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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雪丫頭,你找了個好夫婿。”丁韓草捋了捋頰邊被薛樓雪削短的髮絲,眼中閃過複雜的光,她的面容卻依然慈祥地衝薛樓雪及巧月笑著道。
這一場對打看上去她是佔了上風,但假以時日雪丫頭的武術造詣必在她之上,若是他日,這雪丫頭想和門主一較高下,門主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薛樓雪將巧月護在懷裡,扔掉手上的柳條,看著丁韓草的眼中還閃著熊熊怒火。
“那個,我就是想試試看他到底會不會衝出來。”丁韓草見薛樓雪渾身散發出殺氣,知道若是惹急了她,自己也未必好過,只好摸摸鼻子,將自己的壞心眼招供了出來。
“其實你回不回門裡,我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尹一劍那個老東西總是盯著你們幾個不放,門主也是沒辦法。”她可不是尹一劍那種事事較真的人,這雪丫頭願意在外面呆多久,她其實是沒什麼意見,而且看門主的意思,似乎也有意縱容,就是那個尹一劍總是拿自己當盤菜,對門主步步緊逼。
為了討好這雪丫頭,她老婆子也只好暫時出賣同門了,擺了擺手,丁韓草腳底抹油似的已經沒了人影。
“蘭禾那孩子,我已經派人送回門裡了。”人已走罷多時,還能聽到她的餘音在樹林裡迴盪。
薛樓雪抱著巧月走到一棵樹下坐定。
“有沒有傷著你?”她動他的手臂及衣袖檢查著,他真的是太魯莽了,那時衝出來多危險,她卻不忍心責怪他,只能溫聲詢問。
“呼--”好像直到此時他才能長長的撥出胸口憋住的氣息,醒過神來,他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怎麼能不哭,既是為了這劫後餘生,也是為了他現在才發現他竟然也是很膽小的,也害怕很多事。
看那劍鞘就要到她身前,他拼了命想要去擋,他也知道他不會武功,這種為她擋劍的行為有點蠢,但他就是看不得她受傷。
薛樓雪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的抱著他,安撫著他,她在心裡不自覺地湧起一種淡淡地惆悵,是不是不該把他捲進來,更不該把什麼事都想的那般簡單。
轟隆隆-…
一聲巨雷乍響,天邊飄過烏雲蓋滿天。
薛樓雪顧不得滿懷惆悵,抱起巧月朝著來時看到的那座廟宇飛奔而去。
四周已經荒蕪的破廟裡,牆邊散放著稻草,神像已經被灰塵覆蓋,看不出原貌,供桌供碗也已經蒙了一層灰,房頂上還結了一層蜘蛛網。
破廟中間的地上攏著一堆話,火上還架著只鍋,鍋裡應該煮著白米,咕嘟咕嘟正冒著泡泡。
“泳兒乖,一會兒米粥熟了,泳兒就有吃的了。”頭上用青色布巾攏住一頭烏黑髮絲的男子輕聲哄著懷裡襁褓中的嬰兒,他用側臉貼了貼嬰兒稚嫩光滑的臉。
而小小嬰兒似乎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剛剛還哭鬧不休,卻在他的臉貼上後,只“咯咯”兩聲,就不哭了。
男子抬起的臉上一道淺淺疤痕,使他秀美的臉多了些瑕疵,但他卻不在乎,只是微笑著伸出食指在嬰兒臉頰上點了點,逗哄著嬰兒:“泳兒好乖喲,爹爹好愛泳兒。”
窗外雷雨大作,屋內卻是暖意融融。
“叩叩叩--”幾下叩門聲打斷了男子與嬰兒的互動。
男子抬頭看了看門板,抱緊孩子,遲疑的站起身,問道:“外面是誰呀?”
門外薛樓雪抱著巧月站在破廟的房簷下,聽到廟內男子的聲音,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詫異,這破廟竟然是有主的?
“我們路過這裡,正好趕上下雨,想借個地方避避雨。”巧月主動回答道,想也知道,若是薛樓雪來答,說不定人家覺得是個女人就不借地方了。
“那請稍等一下。”廟內男子聽罷,才答道。
不一會兒,廟門便被開啟,薛樓雪抱著巧月都向門內的人看去。
在看到廟內男子臉上的淺淺疤痕時,薛樓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但也轉瞬即沒。
廟裡的男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開啟門,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兩個人,看到薛樓雪冷淡的表情時,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巧月沒發現男子的手足無措,只是藉著薛樓雪的身高,越過男子的肩頭看到了廟裡的鍋上煮著粥,淡淡焦糊的味道,讓他知道那粥再不拿下來,只怕就沒法吃了。
“你的粥要糊了。”巧月提醒著男子。
那男子聽到粥要糊了,才夢醒般,急忙奔回火堆旁,很麻利的一手託著孩子,一手想要拿下粥鍋,但手指剛碰到鍋沿兒,就被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