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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快來陪客了。”老鴇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呵斥:“道長方外之人,老夫花甲老朽,豈敢要小姑娘作陪?咱們今日之事應朋友之邀喝酒賞樂,其他諸般應酬一併簡省。”
老伯啊連忙答應著將二人領上樓,卻是一個花甲老儒和中年道士。就見眾酒客紛紛起身相迎,爭相招呼,二人卻是邊談邊頷首,邊徑直走向李白獨坐的那一桌。領頭那白衣老儒隔著老遠就在招呼:“太白兄怎麼想起請我們到這裡喝酒?”李白回頭笑道:“岑老夫子,丹丘生,我想喝酒賞樂,卻找不到趣人相陪,只好請你二人來湊數。整個洛陽城,俺老李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二人勉強算得上是雅客了。”
這話明是在誇二人,不過卻公然透露出極端的自負和自傲。二人不以為忤,寒暄兩句後便吩咐左右落座。但見樓上眾酒客在二人上樓後,猜拳行令、喝酒聊天、調情笑鬧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小了許多,似乎對二人頗為?恭敬,就連褚剛臉上也有幾分驚訝,任天翔見狀小聲問:“這是何人 ?'…3uww'”褚剛壓著嗓子道:“那個青衫道士,正是安國觀的住持元丹丘!這岑老夫子若我猜得不錯,該是商門四大家族中廣州岑家的當家人岑勳。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李白的座上客!”
任天翔偷眼大量二人,但見那元丹丘看起來已是不惑,卻生得面如白玉發如黑漆,舉止飄逸灑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是個罕見的美男子。任天翔年幼時雖然跟他學過幾天劍法,不過記憶中對這個師父早已沒有多少印象,十年後再見,也只是覺得有幾分面善而已;那岑老夫子則是儒生打扮,鬚髮花白,看起來像個不起眼的暮年老儒,不過一雙微眯的狹長眼眸,卻偶有精光射出,令人不敢直視。任天翔心中暗忖:一個道門名宿,一個商門核心人物,竟來這煙花之地赴李白之約,還被這老小子呼來喝去,這老小子看來確實有些不簡單。
“這李白號稱是太白金星下凡,騙騙愚夫愚婦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元丹丘也尊稱他為太白兄,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褚剛很是感嘆。
說話間就見臺上鼓樂齊鳴,演樂已經開始。幾個琴師剛奏得兩曲,臺下就有人起鬨:“我們只想聽雲姑娘奏曲,不相干的傢伙快滾下去吧!”
幾個琴師只得匆匆下場,一個身高不及四尺、小丑模樣的龜奴跳上高臺,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顧自高唱:“俗話說得好,夢香樓有三寶,排在第一便是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品貌無雙的婁三笑。感謝大家來捧場,婁三笑這廂有禮了!”說著猴學人樣、一本正經地行了個大禮,熱的眾人鬨堂大笑。
有好事的客人高聲問:“婁哥兒,老是聽你說夢香樓有三寶,第一是你這的活寶,第二是雲姑娘這色藝雙絕的珍寶,不知那第三寶是什麼?”“是啊!”有客人高聲接道,“以前問你,你總是賣關子,這回你再不說,我便將你這玉樹臨風的小矮子,拉著手腳扯成個英俊小生。”
婁哥兒忘舞臺上一指:“想知道這第三寶究竟是什麼,請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恭迎雲姑娘從天而降,為大家帶來這第三寶!”
眾人抬頭望去,就見一個長袖飄飄、風姿綽約的紅衣女子,從半空中徐徐降了下來。威風吹拂著她飄飄的長袖和如雲的秀髮,讓人恍惚覺得是仙女從天而降。在以豐盈為美的大唐,她的身材顯得有些單薄,略顯瘦削的臉龐也稱不上珠圓玉潤,卻自有一種不同凡俗的嫵媚和清秀。她的腳下沒有穿鞋,一雙美足白皙如玉,襯在粉色的裙裾中,顯得尤為嬌俏秀氣,令人不忍褻玩。
“好!”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徐徐落到舞臺中央,優雅的放開兩條纏在一起的綵帶。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她是以兩條纏在一起的綵帶為鞦韆,坐著它徐徐從半空中降下,給人以莫名的驚豔。
“依人拜見諸位客官!”她在舞臺中央盈盈一拜,聲音清麗如鶯,“謝謝大家為依人捧場,依人無以為報,唯有以琴音為大家助興。”
眾人齊齊鼓掌叫好,有人高聲問:“雲姑娘,你不忙奏琴。請先說說這夢香樓的第三寶究竟是什麼,竟可與你相提並論?”雲依人微微一笑:“其實這第三寶算不上什麼,只是對我來說卻十分珍貴。當年爹孃在我降生之時,買了壇上好的花雕藏入地窖,只等依人出嫁之時宴請賓朋,是為女兒紅。誰想天降大禍,父母早亡,依人淪落風塵,這壇酒便一直埋藏下來。今日恰逢依人生日,便將這酒起出,奉與有緣之人。”
眾人轟然叫好,有人調笑道:“如是有緣人,是否可成為雲姑娘入幕之賓?”雲依人羞赧地垂下頭,似是預設。眾人更是熱情高漲,紛紛鼓掌叫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