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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白對鐵摩和幾個隨從一招手:“我們走!”
小川流雲只是要防止雙方在醉紅樓中動手,以免造成財產損失和醉紅樓的姑娘傷亡。既然雙方已和平解決爭端,他也就不再阻攔。就見公輸白帶著眾人正要出門,突聽門外有人高唿:“公輸兄早已到了?小弟來遲一步,萬望恕罪!”
公輸白急忙換了一副笑臉,回頭招唿:“東照兄千萬莫這麼說,兄能親自赴宴,就是給足了小弟面子。”
說話間就見一個錦衣公子帶著幾名隨從來到門外,那錦衣公子看年紀比公輸白略小,眉宇間有著豪門子弟特有的輕狂和張揚。任天翔一見之下面色大變,正欲往一名美女身後躲避,誰知那錦衣公子已經看到了他,顧不得拱手相迎的公輸白,他盯著任天翔愣了片刻,有些遲疑地問:“你是老七?我沒看錯吧?”
任天翔見躲避不過,只得硬著頭皮拱手一拜:“沒錯,正是小弟,二哥別來無恙?”
那錦衣公子又驚又喜,過來就給了任天翔一拳:“果然是你這混賬小子,這幾年你死哪兒去了?自從那年老六出了意外,咱們就再沒聽到過你的訊息。都說是你失手將老六推下了樓……”見任天翔連使眼色,錦衣公子突然醒悟,連忙剎住話頭,向一旁的公輸白介紹,“這是我兄弟,不是外人!”
任天翔忙對公輸白拱手道:“小弟任天,見過公輸公子。”
公輸白勉強一笑:“東照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錦衣公子挽起任天翔笑道:“今天公輸兄請我喝酒,卻正好遇上兄弟,這豈不是公輸兄與我兄弟的緣分?大家一起喝一杯,天大的仇怨也一筆勾銷了!”
“好啊!請客不如撞客,就在我這包房中重開酒宴!”任天翔也不客氣,呵呵笑道,“我與二哥多年未見,正好借輸白兄的酒宴敘敘舊。”
話音剛落,錦衣公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老七,人家是姓公輸,不是姓公。這麼些年不見,***還是沒一點長進。好歹你也多讀點書,免得讓人笑話。”
任天翔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知道他姓公輸,不過他這名字實在像是要逢賭必輸、輸到洗白,所以簡稱輸白!”
錦衣公子見任天翔話裡有話,再看房中碎裂的桌子和滿地的酒水菜餚,早已猜到究竟,忙拉著任天翔道:“公輸公子是為兄的朋友,若有得罪,大家坐下來喝杯酒,一笑了之如何?”
“好說好說,二哥的朋友自然就是小弟的朋友,一起喝杯酒也是應該。”任天翔打了個哈哈,轉向一旁的小川流雲,“方才多虧了你幫忙,不然本公子差點讓條瘋狗給咬了。一起喝杯酒吧,我得好好謝你!”
小川對唐語不是太精通,只聽懂了個大概,不過見任天翔頗為誠懇,他略一遲疑,終點頭答應:“哈依!”
公輸白似乎並不願與任天翔同席,不過見錦衣公子挽著任天翔不放,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在老鴇的安排下,幾個人換了個房間重新開席。錦衣公子被公輸白讓到上首,任天翔與小川流雲在左右相陪,公輸白則坐了最末的主位。每個人身邊都被老鴇安排了兩個姑娘伺候,一時燕語鶯聲,好不熱鬧。至於鐵摩和褚剛等人,則被老鴇安排在了另外一桌相陪。
這錦衣公子名叫施東照,乃是當年任天翔在長安時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在長安七公子中排行第二。當年任天翔煳裡煳塗背上殺害六公子江玉亭的命案,不得已逃離長安,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遇上當年的舊友,他既想知道那件命案的最後訊息,又擔心楊家知道自己的下落後追蹤而至,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安。
施東照見任天翔神情怔忡,知道他的擔心,便拍拍他的肩頭小聲勸慰道:“老六的不幸我們都很難過,不過當時你們都喝醉了,老六究竟是自己失足墜樓,還是被你失手推下去,誰也不得而知。退一萬步說就算老六的不幸真與你有關,那也是無心之錯,你也別太自責。”
任天翔勉強一笑:“就怕楊家不這樣想。對了,不知長安近況如何?幾位兄弟可都還好?”
施東照頓時眉飛色舞:“咱們幾個也都還混得不錯。前不久把持朝政十八年的李相國終於走了,幾個兄弟的老爹總算熬出了頭。現在朝中是國舅爺楊相國當政,託祖上的福萌,哥哥也混了個御前侍衛的功名,出入宮門跟回自己家一樣。呵呵……”
二人只顧敘舊,到把公輸白冷落在了一旁。不過他也是聰穎之人,故意失手將杯子落在地上,總算喚起了施東照的注意。
“哎喲,你看我差點忘了!”施東照恍然醒悟,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