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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賓的機會,挑選自己中意的男子從良嫁人。因此即便有幸入闈成為入幕之賓,女方若不中意,也還有權選擇只是陪酒。安祿山的舉動破壞了青樓的潛規則,激起了大家公憤。
安祿山眼裡蘊含惱怒,不理會眾人的鼓譟,卻轉向曹參軍道:“曹參軍是維護地方治安的官員,你來斷一下這個事,個安某一個公道!”
曹參軍頓時結巴起來:“這個……咳咳……那個……”若只是任天翔與安祿山的衝突,他立刻就可以結案,可現在還牽涉了李白、元丹丘等人以及夢香樓眾多酒客。能來夢香樓玩樂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許多客人他根本得罪不起。曹參軍正急得抓耳撓腮,突聽門外傳來一個晴朗的聲音:“安將軍到本王這夢香樓來做客,怎不事先通知一聲?本王也好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接待,不得怠慢了安將軍。”
說話間就見一個錦衣華美的男子負手而入。男子四旬出頭,身形偉岸,相貌俊朗。眾人一見之下紛紛拱手為禮,爭相拜見:“小人見過岐王殿下!”原來這男子便是當今玄宗皇上的親侄兒——岐王李珍。因長得很像伯父玄宗皇帝,所以在諸王之中,深得玄宗皇帝喜愛。在這洛陽城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安祿山一見之下趕緊收起幾分狂傲,躬身一拜:“末將見過岐王,祝岐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岐王頷首笑問:“這夢香樓是本王的產業,依人姑娘是本王的乾女兒。不知她哪裡得罪了安將軍?本王也好讓她向安將軍賠罪。”
“不敢不敢!”安祿山連忙拜倒,“末將不知雲姑娘竟是岐王的乾女兒,多有冒犯,還望岐王恕罪,望雲姑娘恕罪。”
“不知者無罪,安將軍不必自責。”岐王親手扶起安祿山,笑問,“聽說皇上正急招安將軍入京,安將軍還有閒情到夢香樓尋歡?”
安祿山臉上汗如雨下,急忙拱手拜退:“末將這就上路,不敢再有耽誤。”說著一揮手,率隨從匆匆而去。一場衝突,轉眼化解與無形,眾人皆長舒了口氣,紛紛與岐王見禮,爭相向其獻媚,一時紛亂不堪。
安祿山率幾名隨從匆匆下得夢香樓,就見一個青衫男子從樓上跟了出來,在後面招呼:“安將軍請留步!”安祿山回頭望去,見那是個二十出頭的青衫文士,生得面如冠玉,身如玉樹,眼中神采流轉,令人側目。安祿山見他手中舉著個算命的布幡,頓時皺起眉頭:“按某人不信命,你若想給我算命,可就找錯了人。”說著轉身便走,不再理會那人。
卻聽那文士在身後嘆息:“安將軍此去長安,兇險異常。若不算上一卦,問個吉凶,只怕就是凶多吉少啊。”安祿山心中一動,不由停下腳步,回頭冷笑:“安某盡忠守邊,對皇上忠心耿耿,深得皇上信賴,能有何兇險?”
文士毫不在意地笑笑:“安將軍若真覺得此行平安無事,有何需故意到夢香樓演上這一出,讓皇上透過岐王之口,以為你只不過是個粗鄙愚魯、蠻橫霸道、莽撞弱智的好色之徒?”安祿山面色陡變,突然三兩步來到文士近前,眼中殺機隱現,抬手便要往文士頭頂擊落,卻見對方若無其事地笑道:“將軍就不怕我是皇上派我來試探你的棋子?”
安祿山的手僵在半空,顫聲問:“你……你究竟是何人 ?'…3uww'”
文士抬頭迎上安祿山森寒如冰目光,淡淡笑道:“一個胸懷經天緯地之才、翻雲覆雨之智,卻始終未遇明主的失意人。”
安祿山臉上陰晴不定,將文士上下一打量:“就你?憑什麼?”
文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憑這個。小生願將這大好頭顱獻給將軍,將軍即可用它為你出謀劃策,也可將它摘下來滅口,二者必選其一。”
安祿山滿臉陰霾地打量著文士,眼中喜怒難測:“你後所這話,不怕我真滅了你的口?”文士坦然笑道:“人生便是豪賭,總有那麼一兩次需要押上這向上人頭。我願賭將軍是胸懷大志的一代梟雄,而不是謹小慎微的碌碌之輩,我相信自己沒有走眼。”
安祿山略一沉吟,淡淡問:“你知道安某此行,最擔心的人是誰?”
文士抬手凌空寫了一個字,安祿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點頭嘆道:“公子果有神鬼莫辨之機。洞悉人心之目。安某若得公子輔佐,當可以一展胸中抱負。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文士拱手一拜:“小生馬瑜,見過主公。”
安祿山連忙還禮:“主公之稱,公子暫時放在心底。請隨我西去長安,能否化解這次危機,安某還要多多仰仗公子。”
文士自信笑道:“只要將軍照在下的話去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