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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低頭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雖然傷口很深,幾乎要了她的命,但不知道是她命大還是上天覺得她受的罪還不夠,她的傷口竟已經開始收口了,或許是這男子的藥起了作用,她抬頭審視著屋子,這房間不大,門邊一隻掉了漆的松木小櫃,窗臺上還放著半截燃過的蠟燭。
他將藥碗碎片扔到屋外用來放垃圾的土筐裡,又到與主屋相連的廚房重新盛了碗藥回了屋。
她看著他端著藥碗走進來,有一瞬間的晃神,但馬上又恢復了審視的打量他。
接收到她審視的目光,他的手顫了下,但看到她手裡那把漂亮的長劍時,他又定了定神,揚起和煦的笑容。
“你該喝藥了。”將碗遞到她面前,他復又說道。
薛樓雪從未想到自己任務失敗,竟然還能活著,剛才的夢中她又夢到了幾年前初次殺人的情形,師父說做頂級殺手必須斷情棄愛,這些年她也是秉持著這個信念一直走下來的,但看到這男子和煦的笑臉時,她竟然會有些恍惚,一昔有種錯覺是走進了仙境,遇到了仙子。
“你先喝!”薛樓雪冷冷命令道,做殺手那麼多年訓練出了她冷血的性情,就算他救了她,她依然不相信他。
啊?花巧月聽她說讓他喝,他先是愣了下,他又沒病,幹嘛讓他喝藥。
看到她戒備的眼神時,他才弄明白她是怕他的藥有毒。
即便他沒見過世面,奶奶生前還是給他講了許多外面的事,比如說外面的人很壞,賣酒會往酒里加水啦;還有什麼所謂的江湖啦,那些什麼俠女啦,俠少啦,其實都是些草包不如的東西呀;正道也多是些陰險小人,害了別人還要把罪名賴到別人頭上;什麼大俠受傷啦,讓下人試藥什麼的……奶奶還警告過他,讓他別到村子外面去,那裡很危險,他都很聽話呢。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下那把劍,沒有任何遲疑的,他舉起藥碗就開始喝藥。
“好了,給我吧。”還沒等他喝完,薛樓雪又開口了。
巧月將碗遞給薛樓雪,薛樓雪接過一口就喝淨了。
把碗放在床頭小櫃上,她目光中帶了些探究的看著他。
“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她是殺手,但她也講江湖道義,懂得知恩不忘報的道理。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個小男人竟然敢把她帶回家,他就不怕她對他起歹念?或者他真的很沒大腦?或者純粹是為財?
她在心裡琢磨著,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衣服內袋,才發現她的上衣被換了,不過,衣袋內的東西倒是一樣也沒少,那麼他救了她的目的就更值得探究了。
巧月看著她的臉,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的話意,卻也詫異於她的直言。
他救她的確是有目的的,而那個目的就是她的長劍,帶她回來,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錢,而且她昏迷了近十天,他還跑去奶奶告誡他不要輕易去的那個野山嶺採藥,他要是和她說他想要的報酬就是她手裡的那把長劍,她會給嗎?
這十天裡,她就算是高燒燒的最厲害的時候,也不曾放鬆過對那把劍的掌握,他還沒傻到看不出那劍對她的重要,所以-…
“我奶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要你報答我。”而他不停瞄向她身側長劍的目光還是引起了薛樓雪的注意。
她將長劍往被子下面塞了塞,他的視線也隨著那個動作動了動,這讓她起了防範之心,或許她不該繼續犯錯了,心軟只會讓她自己受傷,甚至喪命。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僵持相對著,還是巧月先有了動作。
他看看外面的日頭正好落在自家房簷旁,想著已經到中午了。
拿起碗,他就往外走,還不忘叮囑她:“我去做飯,你再躺一會兒吧。”
“謝謝你!”冷冷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過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她其實也不像外表表現的那麼冷漠嘛,這麼想著他輕快的出了屋子。
薛樓雪又躺了下來,她從雷家出來後,又遇到了幾隊伏兵,那幾隊伏兵所在之處恰好都是她的必經之地,只怕門內已經出了叛徒,同她一起出任務的另外三人現在也不知怎麼樣,會不會也遭遇了不測?心裡這麼想著,眼皮卻不聽使喚的沉了下來。
廚房裡巧月抱了幾捆柴,又把灶臺下的爐灰掏乾淨,塞進些枯柴,點著了火後,把早上剩下的雞肉倒進鍋裡,又放上鍋叉,把剩下的饅頭用大瓷碗裝上放在鍋叉上,蓋好了鍋蓋,他就坐在灶臺旁的草堆上想事情。
屋裡那個人長得很好看,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