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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旗杆之上的大漢,正是喬大山。
他歪了歪頭,看著眼前這個外國佬:「好賭唷度?」
義大利佬的微笑有點凝結在嘴角,摘下臉上墨鏡:「……你可以說中文就好。」
喬大山噗地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教主大人。」
「喬大山,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討人厭。」
「彼此彼此。」說著,一道強風襲來,巨漢露出高興的表情:「好棒的風。」
接著,腳步一動,這大漢居然往前踩空,順著風勢而走,就像是能憑空行走一般地往地面上行去。
「還是一樣沒有禮貌。」被稱作教主大人的義大利佬不知何時也與喬大山並肩而行,「我現在確實是義大利籍,是西西里黑手黨法蘭西斯柯家族的BOSS。」
「聽起來,教主好似也辛苦一陣呢。」
喬大山瞥了對方一眼,「不過也比叫化子我好得多啦,瞧你一身名牌,黑道也企業化經營很久了吧。這算……轉換跑道?」
「確實是。」藍色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彎了彎:「也已經到了,武功不再是一切的時代。」
大漢不置可否:「魔教退出武林這麼久,是什麼讓教主大人起了入世之心?」
「風聲。」
「風聲?」
「一個跟你我有關的,風聲。」
◎
丐幫幫主喬大山和他的夥伴小龍,第一次見到魔教教主的時候,均不知道對方是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似乎只有魔教中人才能看見其真實的面貌。
他與小龍行走江湖幾年,不知不覺就被冠上了武功第一的稱號,他自己沒有太大感覺,但從來未曾遭遇敵手,卻也是事實。
他和小龍被理所當然地納入正道的行列,原本還想著何必隨人言起舞,可不參與公眾事務的壓力,來自家裡的長輩,兩人基本上都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最後還是答應出席了。
但實際參與之後,才發現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真的還不如把握時間去瞧一年只有一度的錢塘潮汐,於是,兩個人便坐在酒樓偏僻處討論著要怎麼找理由偷溜,為怕被偷聽去,還用上了千里傳音。
「吾就說,要參加吾古墓派師姐的婚宴如何?也不是欺瞞於人,不過是在回到家前,先繞去看個潮汐風景。」
「參加婚宴和剿滅魔教,好像也容易落人話柄吶。」
「可是師姊的婚禮一生只有一次,剿滅魔教只一次也成功不了吧?」
「這麼說來……也是。」
兩人神秘兮兮討論的樣子,落在有心人眼中,就變成另有圖謀。
無論如何,兩人還在商議騎馬好還是水路好時,有人走到他們的桌邊,長長的黑影覆蓋住了盤底杯底都朝空的桌子。
喬大山挑了挑眉:「閣下是?」
「在下雲夢派弟子,姓藍名琺,不過是小門小派,不足入當今武林第一人、喬大俠的耳。」
喬大山清清耳廓,「虛名罷了,稱什麼大俠,叫我喬大山行了。藍兄弟,有何貴事?」
「仰慕喬大俠……大山先生武名已久,很早就想來結識一番了。」名叫藍琺的青年也不客氣,逕自拉了長椅坐下,「還有龍……先生也是,你們倆在江湖上的傳說甚多呢。」
為什麼你是大俠我就不是?美青年不著痕跡地睨了喬大山一眼,桌子底下的纖足朝大漢小腿脛骨踢了一下,「傳說多不可信,藍兄弟可別當真。倒是……室內無日光曝曬,為何藍兄弟卻不除下紗帽,露出臉來呢?」
語氣柔和卻毫不客氣,藍琺發出一聲苦笑:「確實有不能見人的理由,不過為表誠意,也相信兩位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在下便馬上除去紗帽罷。」說著就自行拿下了帽子,饒是見慣小龍絕世美貌的喬大山,見了也忍不住咦了一聲。
藍琺並不若他們想像的,有什麼毀容疤痕或長相醜陋,相反的,此人高鼻深目,俊美至極,但也能馬上知曉,這人來自西域。
他們兩皆未見過異人,好奇地看著人家的藍色眼珠直瞧,喬大山還忍不住讚道:「藍兄弟相貌堂堂,何須遮掩?」
坐在他對面的龍,則因為深知相貌異於常人的麻煩處──若不是嫌遮掩起來不通風,而且也不想為了別人委屈自己,他也好幾次想把自己的長相遮起來啊──又踢了喬大山脛骨一下,溫聲對藍琺道:「何必為了他人眼光委屈自己。」
藍琺笑了一笑,卻沒有回答。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