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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抬手給了小澤一巴掌:“你他M的不問問公主多大年紀,竟跟本公子開這種玩笑。小心我將你綁了給公主送去,淨了身做個小太監。”
小澤吐吐舌頭,趕緊與褚剛出門打探。當晚二人便回來稟報:“公子所言不差,玉真公主在洛陽果然有一處行宮,叫安國觀。不過現在公主不在觀中,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暫時還不知道。”
“觀中現在是何人在主事?”任天翔忙問。
“聽說是道門名宿元丹丘。”褚剛沉吟道,“真不明白,公主修行的道觀,怎麼會讓一個道士而不是道姑主事?”
“元丹丘?”任天翔一驚,“是不是又叫丹丘子?”
褚剛點頭:“丹丘子是他的道名,他本名卻是叫元丹丘。”
任天翔鼓掌大笑:“這可不是外人!當年他尚未發跡時,任重遠曾請他教過我幾天劍法。雖然那時我還不到十歲,可也算是我一個師父!”“那再好不過!”小澤呵呵笑道,“明天公子便備點禮物去看望這個師父,順便打聽玉真公主的訊息。如果能跟公主拉上關係,商門算個鳥!”
任天翔很高興小澤這麼快就學會了鑽營的技巧,猜到自己是想走公主這條路。不過他卻搖頭嘆息道:“別說我跟他只有幾天的師徒名分,就算我真是他的徒弟,現在也不敢跟他提起。我要敢跟人說自己是任天翔,沒準立馬就有人將本公子綁了送官。”
小澤奇道:“高仙芝的通緝令,到不了這麼遠吧?”
任天翔搖搖頭沒有回答。高仙芝的通緝令雖然到不了洛陽,但長安的通緝令卻一定沒問題。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就是當年失手殺死貴妃娘娘侄兒江玉亭的兇手,那自己還有命在?不過為了不讓小澤等人擔心,任天翔只是敷衍道:“我離開長安時揹著命案,現在不知是否還在被官府通緝,所以我現在暫改名叫任天,你們以後就叫我這個名字。”
褚剛與小澤連忙點頭。小澤為難道:“如果公子不能暴露身份,如何接近元丹丘?”
任天翔沉吟道:“你們再去打探,看看誰能自由出入安國觀。”
“這個不用打探,我就知道一人。”褚剛笑了起來,“他叫李白,自號‘青蓮居士’,不知公子可知道這個人 ?'…3uww'”
“太知道了!”任天翔鼓掌大笑,“這傢伙是個酒鬼,幾年前曾得玉真公主推薦,在玄宗皇帝跟前做了個散官,誰知這傢伙嗜酒如命,一旦喝起酒來,連天子傳詔也不理會。狷狂傲物,不可一世,所以最後被玄宗皇帝打發走了。不過這老小子寫得一手好詩,頗得青樓那些裝高雅的女子青睞。也許當年就是那些詩打動了玉真公主,才得公主舉薦吧。”
褚剛連連點頭笑道:“我也是聽說過他的大名,所以留了點心。他在洛陽最有名的夢香樓流連,三天兩頭與一幫文人墨客相約去安國觀聚會。玉真公主雖然沒在觀中,不過安國觀依舊是這幫文人聚會的去處。”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摸摸還沒長出鬍鬚的下頜:“聽說當年這傢伙為了玉真公主,曾跟另一個叫王維的爭風吃醋,差點拔劍相向,這事幾年前在京城傳為佳話,這麼些年過去,莫非他與玉真公主依舊餘情未了?”
褚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絕對是可以自由進出安國觀的人,或許公子可以結交一下。”
“好!咱們也去裝一回高雅,結交一下這位曾經名動長安的大詩人。”任天翔說著正欲起身,小澤卻好奇地問:“公子,啥叫高雅啊?”
任天翔想了想,笑道:“看到漂亮女人,如果用暴力將她摁倒,那叫強盜;用銀子將她放倒,那叫俗氣;如果寫兩首情詩或摘兩朵花兒就將她勾搭上床,這就叫高雅。”
小澤似懂非懂地大笑:“那我一定要做個高雅的人,省錢省力!”
任天翔笑著給了小澤一巴掌:“你小子等毛長齊了再說吧。這次咱們是要去夢香樓,小孩禁止入內,你就乖乖呆在客棧吧。”
換了身光鮮的事物,任天翔揣上十多兩銀子的鉅款,帶著褚剛和崑崙奴兄弟出門而去。四人在街頭叫上一輛馬車,一路直奔洛陽最有名的夢香樓,路上褚剛不忘提醒:“李白那傢伙一向恃才傲物,狂放不羈,就連王侯將相也不放在眼裡,公子對他可得恭敬些。”
任天翔不以為意地笑道:“這種人是驢脾氣,你對他越是恭敬,他越不將你放在眼裡。只有你比他更狂,他才會對你刮目相看。”
說話間疾馳的馬車已減速停了下來,任天翔下車一看,但見面前是座青色圍牆的小樓,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