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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和姨夫對於兩個人的愛之結晶十分喜愛,在筆記的背面寫了許多名字,這些名字都是男女通用的。
最後卻是在”樓雪“二字下加重了幾筆,而且在姨娘的字旁邊還有幾個娟秀的小字:小樓一夜看冬雪。可見他們都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看到這裡,薛樓雪覺得眼睛有些發脹,心潮澎湃起伏,看著滿紙字跡,似乎能夠感覺到當時爹孃對她的疼愛之情,只是她卻已經見不到他們了。
繼續翻看下一頁,上面寫著:“為了讓玄鷹能夠平安度過這一段辛苦的孕期,我向隔壁大叔請教如何給孕夫做吃的。讓大叔笑話了許久,但憑著我多年的厚臉皮經驗,最後還是學有所成,玄鷹吃到我做的湯,讚不絕口,直說以後要是一直吃我做的飯菜肯定會變成個大胖子。看著那麼快樂的他,我也覺得心口滿滿的幸福就要溢位來了。”
再下面幾頁,記載著幾樣孕夫孕期可以吃的飯菜,還有補湯。
薛樓雪翻過記載幸福的幾頁,翻到筆記的中部,後面似乎被撕掉了幾頁,而接續記錄事情的字跡卻已不再是豐靜蕪的端正工整,反而帶了那麼點狂狷不羈。
上面寫著,小橋棧河邊,找到了豐靜蕪和薛玄鷹。
薛玄鷹手中抱一嬰兒,看其體形大約剛生產不久,而嬰兒大約也剛滿月,由此可斷定孩子的確是靜蕪和薛玄鷹的。
靜蕪實在糊塗,竟然迷戀那所謂武林正道世家之子,自古正邪不兩立,就算我不找他們,那些武林正道可會放過她?而且那雲家向來是有仇必報,靜蕪搶了他們家未過門的主夫,他們怎麼可能輕易饒過靜蕪。
我曾警告靜蕪:“若你不與我回去,那麼薛玄鷹必死無疑。”可惜,靜蕪太過於相信姐妹之情,我既然身為赤血門門主,斷然不會兒女情長,顧念什麼姐妹之情,她就是太過於感情用事了,這也是我後悔當初放任她的地方。
他們以為可以躲過我的追擊,其實是我有意想要看看他們的實力,只是讓我失望了,薛玄鷹被稱為玉面判官,最後也不過如此,還不是將一條命葬送在我的手裡,只是他拼了命的要護住的孩子,在他死後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靜蕪就更傻了,死了一個男人,還可以再找,可她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凝碧劍自古就是見血封喉,她竟然自刎於那男人身邊,叫我這個姐姐情何以堪?
哼!都是那男人害了我的妹妹,我又怎麼可能讓他與靜蕪在一起,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了西地,將靜蕪的骨灰帶回了赤血門,此後,埋葬靜蕪的地方便成了禁地。
靜蕪的孩子雖然流著那個男人的血,但我相信在我的訓練下,她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豐家人。
到了這裡,筆記也到了最後一頁,薛樓雪看完最後一個字,眼中有淚花閃爍,她一直以為是爹孃拋棄了她,讓她成為一個孤兒不算什麼,她恨的是爹孃不該將她丟棄在赤血門,讓她成為殺人的機器,可現在看來卻是爹孃已經身不由己了。
若是以前的她,定然還會怪爹孃只顧成全自己,而忘記了孩兒,現在她有了巧月,反而能夠體會爹孃當初的身不由己。
她該怪誰呢?是怪爹孃情深意長,無法拋卻彼此麼?還是該怪那個她也該叫一聲大姨娘的人?
“孩子,對不起,是姑母對不起你,當初你爹他已經察覺有人跟蹤他們,也請人送了信給我。是我,我自以為是的想要給玄鷹個教訓,才沒有去。”是誰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歉意的話?薛樓雪從深深地迷惘中回過神,發現正是薛冠羽蹲在身側,她扶著她的肩膀,聲音溫和寬厚,眼中滿是愧疚。
她能怪她麼?不,她無法去責怪任何人,錯的不是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時間,是世人庸俗無知的眼和口。
聽豐錦一一述說以及筆記中的記錄,她能夠深深地感覺到爹孃曾經生活的很快樂,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無法將那段幸福時光當成回憶,追思終生,所以才會雙雙殉情而亡。
薛樓雪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這個她該叫姑母的女人並沒有錯吧,畢竟當年她已經放過了一次爹孃,在她名門世家兒女眼中大概已經做錯了,又怎麼會一錯再錯。
薛冠羽見薛樓雪只是搖頭,不僅有些黯然,她連一聲姑母都不肯叫麼?
這麼多年,她都在尋找他們,可是最終依然無果,娘也已經年老,想念幼子之心日益深重,當年所作的一切孃親也很後悔,只希望在百年之前見一見那個捧在手心疼愛的孩子,可如今物是人非,她要如何去對老人家說?
“這個,可以給我嗎?”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