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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說,幾乎就是判了自己的死刑?”
任天翔坦然道:“馬彪魚肉鄉鄰,強收商鋪、客棧、酒肆的例錢,若是不給就要砸人店鋪,甚至將店主打殘打死。我剛接手一家客棧,第一天就被他敲詐了一貫錢。草民是激於義憤,才僱請刀手,將他除掉。”
封常清拍案喝道:“混賬!若受潑皮敲詐,你該立刻報官才是。若都如你這般冤冤相報,還要官府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任天翔哈哈大笑:“報官?馬彪是鄭德詮的手下,他敲詐的錢財一多半要交給姓鄭的。而鄭德詮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報官又有何用?曾有一個張老闆,因不堪馬彪欺壓而報官,結果卻被官府以誣告之罪打了個半死,最後鬧得家破人亡。我若報官,豈不是跟他一樣下場?”
封常清十分驚訝:“有這等事?”任天翔正色道:“封將軍只需派人去街頭查訪,便知草民所說是否屬實。若有半句虛言,草民願以死謝罪。”
封常清捋須沉吟道:“我會派人去查訪,待有了結果,此案再行審理。”說完對左右示意:“將他收監,讓獄卒好生對待,不得欺凌打罵。”
殺人
任天翔第一次被關入大牢,反而充滿了好奇。牢房雖然條件惡劣,不過有封常清的叮囑,獄卒倒也沒有為難他。更讓他開心的是,小芳給他送來了親手做的飯菜,還帶來了阿普和爺爺在外邊為他打點的訊息。
“真是瞎操心,你們根本不用打點什麼,我安全得很。”任天翔一臉自信,他已經仔細打聽過封常清的為人,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也不敢冒險走出這一步。小芳哪知道這些細節,憂心忡忡地問:“外面謠傳你買兇殺人,這可是死罪,你怎麼能如此冒險?害大家擔心。”
任天翔調侃道:“如果只是做個店小二,倒是不會有這樣的危險,可惜卻討不到老婆。我若做個店小二你也嫁給我,我保證以後決不再冒這樣的風險。”小芳臉上一紅,嗔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半句正經。”
任天翔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我決不會有事。萬一我要有危險,也會有貴人來保我。現在我的安危關係著他巨大的利益,他暫時還離不開我。”小芳雖然不知道任天翔口中的貴人,就是龜茲鉅富拉賈老爺,但見任天翔如此自信,也受到了感染。她很奇怪當初那個什麼都做不好的笨小二,為何能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做出此等令人目瞪口呆的大事。她發覺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個熟悉的笨小二了。
三天後任天翔再次被封常清提審,不過這次封常清對他的態度已明顯有所改變。“看來你沒有說謊,”封常清跛著腳在房中踱步,“雖然你僱兇殺人,不過也算是為人所迫,情有可原,又有主動認罪的事實,可從輕處罰。既然你已吃了二十軍棍,也算受到懲戒,可即行釋放。”任天翔嘆道:“將軍還是將我繼續收監吧。”
封常清有些不解:“你還想坐牢?”任天翔苦笑:“我要離開了封將軍的庇護,只怕立馬就要死在鄭德詮手中。封將軍若是放我,那就是要判我死刑啊!”
透過這幾日的調查,封常清對鄭德詮的劣跡已有所瞭解,心知任天翔所言不虛。他想了想:“我會將鄭德詮收監,待高將軍回來再處理,定要給所有受害的百姓一個公道。”任天翔搖頭苦笑:“高將軍重情重義,對同吃一個奶水長大的乳母兄弟,一直視同手足,就算鄭德詮犯下天大的罪,只怕高將軍依然難下壯士斷腕的決心。以前就有人告狀告到高將軍那裡,最後又是什麼下場?高將軍在西域威望卓著,甚得民眾愛戴,卻因包庇鄭德詮而屢屢受人非議,實在令人惋惜。”
封常清在廳中徘徊,眉頭深鎖緊皺。任天翔見狀淡淡道:“封將軍貴為留守使,代行節度使之責,那鄭德詮尚不放在眼裡,我等小民還不是任他打殺?聽說高將軍視封將軍為知己和心腹,若傳言不虛,封將軍就該為高將軍除此疥癬之疾。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封將軍若連這點魄力也沒有,就請將草民收監吧,千萬別放我。”
封常清停下腳步,望向任天翔,目光有些驚訝和異樣。見任天翔並無一絲畏縮或膽怯,他沉聲問:“你今日這番言語,才是來見我的真正目的吧?你想借我之手除掉鄭德詮,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計劃和安排!”
任天翔坦然點頭:“封將軍目光如炬,草民不敢隱瞞。這一切確實出自草民的計劃,不過這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龜茲的安寧,為了高將軍和封將軍的前途。”封常清嘴角泛起一絲譏誚:“說是為龜茲的安寧,也還勉強說得過去。說是為我和高將軍的前途,本官倒有些糊塗了。你若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