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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這次隨爹爹來的鏢師全是鏢局的精銳,個個能以一當十。別看人數不多,三百多匪徒卻也奈何不了我們,再說還有我爹爹保護,安全得很。”
“那就好……”任天翔神色怔忡地敷衍道。
丁蘭見他依舊憂心忡忡,只當他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心中感動,正想安慰兩句,就聽遠處有人在高喊:“師妹,阿蘭,你在哪裡?”
“阿彪在叫我,大概是我爹爹在找我吧。”丁蘭依依不捨地對任天翔擺擺手,“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幹活呢。對了,方才我說的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萬一走漏了風聲,我可饒不了你!”
“我知道輕重。”任天翔心情稍稍平復,連忙與丁蘭揮手道別。目送著她回了客棧,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讓我無意間得知這獵虎計劃,不然可就糟糕之極,只要提前給沙裡虎透個信,就可幫他避開這個陷阱,不過這樣一來可就對不起阿蘭,這可如何是好任天翔在大槐樹下轉了兩圈,最後一跺腳:為了保住我這條小命,也只好對不起阿蘭了。
顧不得天色已晚,任天翔連夜便去找拉賈。見到拉賈后他也顧不得客套,便問:“飛駝商隊最近一趟貨什麼時候走?”
“後天,你負責點貨還不清楚?”拉賈不悅地反問。
任天翔這才想起,他為了薩克太子的事,已經漏點了兩趟貨。任天翔顧不得解釋,忙道:“後天商隊出發時,給沙裡虎的二當家陰蛇遞個話,就說這段時間要停止一切行動,最好深人大漠遠避,躲得越遠越好。”
拉賈濃眉一跳:“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任天翔知道瞞不過,只得領首:“我最近出人都護府,無意間聽到訊息,高仙芝要與蘭州鏢局聯手清剿沙裡虎,他們以蘭州鏢局的鏢隊作餌,以安西軍精銳騎兵為主力,引沙裡虎進人埋伏,將之一網打盡。”
拉賈面色微變,持須沉吟道:〃幸虧你預先得知,不然咱們都脫不了干係。
我會讓商隊向沙裡虎的人傳話,讓他們趕緊遠避,你不用擔心。〃
任天翔鬆了口氣,這才起身告辭。離開拉賈的莊園已是初更時分,人夜後的龜茲寒氣逼人,任天翔不禁打了個寒戰,抬頭看看天上若明若暗的點點繁星,不禁在心中暗歎:明日只怕不是個好天氣。
第二天大早,任天翔還沒起床,就聽樓下有人粗暴地敲門,不一會兒就聽小澤在門外享報:“公子,都護府來人,要公子立刻去見高將軍。”任天翔渾身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趕緊翻身而起,心中不住打鼓:是我藏匿薩克太子的事走漏了風聲,還是暗通沙裡虎讓高仙芝察覺了匆匆穿衣下樓,任天翔就見大堂中一個陌生的郎將與幾個虎視耽耽的兵卒在等候。見他下來,那郎將例行公事地拱手道:“末將張寶全,受高將軍之令來請公子,馬車就在外面,請公子上車。”
任天翔硬著頭皮上前拜問:“不知高將軍突然召見草民所為何事?”
張寶全微微一笑:“高將軍行事卑職豈敢過問?”任天翔心中忐忑,臉上卻若無其事地笑道:“那就有勞張將軍帶路。”
任天翔硬著頭皮登上馬車。片刻後馬車直接駛人都護府,張寶全將任天翔帶到了後花園,就見花園草坪中,一身材修長的自袍將領,正迎著朝陽持劍而舞,時而如猿猴上樹般輕盈,時而又如猛虎下山般威猛,寒光閃閃的寶劍在他手中更是上下翻飛,令人目不暇接。
張寶全不敢打攪,連忙示意任天翔在一旁等候。就在這時,自袍將領手中的長劍斜刺而出,直指任天翔咽喉,眼看就要一穿而過,劍鋒卻於最後關頭一偏,幾乎是擦著任天翔的脖子停在了他的肩頭。
這電光石火間,任天翔反而鎮定下來,高仙芝要殺自己根本不必親自動手,這一劍只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迎上對方冷峻的目光,微微笑道:“高將軍好劍法!”高仙芝微微一笑,緩緩抬起劍鋒,就見劍尖上釘著一隻馬蜂,猶在震動翅羽拼命掙扎。他輕輕抖去馬蜂,將劍扔給一旁的張寶全,對任天翔淡淡笑道:“狂蜂浪蝶,差點驚擾了貴客。”
任天翔拱手一拜:“不知將軍一大早將草民召來,有何見教?”望著面前這年未弱冠的少年,高仙芝心中又湧現出那句話—人才如烈馬,不馴不能騎。他從任天翔那篇計劃書中,已經看到對方那獨到的眼光和敢於奇險的勇氣,這與他的用兵思路不謀而合。不過那個計劃書有個巨大的漏洞,也只有熟悉沃羅西國情的他才能看得出來,所以他故意要讓這少年往那陷阱中跳,只有等對方走投無路之時他才會伸出援助之手,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用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