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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的距離,垂幔的輕紗,輕風微撫,曼紗飄飛,連帶著眼前一身素衣的女子,衣帶翩翩,如煙似幻,那一刻對方的身影,竟和自己記憶中的影像重疊。
一聲聲低沉的琴音隨著那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帶出,空靈而悠然,緩慢而清遠,溫和而寧靜,讓聞著無不置身於雲煙霧繞的山間,聆聽溪水流淌,給人氣息舒暢,沁入心脾的感覺。
正當聽者沉醉其中之時,隨著那纖長而有力的手指在那琴絃上飛快的變化動作,快速彈撥,琴音驟轉,扣人心魂,如同奔騰的大海之水,驚起巨浪滔滔,猶如蛟龍怒吼,似想騰空而起,一躍飛昇於天。
牡丹的眼中閃過的是滿滿的震驚之色,那欣喜激動的雙眸,直直的看著眼前低眉的輕瑤身上,不能自拔,她不會記錯,眼前這人彈奏的正是她至死都不會忘卻的那首曲子——《雲天》。
輕瑤即便是不抬頭,也能從對方的呼吸間的微顫中知曉對方已經聽出自己所彈的是何首曲子,只是沒想到這牡丹也是一琴痴。
抬眸,便撞入了對方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眸,慵懶的一笑,纖纖十指頓時緩了下來,琴音猶如指間清風,飄渺似煙,讓聽者原本提起的心緩緩的下墜,猶如跌入雲端般,清清淡淡,讓人舒暢不已,當最後一個尾音至輕瑤的指尖滑過,琴音驟停,可是聽者卻久久未回過神來。
那一曲仙樂如同餘音繞樑,不絕於耳,讓人不得不感嘆,聽此琴音,此生足矣,那般大起大落,便如同走過一生般,最後皆歸於平靜。
好一首《雲天》,能彈奏此曲者,當世間除了那蕭小柒既然還有人能彈奏出來。牡丹想問的話卡在喉嚨,只能久久的望著輕瑤。今日所聽,這琴音比起當年更勝一籌,這才是真正的《雲天》,那份超脫世間之外的灑脫皆在琴音之中。
不,不可能是那人,那人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如果活著,那後宮之主的位置便不會空懸,至今一國無後。如果是這樣,那麼眼前的她又是誰?牡丹不知。
“不知牡丹姑娘是否滿意所聽到的。”
不用問,從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中便可看出對方有多震驚,有多滿意,以至於懷疑自己的身份,不過她卻有更好的說辭,半真半假才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
眉頭輕蹙,許久未彈,這手還真是無用,沒有薄繭,又不用外物撩撥,那幾個手指已經磨破了皮,殷紅的鮮血凝在指尖,正準備從空間裡掏出傷藥,手卻被人握住。
抬頭一看,卻見青骨不知何時已至身旁,略微的蹲下,卻也是以保護的姿態,若是此時有人搞刺殺偷襲,他亦能護她周全。
看著青骨眉頭微皺的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拿出上好的傷藥塗抹於輕瑤那受傷的指腹間,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自己不過是受了點小傷,居然用江湖中不知多少人夢寐以求卻千金難買的生肌斷續膏給她塗抹,末了還不知從哪裡扯出的白紗布條給她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包紮。
那樣認真的模樣讓輕瑤不忍拒絕,直到幾個手指頭都被纏上白布青骨才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又撤回了剛剛所站立的位置。如果不是這指頭上的花白提醒她剛才之事,她真的會以為一切不過是幻覺,這個人啊,從來都只是不會說只會做。
再看看那娃娃,這麼美妙的琴音在它聽來卻是最好的催眠曲,人已經死扒著青骨肩膀上的衣裳防止自己掉落下來,那衣服上的一片溼漉不用猜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你、你是誰?”
直到青骨同輕瑤包紮完,這牡丹才回過神來,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太難以置信,原本以為今生都無緣在聽到這首《雲天》,她真的彈給自己聽了。
“我不是告訴你可以叫我姚小姐嗎?你心中所想的那人不過是我的摯友而已,所以這《雲天》可不止她一人會彈,今日你所聽到的,才該是完整的《雲天》。”
後面的那一段,的確是她今時今日的感受,那牡丹並沒有聽過,所以她才不認為對方能聽出什麼破綻,相反,卻更加的讓對方相信自己所說的。
“你便是她口中的‘那一人’?”只為一人而彈。
輕瑤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問,反倒是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關於這首曲子的傳聞,當年的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思說著這話,她已不記得,不過,她要這麼認為就隨她去吧,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你想要我做什麼?”
牡丹想起她之前說的話,她想讓自己成為那個她,這對她來說,又有何好處?
看出牡丹眼中的那一絲猶豫,輕瑤只是微微一笑,終究是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