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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實際上娘娘只是個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女人,即便是一隻小貓小狗也不忍傷害。”他抬頭望著任天翔,“好了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以你的聰明,應該有辦法見到娘娘並求得她的諒解。”
“多謝殿下指點,草民銘記於心。”任天翔趕緊拜謝。
李亨推杯而起,對李泌道:“今日不請自來,原本是想與你品鑑茶仙手藝,卻不承想能認識任公子這樣的年輕俊彥,很是幸運。可惜我俗事纏身,不能久留,便先行告辭。改日若有時間,咱們再聚。”
李泌連忙起身相送,一直將李亨送出大門,這才折身回來,對準備告辭的任天翔笑道:“你今日能巧遇太子殿下,真是天大的幸事。”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笑道:“李兄將我舉薦給太子殿下,只怕也不但是為了救我吧?殿下雖貴為太子,卻在而立之年就兩髯染霜,可見這太子也不好當啊。聽說李相國當政時,曾大肆網羅罪名加害太子,天寶年間兩次大案,逼得太子兩次休妻,幸虧皇上寬厚,這才勉強保住了太子之位。如今李林甫雖死,楊國忠也不是善良之輩,遲早與殿下勢成水火。所以李兄便幫殿下物色人才,網羅各方勢力,我是因為義安堂少堂主這身份,所以才為李兄看上的吧?”
李泌哈哈一笑,任公子果然聰明過人,我也就不必再多費唇舌。你冒險回長安,多半是衝著義安堂常主之位而來,就箅你不想做堂主,只怕義安堂中也有人會推你上位。現在義安堂正謀求與洪勝幫結親,洪勝幫又在投向楊國忠,而楊國忠與太子殿下,卻是政治上的死對頭……〃
“所以你就讓太子殿下幫我這—回,一旦我做了義安堂龍頭老大,殿下便 多了義安堂這股江湖勢力?”任天翔幡然醒悟,也暗自放下心來,他不怕出自 利益考量的幫助,躭怕那種看似不求回報的恩情。
離開李泌府邸’任天翔突然想到,自己原本是為阻止天琪的婚事才回長安,只要見到妹妹將洪邪的為人告訴她,天琪自然不會再嫁洪邪,何須捨近求遠兜那麼大一個圈子?
慢慢在街頭停下腳步’任天翔仰天思索片刻,突然發足直奔蕭宅。他只想 早點見到天琪,至於義安堂大龍頭的寶座,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蕭宅還是老樣子’看不出有任何戒備。任天翔在離蕭宅一條街的一家酒
館停了下來,他知道不能硬闖,不過他可以等。
示意崑崙奴兄弟盯著蕭宅大門後,任天翔拐進酒館消磨時間,直到黃昏時分,才終於聽到崑崙奴兄弟“啊啊”的呼叫。他順著二人所指望去’就見一個英姿颯爽的紅衣少女由遠而至,正是任天琪!
任天翔見與她同路的除了幾個義安堂弟子,還有他最不願見到的洪邪。他不想引起洪邪注意,但又不願放過這次機會,便拿出貼身藏著的那塊碎玉,抵聲叮囑阿昆片刻,然後將玉片塞入阿昆手中。雖然任天翔知道這玉片十分珍貴,各方勢力均在覬覦,不過為了見到天琪,他必須用它冒一回險。
阿昆雖然是個啞巴,人卻一點不笨。他提上一壺酒倒在頭上身上,裝成酒鬼跌跌撞撞地向任天琪迎了過去,在蕭宅大門外終於攔住了她,他故意跌倒在任天琪的馬前,驚得那馬人立而起。
任天琪見自己撞了人,趕忙下馬檢視,就見這酒鬼向她亮出了掌心一塊不饋的墨玉殘片,那玉片她依稀認得,好像就是爹爹臨終前託她轉交給三哥的她正要動問,那酒鬼卻翻身就走,腳下步伐輕快,哪裡還有半分醉意。〃
琪妹,咱們走吧,那酒鬼沒事了。“洪邪在一旁催促。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任天琪翻身上馬,縱馬向酒鬼追去,見洪邪要跟上來,她忙喝道,“誰也別跟著我,就在這等我回來!”
丟下眾人,任天琪縱馬追向那酒鬼,跟著那酒鬼轉過一個街角,突見街邊閃出一人,雖然是胡人打扮,但眉宇神情竟是那樣熟悉,任天琪呆立半響,澀聲問:“三哥,真的是你?”
任天翔取下頭上胡人氈帽,微微頜首笑道:“沒想到吧?”
任天琪翻身下馬,快步來到任天翔面前,頃刻間臉上已是淚水漣漣:“真的是三哥?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為何一直杳無音訊?我知道你是因為惹上麻煩不得不走,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擔心你?”
任天翔心中湧過一陣暖流,不過他不習慣流露心中的感情,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用得著大驚小怪、淚流滿面?”
任天琪破涕為笑,喜道:“你回來就好,快跟我回家!”我媽和舅舅要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