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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很難讓人欣然接受。
「再靠過來一點,讓我看清楚你。」那聲音冷冽而低沈,「把你的燈,靠近你的臉。」
他依言照辦,梁樂水從十六歲出道後,就是江湖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就算光線微弱,也能很清楚的看見他那經過悉心照顧的容貌,雖說神色略顯困頓,但仍掩不住那長期徜徉在日光下,明亮活潑的神色。
「跟我想像得……」後面的聲音,掩在未竟的話語裡。
不過樑樂水這人,從以前就習於站在他人之上,習於從自我的需求出發思考事情,就算眼前這個男人長年被他的掌門父親鎖在禁地,但畢竟同出一母,只要他動之以情說之以理,應當不難說服對方才是。
他這麼想著,一邊便自顧自地娓娓道出自己有多麼需要對方將秘笈與練功之法教出來,他的兄長倒也不吭聲,耐心地聽他說個不停。
等他終是感到口渴,停下聲音時,梁樂水才稍稍發現,對方一直不發一言,只饒富興致地,定定看著他。黑暗中一雙眼睛利得有如兇猛的野獸似的,透出一點危險的氣息。
「怎、怎麼樣?你……給不給?」梁樂水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但又想起自己的身分,硬是咬牙按下內心湧起的不祥預感。
男人低沈的笑聲響遍山洞:「我確實擁有你要的東西,但,你要用什麼東西來換?」
梁樂水眉頭一皺,心道這崆峒秘笈原就屬於崆峒派,自己是正統傳人,為何需要拿東西去換?況且兩人還是兄弟關係,這話講得更是沒有道理!
「你想要什麼?」仔細想想,如果這人武功真有這麼強,可堪比擬喬大山,那又怎麼會乖乖被關在崆峒禁地裡,受精鋼閉鎖。
「你再靠近一點,我告訴你。」男人道。
條件其實非常簡單,梁樂水卻聽得面紅耳赤,他怒氣沖天地一掌便想要結果了對方,可……對方的內力和武功,確實不是假的。他那一掌,簡簡單單就被對方卸了開去。
他轉身離開,咬牙陷入更煩惱的境地,偏偏此時江湖又陸續傳來喬龍二人如何共同禦敵、如何被稱作神仙般的俠侶,讓他怒得又更憔悴了幾分。
他的不對勁崆峒派的人都看在眼裡,安慰的、勸諫的、鼓勵的聲音都讓他更覺得恥辱,在他眼裡喬大山永遠都是當年在古墓派後山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乞丐形象,稱什麼大俠、居然和龍兒匹配等這些原本理所當然應當是屬於他的。
思考了七日,他最終,還是又回到了禁地的山洞裡。
「又回來了?」男人的聲音顯得十分愉快,「是吧,為了千秋大業,權勢美人,給我這一點點甜頭,划算得很。」
他氣得差點沒拿著油燈,「什麼甜頭!這種禽獸般的要求,算什麼兄長?我……我今日便是來臭罵你的!」
「是嗎?這也無妨,我原本就愛聽你的聲音。」
梁樂水哪裡受過這樣無禮的調笑,可他也明白,跟對方起衝突的自己,想要「騙」到崆峒派失傳的秘笈,將更加不利。
是的,他朝思夜想,最終得到了一個「騙」字的結果。
男人提出了「讓我抱吧」這樣令他難堪的要求,他沒有想到自己用文質彬彬的外衣,其實也對古墓派的龍做出完全相同的無禮邀請。細想一個「真正的擁抱」好像也能算是「抱」……只要對方上了勾,也不過就是個長年被關壓在山洞中、只知生理慾望的野漢,哪裡懂得什麼陰謀詭計,什麼條件談判?
只要他適時的裝傻,更不排除萬一對方真想做些什麼的出手自保,一一把那秘笈內容從對方口中騙出,應當容易得很。
不過當真正面對對方時,想要按下他內心的驕傲還真是不容易,光是聽到對方的言詞,他就忍不住怒火沖天!
這樣不行,他想著,強迫自己放柔了聲調:「樂山……兄長?若、若你真有愛弟之心,又怎忍心這樣對待?」
男人見他突然伏低,似乎愣了一愣:「樂水,你生病了?」
「欸?」
「這麼低聲下氣的你,我可連聽都沒聽過。」
你平常到底躲在山洞裡偷聽多少啊!不、等等……這山洞距離崆峒本館至少有一里遠,你的耳力到底是好到什麼妖怪程度!
「我、我才沒有生病!」梁樂水咬了咬牙,「你、你究竟給不給?」
「過來。」
「我……」
「我說,過來。」
男人的聲音,溫柔到讓他想吐。
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自山洞深處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