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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心裡是聖人,”清兒的語氣滿是欽佩和尊敬:“飽讀詩書,萬事皆知,嫉惡護貧,不顧生死。不管我怎麼努力,也不及他一分一毫。”
清兒不願多說,即使十分好奇,浩軒也不便再問。
次日清晨,辭別皇上、王爺,正軒浩軒便上路了。
“你先去城門見清兒,稍後與你們會合。”說完浩軒便縱馬離去。
正軒早已習慣了浩軒不加解釋的話,徑直去了城門。
“你來為我們送行嗎?”正軒跳下馬,看見清兒頭上戴著昨日送她的金簪很是高興。
“送行?你們要去哪?”清兒疑惑道。
“浩軒那小子真是,”正軒抱怨道:“什麼也不解釋只管號令我們做這做那。我們得去應天府。早則一個月,遲則四五十天才能回京。”
此時浩軒到了,騎著一匹馬,手裡還牽著一匹。
“你這又是要做什麼?”正軒問道。
“清兒與我們同行。”
清兒忙說:“可我們並不同路。”
“會同路的。”浩軒輕描淡寫的說。
正軒完全糊塗了:“朱浩軒,你能不能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浩軒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清兒只好代為回答:“我也要離開京城,去梧州。以後,恐怕都不會回來了。”
正軒沉默了一會兒,方說:“那……一起走吧。你的包袱呢?”
“空手而來,自然空手而去。”
走了一會兒,清兒忽然停下,說:“我想去趟玉泉山。離這兒不遠。”正軒浩軒都沒有問原因,便跟著她去了。
山路崎嶇狹窄,只能牽著馬走。幾近午時,三人才到山頂,那兒有座玉泉庵。清兒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是因為走累了,還是緊張,她走上前,叩響庵門。一個小師父前來應門,看見清兒,似乎有些吃驚:“施主,你怎麼又來了?惜慈師太是不見香客的。”
清兒懇求道:“小師父,麻煩你轉告她,說清兒即將南下,特來辭行,如果她還是不見,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煩擾她了。”
小師父只好說:“施主稍候。”然後關了庵門。
清兒站在那,一動不動。正軒小聲問:“你說她要見的是什麼人?”浩軒皺著眉頭暗示他不要出聲。過了一會兒,庵門再次開啟。看見小師父出來,清兒正要詢問,隨著一聲“阿彌陀佛”,又從庵裡走出來一位師太。她大約已近知命之年,雖然身著佛袍,難掩淑靜之氣,可見年輕時候必是一位美人。
清兒與師太對視良久,方顫抖著說:“娘……您終於肯見我了……”
正軒浩軒對視一眼,兩人都吃驚不小。原以為清兒的母親是因為改嫁他人才不願與清兒相見,沒想到,她居然出家了。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惜慈,施主,過去之事,還請忘卻。”
“娘!您為什麼這麼狠心?明明知道我那時的處境,為什麼還要離我而去?”
“施主,有許多事不明白反而比明白更好。”
“可他是我爹,是您的夫君,我想查出害死他的兇手有什麼不對?”
師太嘆口氣說:“你還是沒有長大。根本就沒有兇手,你爹,是自盡的。”
“您……您說什麼?”
師太從小師父手裡接過一個兩尺見方的包袱,遞給清兒,說:“這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也有你不想知道的一切。”
清兒褪去油布,吃驚道:“是爹的百褶畫筒!”那畫筒長得很奇特,像是用扭曲的樹幹所制,筒壁上雕著奇怪的圖案。
師太平靜的說:“現在,它屬於你了。施主保重!”說完轉身離去。
清兒揭開畫筒蓋,取出一幅畫,緩緩開啟,是寒梅圖,畫上還有幾行小字,正軒浩軒離得較遠,看不清楚。從上而下,清兒依次開啟畫筒上的許多小抽屜,從最底層拿出一封信。
正軒輕聲說:“她在哭。”
浩軒難得的回應道:“在她心裡,她父親是聖人,可這樣的聖人卻自盡了,也許是失望吧。”
許久,清兒將東西放回畫筒,背在身上,轉身強裝笑臉道:“走吧。”
走了幾個時辰,路遇客棧,浩軒停下說:“此處離涿州城還有二十多里地,現在這個時辰天黑之前一定趕不過去,不如在這歇一晚。”三人走進客棧,正軒掏出十兩白銀往櫃上一拍,說:“三間上房!”掌櫃的樂得忙叫夥計領他們去。剛進房間,清兒便說:“你剛才不該這麼擺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