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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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
梁大中喟息的說:“要是這樣,蟲二大師因也有所求,要是能救,早就出手相救了。” 小刀秀眉微蹙:“八九婆婆和蟲二大師,畢竟都不是‘活字號’解毒一宗的高手。” 梁大中道:“現在只有靠‘酒房山’的“三缸公子”了。”
小刀很有點擔心的說:“要是溫約紅不肯醫,或者治不好,那就麻煩了。” 由於她穿著鵝黃色的外衣,所以連憂悒的時候,都有鵝黃色的亮麗。這時,他們已離開“暗房山”,進入了“酒房山”。原來的天昏地暗,已轉成了天亮雲開,黃昏美景。 “酒房山”的山巔,遠看去只象一隻大饅頭,走到近處,才發現有好幾個大縫隙,組合起來,像一隻有九隻趾頭的豬腳一般。
小刀笑道:“酒房山原名‘九房山’,後來因為“三缸公子”溫約紅來了,這兒才成了‘酒房山’。”
她輕輕笑的時候,也有重重的愁。傷的人與她非親非故,她還是放在心頭,說笑是因為要減輕眾人心頭的沉重,可是還揮不去遮不掉輕輕的愁。
忽然,只聽‘呸’的一聲。
眾人四顧,誰也沒發出那一聲“呸”。
——誰都不會去“呸”連哀愁都亮亮麗麗的小刀。
眾人的眼光,又落在冷血的“傷口”上。
“傷口”都不見了。
冷血的肚子隆起,像懷了孕一般,又像充了氣一樣。
——毒,都跑到冷血體內去了。
“要弄倒一個人真容易,要把他重新救活卻很難。”梁大中嘆道,“要殺害一個人才,槍一搠就了事了。但要培植一個人才,十年、百年,都可遇不可求。”
他感慨的道:“可是,我們的朝廷,總是不會珍惜人才,這樣的江湖,總是在殘害人才。”
四十一、傷口怎麼不見了
他們到了第三座山: 酒房山。
在三大缸上好陳年醇酒之前,他們找到了溫約紅。
自從“唐方一戰”、“蜀中唐門”之役後的溫約紅,一晃眼又是許多歲月過去了,佳人渺矣,念茲在茲,顛狂剎那,悵惘一生。與其淚向愁人滴,雨向愁雲依,他仍選擇了酒,恩山義海,不如一醉;百年千古,不如一睡。
他俊俏依然,風流樣子,不減當年,只突著漸漸明顯肚皮,象在腰間掛了一口水桶。 見著眾人,他也不理,只咕噥道:“又是叫我醫人吧?這人恰好了,也不過是下山傷人,傷人不死,又給我醫,我自己尚且自醫不及,那能醫那麼多的人!” 這回是小骨率先說話:“溫三叔,你忍心見死不救麼?”
溫約紅索性閉上了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
小骨忿然道:“閉上眼睛,就算看不見?捂著耳朵,就算聽不見?那麼,我放火燒了酒房,你也一無所聞?”
溫約紅馬上像批准了一件小事似的點了頭,“好好好,你去燒吧。天大地大,其實一生何求?何必何苦,我本一無所有。”
小刀上前一步,說:“如果我砸了你的缸呢?”
溫約紅忙攬住了瓷缸:“不行不行,這是好酒,今夕何夕,千般冷落,都要靠它消乏了。”
但巴旺見出溫約紅的弱點,立即威嚇道:“你若是不治他的病,我就砸了你的酒缸!” 誰料溫約紅也不怕威脅,反而坦然的道:“好,你砸吧。你若用手砸,我就毒斷你五指;你若用腿砸,我就把你毒成瘸子!”
梁大中生怕但巴旺真的硬幹,連忙勸阻。自己一行人畢竟是來求醫的,而不是來結仇的,要是對方不服氣,縱然仍肯答應治病,只怕也不會盡心盡力。所以一面扯住但巴旺,一面做好做歹的說: “溫公子,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給人治病?”
“好,看在小刀、小骨的份兒上,”溫約紅斜睨著眼,說:“誰能一個兒一口氣喝完我的‘胭脂淚’、‘金蓮奴’和‘追君命’三大缸酒而不醉,我就試著治治看。” 梁大中臉有難色。
——誰都知道溫約紅的酒量。
——他劃出的“道兒”,誰敢真的對著幹!
小骨卻道:“為什麼要喝酒才治病?喝酒是喝酒,治病是治病,這分明是兩回事。” 溫約紅翻著白眼反問:“為什麼要我冶他的病?他是他,我是我,這分明就是兩個人。”
小骨忒也伶牙俐齒:“你是人,他也是人,人若有事,理當幫人。酒不是人,人也不是酒,為了喝酒不救人,這還算人嗎?”
掌聲。
但巴旺為小骨鼓掌。
——他越來越喜歡這小老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