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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險地,不久即到達長安郊外。望著熟悉的城郭,任天翔心中百感交集,在心中暗暗道:長安,我一定要回來!
“為兄到了,兄弟不送為兄進去?”司馬瑜問。
“不了,有機會我再去拜望兄長。”任天翔連忙推脫。他還揹著命案,更不知義安堂對他的態度,雖然心中掛念留在長安的妹妹任天琪,但還是不敢冒險。
二人在城外分手,任天翔繼續往東去往洛陽,司馬瑜主僕則在突力和左車護送下進了城門。片刻後馬車來到一座古舊的府邸前,這府邸在以奢華著稱的長安城,一點也不起眼。
在門外與突力二人拜別後,司馬瑜顧不得梳洗,匆匆來到後院的書房。就見爺爺正捧卷沉思。他急忙上前一拜:“孫兒幸不辱命,已將任天翔平安送回,現在他去了洛陽。”
“洛陽?果然抱負非淺!”白衣老者眯起本就細長的眼簾,拈鬚頷首,“你見過他了,對他怎麼看?”
司馬瑜沉吟:“他不是無足輕重的灰塵,甚至不是棋子,而是棋手。”
老者饒有興致地望著孫子:“你對他的評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之高?”
“因為,他贏了我一陣!”司馬瑜將見到任天翔後的種種細節俱對老者做了詳細彙報,最後道,“他的小聰明也還罷了,令人讚歎的是他籠絡人心的手段,既不露痕跡又恰到好處,這一點,我不如他。不過他也有弱點,就是好勝心太強,在我手中輸了兩次後,拼命想扳回。不惜用任重遠給他的那塊玉璧殘片跟我打賭,他雖然沒有承認那塊殘片就在他手中,但他的表情騙不過我?”
老者面色微變:“你向他問起那塊玉璧殘片了?”
司馬瑜眼中閃爍著一絲銳芒:“不錯!我知道那塊殘片的價值,所以試試他。沒想到他立刻就露了底,畢竟還是嫩了點。”
老者突然把書一扔,冷著臉淡淡道:“去先祖靈前閉門思過,想不通為什麼就不要來見我。”
司馬瑜一怔,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瓢涼水,滿腔興奮頓時化作滿腹的疑惑。不過他沒有爭辯,立刻拱手拜退,去先祖靈前跪地思過。
“爺爺,哥哥剛回來,你怎麼就讓他去鬼屋思過?飯也不吃?”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帶起的微風讓書房中的燭火一陣搖曳。夜色已經降臨,離司馬瑜歸來已經有三、四個時辰,他卻還在祖先的靈前反思。
老者從一本舊卷中抬起頭,心中也微感詫異。他這個孫兒從小聰穎過人,即使偶有過失也很快就能自省,像這樣幾個時辰過去還在反思,卻是從未有過。不過他對面前的孫女卻若無其事地道:“一個人若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確實沒有資格吃飯。”
少女柳眉一挑,杏目中滿是挑釁:“哥哥反思了幾個時辰,卻不來爺爺面前認錯,那就是認為自己沒錯。爺爺若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就是沒明白你孫子的心思。”
經孫女這一提醒,老者恍然醒悟。在心中暗歎,看來孫子是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惟命是從。他扔下書本:“我去看看。”
剛出書房,見孫女要跟來,老者面色一沉:“男人的事,以後你少管。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知書識禮,行止有矩。像你這樣走路帶風,說話冒失,竟將供奉祖先的祠堂叫鬼屋的女孩子,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少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只得停步。不過待爺爺一走,她眼珠骨碌一轉,回頭對隨行的丫環吩咐:“小梅,去將燕書給我叫來,我得問問他,這次哥哥究竟犯了什麼錯,竟然一回來就要關鬼屋。”
“是,小姐!”小梅答應而去,少時便將燕書帶到了小姐的面前。見小姐問起,燕書憤憤道:“小姐有所不知,公子都是讓一個混賬小子給害的。那小子不僅害得公子棋枰嘔血,還耍賴贏去了公子的寶刀,老爺大概是因為這個,才讓公子反思吧。”
少女心中十分驚訝,她知道哥哥從小學棋,如今除了爺爺,已經很難再找到一個對手,誰能令他棋枰嘔血?而且以哥哥的聰明多智,誰能從他手中贏走什麼東西?她忙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仔細道來。”
燕書便繪聲繪色地講起神威軍大營中,司馬瑜與任天翔的四方博弈之棋,以及蘭州城外,任天翔使詭計從司馬瑜手中贏走哥舒刀的經過。少女聽完心中暗恨:這個無賴小子,居然害我哥哥栽了這麼大個跟斗,以後你千萬別撞在本小姐手裡,不然定要你好看!
14。陶玉
陰冷寂靜的家祠,坐落在府邸幽暗的後院,除了負責清潔的下人和司馬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