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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芳嫋娜的背影在客棧中忙碌,任天翔突然想到,要是她爺爺不再做掌櫃,肯定就要回江南養老,到時小芳自然要跟著她爺爺回江南,只怕從今往後,再無機會相見。雖然他有幾分喜歡小芳,但想到她爺爺當初的教訓,不禁又有些為難。娶妻生子對他來說還很遙遠,他還從未想過要對任何女人的一生負責,而欺騙一個少女的感情,他卻又做不出來,想來想去,總是沒有兩全之策。
算了,順其自然吧。任天翔在心中嘆息,最多找藉口讓周掌櫃多留一陣子,幫薩克熟悉客棧的生意,這樣小芳就可以暫時留下來,這樣一想他一也就不再煩惱。少年人心性,總是不會為太遙遠的事瞎操心。
“喂!看到人家忙不過來,也不快過來幫忙?”小芳見任天翔在一旁發愣,不禁高聲呵斥。雖然任天翔已經是這家客棧的老闆,不過在她心裡依然是那個什麼也不會幹的笨小二。
“遵命!”任天翔屁顛顛地跑過去,搶過抹布,正要討好兩句,就聽門外一陣馬嘶長鳴,跟著是一聲洪亮的高唿:“掌櫃的,住店!”
隨著這聲高唿,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已大步而人。二人身著對襟短打,腰挎佩刀,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任天翔定睛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左邊那個身形彪悍如豹的年輕鏢師,乃是當初護送自己來龜茲的蘭州鏢局鏢師王豹,右邊那個身材高挑健壯的,卻是當初跟自己不對付的鏢師張彪,幾個月不見,沒想到竟然又與他們在龜茲巧遇。
當初任天翔遭人陷害,從長安逃亡西域,在蘭州巧遇蘭州鏢局的女鏢頭丁蘭,便與她的鏢隊結伴而行,沒想到在塔里木河畔遇到大漠悍匪沙裡虎。危急關頭,正是任天翔以過人的機智和膽色,指點丁蘭丟卒保帥,從沙裡虎手中救下了丁蘭和整個鏢隊,這贏得了丁蘭的好感,卻得罪了暗戀丁蘭的張彪。後來任天翔與鏢隊在龜茲分手,沒想到今日又再次與他們重逢。
“阿豹!阿彪!你們怎麼來了?”任天翔驚喜地與二人打招唿,雖然當初阿彪與他有些不對付,但時過境遷,他早已沒有再放在心上。
“是任兄弟!”王豹也十分意外和驚喜,“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在這家客棧做小二吧?”張彪可沒忘任天翔這個情敵,滿是敵意地掃了他一眼,見他衣著隨便,神情謙恭,手中還拿著塊破抹布,自然將他當成了店小二,不由傲慢地吩咐,“先給我們倒杯茶解渴,再去享報你們掌櫃,就說大生意上門了,我們要包下這家客棧。”
小芳看不慣張彪的傲慢,正想告訴他任天翔的身份,卻被任天翔用目光制止。任天翔示意小芳去準備酒菜後,將二人讓到大堂中坐下,親自給二人奉上茶水,笑道:“與兩位大哥一別數月,沒想到今日在此重逢,我當盡地主之誼,請兩位大哥喝杯薄酒。”張彪啞然失笑:“請我們喝酒?你請得起嗎?”王豹拍拍任天翔肩頭:〃兄弟的錢掙得不容易,我們怎麼吃得下去?還是我們請兄弟吧。你先去將掌櫃請出來,就說我們要包下整個客棧,
請他開個價。〃
“你們要包下客棧?是不是有重鏢要經過龜茲?”任天翔又驚又喜,不由想起了那個美麗潑辣的紅衣女鏢頭。王豹笑著點點頭:“我們打個前哨,大隊人馬隨後就到,這次是我們總鏢頭親自出馬。”
任天翔正想問有沒有丁蘭,一旁的張彪已不悅地拍桌呵斥道:“叫你去叫掌櫃,問那麼多幹什麼?這是你一個店小二關心的事嗎?”
任天翔也不惱,回後院轉了圈出來,對二人笑道:“掌櫃身體有恙,不便出來見客,他讓我轉告兩位,難得你們看得起小店,店錢你們看著給好了。”“有這等好事?”張彪起身打量了一圈,挑剔道,“裝修一般,客房也不大,要不是看你們這兒清靜,口自們也不會住這裡。我們有六十多人,百多匹牲口,每天一日三餐加牲口的草料和店錢,就按一天一貫錢算吧。”一天一貫錢連六十多人的店錢都不夠,更何況還要吃飯和照顧牲口。不過任天翔卻沒有半點異議,笑道:“彪哥說多少就多少吧,我們掌櫃最好說話了。”
王豹連忙提醒:“任兄弟還是去向掌櫃享報一下吧,這麼大的買賣你能作得了主?”任天翔笑道:“豹哥不用擔心,一百貫以下的生意我這個小二都能作主。”王豹還想說什麼,張彪已喜滋滋地道:“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這裡有三貫錢,我們先定三天。”
任天翔接過錢,轉身來到櫃檯。小芳見他竟然要做虧本的生意,氣得滿臉煞白,她氣唿唿地將賬本往任天翔面前一扔:“這賬我沒法記,要記你自己記!”任天翔只好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