵佔我盛朝領土。”
“當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之際,曾鑄有尊天令,那時周邊小國對太祖皇帝是既忌憚又敬重,曾有約定,後輩子孫,只要見尊天令便如見太祖皇帝,止戰停伐。”
“可是後來卻出了狀況,一名女子闖入了太祖皇帝的生命。太祖視她為天下,漸漸不問朝事。”蕭銘頓了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