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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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帝房事不和諧,王母和死神閻王三角戀糾纏不清,月老和丘位元正圍在火爐旁啃著西瓜整理被紅線纏得亂七八糟的心形小劍,於是鄭允浩童鞋迷茫了懵懂了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了。
煙花一縷縷升空,五光十色,炫目迷離,鄭允浩咬著吸管追逐著金在中在沙灘上隨風奔跑的身影,滿目愁容,這世道,果然少女情懷總是詩,少男情懷多半死,他苦心策劃了大半個月的仙人球攻勢,就被金在中幾箱飄飄渺渺的煙花給炸得支離破碎。
金在中坐在鄭允浩身邊,盯著半空中綻放的漂亮煙火,眼睛亮的好像一泓碧波:“好看。”
“唔。”鄭允浩有氣無力地應著,耷拉著眼皮,“在中,後天我有個死黨結婚。”
“哦。”金在中的態度不冷不熱。
“是個男的。”鄭允浩將性別咬得很重。
“嗯。”金在中枕在鄭允浩腿上,仰望綴滿七色光點的蒼穹,他可從沒聽說過鄭允浩還有什麼死黨。
“他要娶的,也是個男人。”鄭允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金在中,“你覺得,怎麼樣?”
“送禮。”金在中的意見很實際,“多送點。”
這是什麼意思?
果然,當局者迷,鄭允浩現在就彷彿一頭栽進了透明玻璃罩子裡的蒼蠅,往哪兒鑽都是撞,撞得他頭暈目眩,腦子裡一遍遍放著煙火,那煙火炸開,中間金在中的冷麵形象鋪成了一條大道,大道末端連著倆字兒:費解!
你說,金在中對他到底是有意思呢還是有意思呢還是有意思呢?
如此明顯的答案,為毛鄭允浩就非得糾結非得讓人說出那仨字兒不可呢?
鄭曉宇就曾鄙視他的妖孽老大,美人兒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鄭允浩偏偏長了對鬥雞眼,愣是看不到該看的地方。
對此,鄭允浩喝著白開水,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神態:滿目滄桑:“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們見識淺。”
鄭曉宇在電話另一端用李俊恩的白襯衣擦擦耳朵,表示洗耳恭聽。
鄭允浩搖頭晃腦:“正所謂捉姦成雙捉賊拿贓,要真正把在中拐到手,也得有確鑿的證據,一防在中反水,二防李少搶新郎!”
金在中端著紅茶,對著監控錄影冷哼,抿抿小嘴兒,輕吐出一個字:“蠢。”
鄭家家庭聚會,就好像一場江湖血雨,門派繁複多樣,兵器五花八門,主角各有千秋,炮灰不計其數。
三巨頭一人一把虎皮椅把酒言歡,面前擺著一副鄭家兵力分佈圖,三人不動聲色笑裡藏刀,傾樽間檣櫓灰飛煙滅,下頭鋼炮迫擊炮轟隆作響,炮彈夾著禮花飄得滿室硝石香。
鄭允浩拉著金在中蹲在花圃裡,一人一個甜筒啃得滿嘴香芋味,邊圍觀群儒舌戰,邊挖空心思琢磨著怎樣上演一出苦肉計,逼出金在中甜蜜的告白來。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鄭允浩望著滿天亂飛的流彈,正想著要不要英勇無畏地衝著暴風雨飛奔而去,眼前忽然多出一片陰雲。
金在中半側身擋住鄭允浩,冷冷地盯著三個魁梧的墨鏡男。
戰火蔓延,三巨頭商討未果,於是一致將矛頭對準了想要坐山觀虎鬥的鄭允浩身上。
鄭允浩往小板凳上一坐定,就扯開嗓子乾嚎著拍出一摞又一摞的債務表,他今天故意穿了身路邊攤淘來的夏威夷襯衫短褲,腳上踩著一雙即將罷工的人字拖,就連耳朵上夾著的煙,都是從菸民地裡揪來的兩片菸葉,翠綠翠綠的生機盎然。
而跟他同來的金在中,更像是剛從地裡插秧歸來,頭上還頂著個破邊的草帽,這討飯二人組混花圃裡倒是相得益彰,一踢踏著鞋子磨蹭出來,頓時讓鄭家上下覺得整個家族氣數將盡,連個人都養不起。
黑寡婦的臉頓時比漆還黑了幾分,一雙死魚眼陰森森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鄭允浩旁若無人地嚼著甜筒,餓死鬼見著食物似的笑得開懷,金在中凜然無畏地瞪回去,四目交匯,電閃雷鳴,烤焦中間小蝦米萬千。
鄭哲宇和鄭哲恆攬著鄭允浩,苦口婆心地勸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玩物喪志,鄭允浩沉痛點頭,虛心受教,雖然他自始至終沒想明白自己到底玩什麼了。
黑寡婦洞若觀火,指著金在中:“養個男人不是大事,但為了養男人而把自己弄得跟叫花子似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已經淪落到要靠在中養的地步了。”鄭允浩說起這話來十分得意,好像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彈盡糧絕時攻下了碉堡,每一根眉毛都跳躍著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