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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漸漸放棄希望,準備將這項醫術帶進棺材時,上天送來這個希望,薛樓雪正是她苦苦尋覓的人。她下手夠快,心也夠狠,不會因為心軟膽怯而錯失最佳開刀時間,只是這個徒弟並不怎麼看中她這個醫術,所以,並不將她的話當回事,她想大概她的收徒之路還很漫長。
“大夫,您是大夫?”還不等黎尚人嘆完氣,剛剛還在門口的男子已經轉回到她的桌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古怪。
黎尚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男子,他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模樣尚算可愛,臉上稚氣未脫,眼睛晶晶亮,只是沒有藏住的懷疑,讓她皺了皺眉,心中略有些不快。
難道她這麼莊重不失大家風範的神醫在他眼裡竟不像個大夫?他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不知道她這個遠近聞名,十里八村都稱讚的名醫,看看他那什麼表情。
“咳咳!我就是黎氏醫館的坐堂大夫,你有什麼問題?”黎尚人斂去眼中的不快,端正坐姿,放下茶杯,雙手交疊在桌案上,沉著嗓子問道。
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後搖了搖頭,“不像!不過,能不能請您和剛才出去那位姐姐明天到我家給我娘看看病?”
黎尚人被他那句“不像”氣的夠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也攥了起來,只等他下一句話要是不中聽就把他轟出去,以後他就是黎氏醫館的拒絕往來戶,但他下一句話卻讓她稍稍鬆開了手,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她緩下緊繃的神經,問道:“你娘怎麼了?”
男子聽有人問他孃的情況,臉上硬撐的堅強垮了下來,剎時愁雲滿布。
他聲音中也有了點憂傷:“娘開始只是風寒,她覺得是小病,也沒當回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昏睡不醒,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麼病,只說是受了風寒。年前娘帶我回到這裡,說是要和哥哥還有爺爺奶奶團聚,可是,知道爺爺奶奶已經故去後,孃的精神就更不好了,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只能勉強喝點粥。以前娘還能下地走一走,現在,連走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怕……”說到此處,他便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站在那裡直用袖子擦著眼淚。
黎尚人聽他講到這裡,心中不免也是重重一嘆,都說子欲養而親不待,只怕這男子的孃親也是因為自己的爹孃已經故去,而自己沒能見上最後一面而積鬱在胸,才會成了現在的樣子。
“對了,你說找哥哥和爺爺奶奶,那你們找到你哥哥了嗎?”黎尚人忽然想到其實心病還需心藥醫,既然白髮人已去,還是顧著眼前人比較重要吧,興許那個哥哥就是這病的轉機。
男子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娘說她對不起哥哥,所以回來是為了補償哥哥的,可現在看到哥哥過的不錯,所以,她便不想去和哥哥相認了。”
黎尚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尋思了半晌,終於還是讓那份惻隱之心佔了上風:“罷了,我去給你那孃親看看病也無妨。你們住在哪裡?”
“我們住在小豐村村東的四合院裡,我娘名喚無期,你只要說找俞老大家就能找到我們。”男子聽黎尚人答應了去看診,心中一喜,臉上的愁色也去了大半,趕緊將自己和孃的住址告訴了黎尚人。
黎尚人點了頭,說是記下了。
“謝謝您!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記住要帶著剛剛的那位姐姐一起去,娘說要見見她。”男子拎著藥包向黎尚人鞠了個躬,轉身朝門口走,邊走還不忘囑咐黎尚人要帶著薛樓雪。
黎尚人聽得他的囑咐,臉上又是一陣扭曲,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還非得帶上一個怎麼看都不像大夫的人才有保障?
這裡先不說黎尚人心裡怎麼不舒坦,只說那年輕男子離開了黎氏醫館後,腳步匆匆,他得到了黎尚人的允諾,心中又是輕鬆了許多。
這些日子,娘聽說黎氏醫館來了位模樣十分出眾的女子後,便執意讓他換上布衣荊釵去買藥。
直到今日確定了一些事後,才要他請那位女子來家裡看診。
可聽那位大夫的意思,那人並不是大夫,而娘似乎也知道。
今日在他出門前一再叮囑,無論怎樣都要讓那女子明日前來,他真倒有些搞不懂孃親的意思了。
她的身子已經那麼壞了,為什麼不去京城治療,反而還回到這裡,畢竟以娘今日的身份地位,犯不著降低身份去求一個鄉野大夫。
想不通,他只能加快腳步往回走。
進了四合院,便聽得到女子劇烈的咳嗽聲。
“娘!”男子拎著藥包幾步就跨了幾級臺階,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