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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付然左看看,右看看,抬著他的下巴仔細地端詳,“你特麼真是妖?”
付然正看著美劇,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阮歆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話說你尾巴呢?剛剛不是還在嘛。”
“收起來了啊……”付然慌里慌張地站起來正面對著她,“你至於這麼好奇嘛,我又不是外星人。”
“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妖,你在我眼裡現在跟外星人一個性質。”阮歆越想越新鮮,“你父母都是貓妖?貓不是都很高冷的嘛,你怎麼一點高冷屬性都沒有?”
“我又沒見過我親生父母……”付然耷拉著腦袋,“聽我姑姑說,我是爸媽從山林裡抱回來的,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的父母已經不在山裡了,不知是拋下我走了,還是已經死了。他們看我蠻可憐的,就把我撿了回來。”
“其實我感覺自己和普通人一點區別都沒有,你看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都沒發現我是妖。”
她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之前他曾經抱著她從女生宿舍的六樓跳下來,毫髮無損,身手矯健。她一度覺得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從六樓下來的,只是受了鬼打牆的影響。現在看,他一貓妖,十六層樓估計都沒危險。
阮歆忽而笑眯眯地伸手,摸著他細軟的頭髮說,“我發現啊,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居然覺得你還挺萌的喵!你尾巴都有,一定有耳朵吧?在這裡,還是在這裡?”
“……”
付然不理她,拿了袋薯片坐在床上咔咔咔地啃起來,一臉傲嬌。
她只好過去哄,“好啦好啦,我沒把你當成貓,說著玩的。”
付然依然不搭話。
“你餓不餓?我們好久沒去吃烤肉了,我請。”阮歆看他沒反應,又說,“我最近賺了錢,滿漢全席都請得起,要不然我們去吃海鮮吧?”
付然繼續不說話。
阮歆決定換個路數,她把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提包拎上,慢悠悠地對付然說,“要不我就先走啦?反正這兩天我都沒什麼事,回頭再來找你,有什麼事手機聯絡。”
說完她就往客廳走,正換鞋的時候,付然出來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打個車就到,很近的。”阮歆見他已經蹲下來換鞋,突然想起來問,“你門把手還壞著,不怕一會人走了進賊?”
付然拉著她走出去,從兜裡掏出一張符來,一半貼在牆上,一半貼在門上——跟從前貼在張婆婆門上的符紙一樣。
“搞定,至少小偷是肯定進不來的。又是暗巫又是獵人,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話說回來,這個獵人具體是怎麼回事?”
提起獵人,阮歆就一臉惆悵。
獵人,在最早的時候,是教會用來捕殺吸血鬼的工具。在血族肆意橫行的年代,命案頻發,人心惶恐,教會啟用獵人來對抗血族,一度很有成效,獵人也因此獲得了教會的肯定。
後來,教會在鎮壓女巫的過程中一再受挫,於是轉而向血族投以橄欖枝,與血族結成合作關係,下令獵人與血族共同對抗女巫。
“嚴格說起來,這應該是個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悲劇故事。”阮歆攤手,“你想,血族和女巫都是些什麼玩意?開掛種族,又是放火又是放水,打起來各種特效畫面biubiubiubiu,獵人只是血肉之軀,跟女巫交手起來很不佔便宜的。而且獵人以前那麼欺負血族,殺過多少血族同胞,吸血鬼能跟他們和平共處?”
付然琢磨,“這麼聽起來,獵人還有點可憐?”
“何止可憐?教會鎮壓女巫的頭三十年,獵人就死了有上千人,而且基本是父親死在女巫手裡,兒子去報仇,兒子死在女巫手裡,妻子就教導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要給父輩報仇——其實他們以前跟女巫一點牽連都沒有,結果一不小心就成了血海深仇。”阮歆無奈地說,“教會一見獵人根本對付不了女巫,就對獵人各種鄙夷、棄之不用,早年風光一時的獵人地位一落千丈。他們於教會統治之外獨立建起一支隊伍,以‘向女巫復仇’為口號,世世代代獵殺女巫。”
付然很感慨,“上帝難道不教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實說我覺著這些獵人約莫都是重度中二,可能還妄想著自己消滅女巫是在拯救人類?反正當年他們是跟女巫各種玩命的,近三百年,獵人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現在這個時代,年輕人都有理想有抱負,誰閒著去管女巫的事?不過就是這點上很奇怪,數百年都接近銷聲匿跡的獵人在最近十年裡又重新活躍起來,我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