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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師兄也別妄自菲薄,你不過是三月前傷勢尚未痊癒,功力大打折扣而已。你我原本約定今日再戰,以確定法篆和丹書鐵券的歸 宿,現在看來還得往後再推。我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時。”
任天翔見張果正與司馬承偵忙著討論下一次決鬥的時間,便趁著二人 不備開溜。混在眾道士中看熱鬧的褚剛見狀,也跟著他悄悄往外就走。眼 看就要出得陽臺觀大門,卻見一個風姿綽約的道姑攔住了去路,任天翔見 狀心中暗自叫苦,只得賠著小心拜見:“晚輩拜見公主殿下。”
就見玉真公主捋了捋鬢髮,恨恨地盯著任天翔打量半晌,幽幽嘆道:“我不知道你對我女兒使了什麼手段,競令她寧肯委屈自己,也不願傷害到 你。她還要我給皇兄寫了封信,以備不測。”說著玉真公主從袖中拿出一封 信,遞到任天翔面前,“官場險惡,如果你遇到危險,可將我這封親筆信交給 聖上,必要的時候,可以救你一命。”
任天翔既意外又感動,忙將信仔細收人懷中,對玉真公主恭敬一拜:“多謝公主,請公主轉告慧儀郡主,我會一輩子記著她的恩情。”
拜別玉真公主,任天翔與褚剛急忙下山。直到下得王屋山,任天翔才轉 稍安心了一點。回想這三個多月以來的離奇經歷,恍若隔世。
馬車一路疾馳,直奔長安城。途中任天翔忍不住問:“我離開這段時間。一切可還好?”褚剛知道任天翔最是牽掛妹妹,忙答道:“洪勝幫那邊我一 I 派人盯著,洪邪對任小姐表面上還算好,背地裡就不知道了。如今義安堂 與洪勝幫成了姻親,也暫時相安無事。韓國夫人開始讓心腹經營陶玉,生 意蒸蒸日上,她得了莫大好處,也沒有再追究公子的去向。就小薇這醜丫頭一直留了下來,說是要等公子回來……”
褚剛一愣,愧然道:“我査了,暫時還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不過你放心,我 已託了風媒去打聽,相信重賞之下,必有線索。另外江玉亭的死也有不少 疑點,我也一併託了風媒在查,你儘管放心好了。”
任天翔神情怔忡地點點頭,見窗外一座巍峨的宅院正在修建,他不禁 嘆道:“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宅院,最好能像眼前這座宅院那 般巍峨宏大。”褚剛笑道:“這是驃騎大將軍安祿山的新宅。聖上認為當初賜 給安祿山的府邸太過寒酸,配不上他,特令工部建造現在這座將軍府,其規 模在長安城也是屈指可數。真不知安祿山有何能耐,競能讓玄宗皇帝如此 信賴和恩寵。”
任天翔從車窗中打量著即將完工的將軍府,若有所思地自語:“恩寵倒 是恩寵,信賴卻是未必。”見褚剛不解,任天翔笑著解釋道,“安祿山的老巢 在范陽,家眷子女都在那裡。如今卻在長安給他修建如此奢華的將軍府,顯然是要他留在長安長住。這宅院外人只看到它的富麗堂皇,在安祿山看 來卻像是一座漂亮的牢籠。”
褚剛有些將信將疑地問:“公子咋知道是這樣?”任天翔嘿嘿笑道:“剛看了不少書,歷史上這樣的事太多了。一個人的 恩寵達到頂點,必定杯滿則溢、物極必反。”
說話間馬車拐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任天翔租住的宅院就在這裡。褚 剛在門外停住馬車,回頭笑道:“我已經給公子準備了接風酒,大家都想慶 祝公子學道歸來。不知接下來公子有何打算?”
任天翔掏出懷中司馬承鎖的舉薦信,喃喃道:“世人都說仕途兇險,又 說伴君如伴虎,所以我這輩子從未想過要當官。但現在卻不得不踏上這條 吉凶未卜之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明天一早就面見聖上,是死是活就聽天 由命了。”
褚剛追隨任天翔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沒有自信,本想開導幾句,可對官場一無所知的他,卻又不知如何勸解,只得勸道:“公子既然心中沒 底,何不多瞭解一段時間,再決定是不是要走這條路。”
任天翔抬首眺望玄武門方向,輕嘆道:“就明天,再多瞭解,我怕自己更 沒信心。”
司馬承禎乃大唐三朝皇帝敬重的世外高人,他的舉薦信是最好的敲門磚。當任天翔將信件交給朱雀門外守衛的龍騎軍將領時,那將領不敢。怠慢,立刻呈報。任天翔在門外等候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見一名內侍率兩名帶刀侍衛快步迎了出來,令任天翔意外的是,其中一名侍衛竟然就是施東照,看其服飾打扮,該是侍衛中的一名頭目。
施東照也十分意外,不過還是依照規矩對任天翔搜身,在確保任〒與 身上沒有任何利器後,這才帶著任天翔進人朱雀門。在兩名帶刀侍衛和一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