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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褚然問道:“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3uww'剝皮也就罷了,卻還要讓人在無窮恐懼和極端痛苦中慢慢死去?”
褚然搖頭輕嘆道:“在沃羅西除少數貴族和平民工匠,絕大多數人是領主和頭人的奴隸,主人對奴隸有著生死予奪的權利。為了讓眾多奴隸乖乖聽話,主人會用各種殘酷的刑罰來懲處違法和逃跑的奴隸,挖眼、割舌、抽筋、砍手都是極普通的刑懲,更殘酷的還有剝皮、點天燈、開膛破腹等等不一而足。以前我聽人說起還不敢相信,沒想到咱們進入沃羅西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剛被剝皮的屍體,這隻怕不是個好兆頭。”
任天翔見眾人臉上皆有恐懼之色,如果再不制止這種情緒的蔓延,只怕有人會打退堂鼓。他強壓心中的恐懼,勉強笑道:“也許這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才被人處以極刑。咱們將它埋了吧,別耽誤咱們的行程。”
眾人在雪地中掘出一個坑,將那具血肉模煳的屍體埋入坑中,這才繼續上路。此時所有人都臉色凝重,步履匆匆。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像妖魅盤繞在眾人心頭,令人久久無法釋懷。
前方的積雪漸稀,零星的野草在岩石和積雪中冒出頭來。商隊漸漸來到雪線之下,就見遠方山坳那稀疏的林木中,隱約顯出一角青瓦紅牆,孤零零立在崑崙山南麓的崇山峻嶺之中,頗像是避世隱居的仙家福地。
終於在這崇山峻嶺中看到人類的建築,眾人不由發出一聲歡呼,不約而同向那裡趕去。大夥兒已好幾日沒吃過一口熱飯,能到那裡討口熱湯喝,就是天大的美事了。任天翔看那建築的樣式,有幾分像是廟宇,不由對菩提生笑道:“大師,只怕你當初的噩夢有些不準,在這偏遠的深山中竟然也有了佛家寺院,想必佛門弟子在沃羅西還是頗受優待。”
菩提生皺眉遙望隱在山坳中的廟宇,微微搖頭道:“那看起來像是佛門寺院,但現在這時辰應該是午課的時候,它卻沒有半點鐘罄之聲,只怕不是真正的佛家寺院。”“管它什麼寺廟,咱們去借宿一晚再走。”刀客兼夥計的趙猛笑道,“咱們已經好些天沒睡個好覺,就連熱湯也沒喝過一口,今晚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睡個安穩覺了。”
眾人加快了步伐,走向那座半隱在林木中的廟宇,這時被褚剛挾持著的巴扎老爹突然掙扎起來,大喊大叫不願再往前走。他的眼神渙散,精神似乎就要崩潰。任天翔見狀停下腳步,對褚然道:“咱們還是分成兩撥,我與趙猛、周剛先去廟裡看看情況,你們和巴扎老爹暫時留在這裡。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們再過來。”褚然忙道:“這等小事,理應由我代勞,哪能要兄弟去冒險?再說這裡除了巴扎老爹和菩提生大師,就我還懂得沃羅西語,這事當然應該我去。”
任天翔想想也對,只得點頭叮囑道:“那你千萬要小心,萬一遇到危急情況,趕緊拉響信炮。”
褚然笑道:“兄弟多慮了,強盜是不會住到這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中的,能安心住在這裡的,肯定是真正的修行隱士,他們沒有理由拒絕幫助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兄弟在這裡歇著,我前去看看,如果他們不反感有客人上門,我再叫你們過來。”說完也不等任天翔反對,褚然便帶上刀客趙猛,與眾人分手作別。
任天翔示意大家原地歇息,等候褚然回來。此時眾人已在崑崙山雪線以下,先前那種令人呼吸不暢的感覺已徹底消失,體力和精神也都基本恢復。此時再看周圍山景,才發覺雲淡天青,和風習習,白雪皚皚的山峰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炫目的七彩神光,令人恍若置身仙境。
眾人正在貪看美景,突聽遠處那寺院中陡然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聽聲音像是出自褚然之口,不過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和驚駭,卻是眾人從未聽過。褚剛擔心族兄有事,急忙飛奔過去,眾人緊跟在褚剛之後奔了過去。來到寺廟門口,任天翔就見褚然和趙猛面色慘白地迎了出來,二人嘴唇哆嗦,張口結舌,不成語調。褚然指著身後的廟門,臉上驚恐猶未散去。
任天翔抬頭望去,就見小廟十分簡樸,門外廊柱上有副木刻的對子,上聯:真情禮佛,何必遠走他鄉?下聯:心有靈山,處處皆是勝景。
任天翔又驚又喜,既驚於在此深山竟看到了熟悉的唐文,又喜於這副對子的精雅別緻,與以前見過名剎古寺全然不同。不過這驚喜很快就被廟門內飄出的血腥味衝散,他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地推開虛掩的廟門,頓覺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待看清廟中情形,腹中不由一陣翻江倒海,他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將噁心欲吐的感覺強行壓制下去。
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