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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史公子是吧?不知全名叫什麼?”任天翔笑嘻嘻的問,見對方閉口不答,他也不多話,拔出匕首淺淺刺入對方胸膛,“叫什麼名字?是哪路英雄?”匕首已經刺入那年輕的匪首肌膚,鮮血從衣衫下慢慢滲了出來,那匪首卻混不在意,只聽著任天翔冷笑:“你敢傷我,我保證你會死得更慘!”
“嚇唬我?姓任的啥都怕,就是不怕虛言恫嚇!”任天翔說著將匕首慢慢推入,盯著對方的眼睛冷冷問,“你的名字呢?”匕首已經刺入一小半,那匪首咬著牙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盯著任天翔,令他也不禁心虛。正不知該繼續拷問還是該就此停手,突聽身後有人高聲道:“史朝義,我家公子叫史朝義!請任公子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公子!”
任天翔暗自鬆了口氣,回頭笑問:“你們是幹什麼的?別告訴我你們是專業的強盜哈。”“我們是幽州史家的弟子。”那匪徒連忙道,“史家是昭武九姓的胡商,在北方人人皆知。”
任天翔恍然醒悟:“你們想將勢力擴充套件到南方,所以商門成了你們天然的對手,你們想利用陶玉打擊商門的刑陶和越陶,”
那匪徒正要作答,突然史朝義一聲厲喝:“向敵人低頭屈服,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那匪徒突然屈膝對史朝義一拜:“小人不忍見公子慘死當場,不得以向敵人屈服。求公子看在小人護主心切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小人願自殺謝罪!”說著突然拔刀抹過自己的脖子,竟然自刎!
20 飛錢
這一下出乎眾人意料,皆愣在當場。任天翔也暗自心驚,真不知這史朝義有何能耐,竟能讓手下如此死忠。從史朝義身上收回匕首,他拱手笑道:“任某最是佩服像史公子這樣的硬漢,尤其敬重不惜自刎救主的忠僕。我不再為難你們,咱們就此別過,今後為敵為友,悉聽尊便。”
史朝義甫得自由,見對方除了褚剛這等高手,還有祁山五虎和崑崙奴兄弟,真要動手未必能佔到便宜,只得恨恨點頭:“好!這次我放過你們,下次你若撞到我手裡,任公子的恩惠我定會加倍報答。”
任天翔笑著擺擺手,帶著眾人轉向另一條線,繞過前面有埋伏的山坳,直奔景德鎮方向。
直到眾人不見了蹤影,史朝義才翻身上馬,向眾人一揮手:“傳令所有人馬,速向我集結,我要不將那姓任的擒獲,決不再回幽州!”
一名手下拉響信炮,少時前方山坳中埋伏的人馬蜂擁而至,竟有上百人之眾。原來山坳中埋伏的人馬才是史朝義的主力,他原本只是率十多人在此斷後,打算將任天翔一行放入口袋中,沒想到褚剛發現了山坳中埋伏的主力,以信炮通知任天翔改道,逼得他只能冒險出擊,沒料到對方人數雖少,卻有不少高手,竟從自己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逃脫。
上百人馬聚集在一處,頓成一支虎狼之師。眾人躍躍欲試,紛紛請戰:“少將軍,快下令追擊吧!”
此時史朝義道不著急了,遙望任天翔離去的方向悠然冷笑:“不急,這條路有辛乙守候,我倒真想看看這目中無人的契丹小兒,是否真能憑一己之力守住這條路。”
有人急問:“萬一辛乙守不住這條路,豈不讓他們逃了?”
史朝義悠然笑道:“姓任的帶著三千貫錢,再怎麼逃也走不快,咱們輕裝追擊,還怕他逃上天去?跟著車轍追上去,記著別追太急,我還想看看辛乙那小子,是否真像傳言的那樣有能耐。”隨著史朝義的手勢,百餘人馬尾隨任天翔一行留下的車轍,慢慢追了上去。
斜陽古道,漫漫風塵,一支僅有十一人的商隊,護著僅有的一輛鏢車,匆匆奔行在官道中央,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倒在地上,剛好阻斷了本就不寬的道路,大樹樹杈間,一個年輕人用氈帽蓋著臉,正枕著胳膊小憩。他的脖子上繫著一條鮮豔的紅絲巾,像火一樣耀眼,又像血一樣豔麗。
眾人在大樹前停下來,任天翔沉聲道:“這位好漢,我們是去往南方的商販,需從這條路上透過,能否請好漢暫且讓個路?”
見對方置之不理,任天翔只得示意褚剛和祁山五虎上前抬開大樹。褚剛領著五人來到道旁,就見那大叔斷處十分整齊,顯是被利刃一刀砍斷。褚剛一見之下十分驚訝,雖然他也是用刀好手,但自問若要一刀砍斷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只怕也未必能做到。他一面用手勢示意大家當心,一面逼近那矇頭大睡的年輕人,沉聲問:“不知閣下是哪條道上的好漢?青州褚剛有禮了!”
“青州褚剛?沒聽說過。”年輕人沒有轉頭,只是稍稍抬起了蓋著臉的氈帽,掃了褚剛一眼,“能從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