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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答道:“一直都是。”
這下臺下眾人再也安靜不下來。
“怎麼可能?”
“從來沒有聽說過……”
因為劍界各流派的暗部存在,劍手們都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習慣,不管是誰都會藏一手除了自己任何人也不知道的殺招,留做自己保命的最後殺手鐧。當年就有人猜測作為日本第一劍手得羽山綾子會給自己準備什麼殺招,她的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來自各個流派的學生中不乏借求教之名掩護來刺探的人。
然而最後所有探子的結論是,羽山綾子沒有保留任何招數。有意思的是,在他們的彙報中都不約而同的在最後加上一句話,她也沒有那個必要保留——已經無人是她的敵手了。
今天看來,她卻是做了最大的保留:
“當年右手的雲開現月已經那樣恐怖了,若是左手……”忽然有人這麼說了一句,沸騰的空氣驀然又沉寂了。
誰是她的對手?
誰是她的對手!
這裡,誰人做得了羽山綾子的對手!!
所有人的頭都垂了下去,這似乎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此刻只剩林凌一人兀自站在臺上,臺上耀眼的白色燈光將她籠罩其中,很有些不真實的舞臺效果。
“現在,誰來和我打?”
第 95 章
“羽山先生,很抱歉,你,你不能進去——”兩名門衛覺得大為頭痛。
羽山正人與羽山綾子是什麼關係,幾乎是無人不知。但是羽山家家主不干涉三竹園的事務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男人面色一沉,眼睛盯著兩人,不悅的目光充分表示出主人的心情,讓兩人頓時起了一身冷汗:羽山家的家主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的得罪的,雖然讓今天的場合並不適合羽山家主出現,不過他可是羽山大人未來的丈夫,大約應該是可以例外的吧。
見到兩人露出畏縮的表情,男人哼了一聲,彷彿前方無人的向前走去,兩人連忙讓開,生怕自己的身體不小心撞上羽山家家主,那可是另一種形式的褻瀆啊。
男人一直這樣走進了會場,雖然一路也遇到一些劍手,他們雖然面上露出驚訝和不滿的神色,但是遲疑了一下,也沒有誰上前去阻止。
就這樣一直走了進去,抬眼就看見了許多人,或者說是許多人中的她。
一身這樣雪白的劍手裝,一手執著雪白的利刃,眼睛裡的光熟悉又陌生,彷彿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中,一個他不瞭解的世界,他無法觸及的她的過去,這讓他覺得惶恐非常:這樣的她應該是無人能敵的,是眾人仰視才能看到的目標,不需要任何人的遮蔽——一座巍峨的雪山又豈是一片浮雲妄想遮蔽的呢?
然而,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心疼呢,為什麼就是不想放手呢?
如果,如果她不願意怎麼辦?
他這麼做又會不會太自私了?
他來之前的那種一往無前,堅定決然,此刻,在見到她的這一刻,又動搖了起來。
“現在,誰來和我打?”
她這樣說,眼睛望過來——又這種眼神,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目光,雖然是微笑著,卻不是柔軟和善的,而是理所當然的自負和淡得快看不見的落寞。
他忽然覺得血湧上了腦子,大步流星向前。
她也看見他了,吃驚的問道:“楊路,你怎麼來了?”
這一句用的是中文。
楊路此時已經隨手從最近的一名劍手抽出劍,翻身上臺,凝視林凌兩秒,道:“我來陪你打一場。”
林凌張了張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楊路會出現在這裡,讓她心裡忽然亂了起來,再看臺下的人也一副茫然的表情。她心念一轉,明白會場的管理員肯定是將楊路當成了羽山正人給放了進來,或者說是楊路是有計劃的故意利用自己的相貌騙過了所有人混到了自己面前。
林凌恍然醒悟後,正想打趣他兩句,卻見楊路面無笑意,心中微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劍上——四年來,她還真沒有和他打過。
當下抬手翻腕,笑道:“好。”
劍光一重,兩隻白蝴蝶就撞在了一起。
楊路的劍路林凌再熟悉不過,看了沒有一千次也又八百次了。楊路的劍是好的,否則也不會被高原總是找去劍社幫忙。
只是,他的劍沒有殺氣,沒有生死間淬鍊那種讓人的心砰然停止,又緩緩恢復跳動的緊促,沒有惡意,沒有威脅。面對他的劍,就好像面對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