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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初吻就被一個輕率的打賭給奪走了。
一回神大師兄已經放開了他,得意洋洋地掀起長袍去接師弟們的賭金,「來來來,願賭服輸!」
「高師弟居然這沒有防備!失策啊!」
「是大師兄的雲梯縱又更厲害了,剛剛是不是在空中停留更久了啊?」
「高師弟武功這麼高,怎麼會閃不過,難道有暗盤!?」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故作鎮定地,像是方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的,離開現場。
他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只是那是大師兄。
是大師兄,主動擁抱了他,給他一個親吻。
而現在,是第三次的擁抱。
他聞到大師兄的黑辮子裡有一點糕餅的香甜味道,混著一點稀薄藥味,和當年那種潔淨的味道略微不同。
或許這是一個夢也說不一定。
他夢到他終於找到了大師兄,師父可以不必再嘆氣,而武當也將會恢復正軌,一切都將如常。
他只想當那個,輔助掌門的位置的人就好。他不再是貧戶出身的廚師之子、不需要再看人眼色討生活,他從來沒敢巴望過掌門那麼大的位置,那種位置應該保留給天生就是這種命的人。
他只想做那個最靠近掌門的人、最重要的人就好。
「怎麼了?」發現師弟並沒有放開他的打算,青年老張師父先是有些緊張地繃緊身體,到慢慢放鬆,雖然被強逼回來,不過這傢伙畢竟是他熟悉的小師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搞成這樣一頭的白髮,或許真的是因為操勞過度的關係。想到這裡,竟忍不住有了點罪惡感,拍拍這個已經高了自己不只一個頭的男人的背心,「小東,年紀這麼大了還撒嬌啊?」
倏地他馬上被放了開來,高震東的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咳,師兄有沒有感覺還欠什麼?我馬上讓人備。」
大師兄歪著頭看著他,「真要我想的話……我想吃你家祖傳的那個鹹餅。離開那麼久,最想念的就是那個!是說……你爹還、哎,是我失言了,當我沒說,抱歉了小東。」
高老爹不是練武之人,不似兒子可以因為練功而青春永駐、延年益壽,幾年前早已經以著普通一般人的極限年齡仙逝了。
老張就是及時明白到這一點,這才道了歉。「算了,這樣就夠了,我沒什麼想要的了。」
「如果餓了的話,我即可請人辦一桌好菜出來。」白髮青年輕描淡寫地道,「為了讓武當選手能保持最佳狀態,我們的廚房隨時都有兩組人馬輪班。」
「可惡,大門派實在太over了啦!」完全自然地以古今館一員自居的青年老張忍不住抱怨道:「你們有兩組人馬煮飯,我們家小元子和小柯可只有我一個耶!我一個人的廚藝可抵得上十組人馬吧!」
「……堂堂武當掌門,怎可做這等事。」高震東眉頭深鎖,「既然回到武當,就都忘卻前塵,專心自致於……」
「停停停────stop!」老張大呼一聲:「我今天回來,可不是來當掌門的。我就跟你說清楚吧,你也當了二十年的掌門了,就算是代理,也老早在正牌的缺席下,自動升成正職。這時候換掌門,我看武當才會動盪不安吧!」
「不、這……」正想辯駁,話頭又被搶白過去。
「而且就算師父曾想把令牌傳給我,我也不一定要接吧?更何況我猜他老人家經過這些年,應該早就不想把東西給我才對。你這樣做,豈不跟我一樣,是個拋棄責任的人?」
「可你……」但大師兄完全不想要給他發言的機會,繼續連珠炮攻擊。
「我?我又怎地?實話說,我現在根本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武當人了,讓我當武當掌門,只會汙了這塊招牌,小東,一切都跟以前不同了,你怎麼還想不開呢?」
「不完全是……武當人?」
彷佛像是說溜嘴似的,老張表情有點微妙,「那個……只是一種形容詞啦!總之,你的想法我是敬謝不敏,只要大家還願意見我,跟你回去探望師父他老人家,跟大家見見面吃個飯是沒問題,但要我回到武當、甚至去接什麼掌門之位,你就放過我吧小東,我不是那塊料。」
這不是師兄會說出的話。至少不是當年的師兄會說出的話。
當年的師兄,再怎麼調兒啷噹、再怎麼賴皮貪玩、再怎麼想要逃避掌門的責任,也絕計不可能說出自己不是武當人這樣的話的,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只覺得怒氣橫生,覺得師兄怎麼可以把自己變成這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