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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顧眾人的評判,藉口謝阿蠻舞技粗陋,一意孤行將之公然趕出長安吧?這皇上與貴妃娘娘孃的博弈,還沒開始似乎就勝負已定。現在宴會還沒開始,玄宗皇帝就早早來到教坊,顯然是要開始應詔入宮的大臣吹吹風,以免待會兒站錯隊。任天翔心中暗自好笑,連忙模稜兩可地表態:“謝大家的舞技微臣有幸見過。如果她都演不好龍女,那這世上就再沒人有資格演龍女了。”
玄宗皇帝聞言大喜,連連點頭:“國舅這話說的大有見地,不愧是司馬道長向朕推薦的人才!”
說話間就見楊國忠、安祿山、寧王李憲等公卿王侯陸續到來,玄宗皇帝忙令高力士招呼眾人入席。並將今日飲宴賞樂的目的對眾人略作介紹,眾人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表態,定要洗耳恭聽,凝目細賞。
看看所請公卿王侯都已到齊,卻不見貴妃娘娘蹤影,玄宗皇帝正要差高力士去請,突聽門外內侍高聲稟報:“貴妃娘娘攜虢國夫人、韓國夫人、秦國夫人及眾娘娘覲見!”說話間就見楊玉環打頭,三位徐娘半老的貴婦緊隨其後,另有後宮嬪妃多人,浩浩蕩蕩緩步而來。齊齊向正中央的玄宗皇帝拜倒,各以禮覲見。一時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玄宗皇帝大是意外,忙尷尬地令內侍看座。任天翔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楊玉環早已看出玄宗皇帝宴請眾大臣共賞《凌波曲》那點心思,所以將自己三個姐姐及後宮知心姐妹全請來。她們人數比宴請的公卿大臣為多,到時候評判謝阿蠻舞姿優劣時,她們絕對不會吃虧。
任天翔暗自慶幸將這個難題踢還給了玄宗和貴妃娘娘,到時候無論他們誰勝誰負,都怪不到自己頭上。他心中打定看熱鬧的心態,靜觀事態的發展。趁皇帝與貴妃暗戰尚未開始的寧靜,他細細打量早已久仰其名,卻從未謀面的權相、真正的國舅爺楊國忠。但見對方面白無須,體型富態,面容和藹似一尋常富家翁,但深藏於眉稜下的眼眸忠,隱然有種陰鷙的寒光和肅穆森然的威儀,雖然他與安祿山表面上客客氣氣,但任天翔已敏銳的感覺到,二人實際上勢同水火。
“貴客俱已到齊,為何還不見謝大家出場?莫非她的派頭比在座的公卿王侯,甚至比聖上還大?”楊玉環勝券在握,不陰不陽的催促起來。
玄宗皇帝無奈,正要示意高力士去後臺催促,就見安祿山起身拜道:“母后在上,父皇在上,這舞蹈我們胡人從小就擅長。今日即是賞樂演舞的盛會,不如就由孩兒拋磚引玉,先為母后和父王獻上一曲,以博母后和父皇以及眾位公卿大臣一笑。”
玄宗皇帝向安祿山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故意問:“胡兒身材肥碩,也擅舞技?”
安祿山一本正經道:“孩兒身材雖然臃腫肥碩,但為博母后和父皇一笑,無論如何也要跳上一段。若跳得好,懇請母后和父皇賞孩兒果子美酒,若跳得不好,就算脫光褲子打孩兒屁股,孩兒也心甘情願。”
楊國忠聞言立刻鼓掌叫好,眾人也都隨聲附和,顯然都是想看安祿山出醜。任天翔見狀暗自搖頭,想安祿山也算是節度三鎮,坐鎮一方的梟雄。在玄宗和貴妃娘娘面前,竟不惜扮傻裝憨裝小丑,他這驃騎將軍當得還真是窩囊。
玄宗皇帝忙對內侍吩咐:“好!准奏!樂師,為我胡兒奏樂!”
樂師敲響羯鼓,琴師彈起胡笳。激越蒼涼的樂曲中,就見安祿山脫去大氅。健步來到宴席中央的舞池。開始合著音律旋轉起舞,他身材雖然臃腫肥碩,但腳下矯健,身手靈活,全然沒有一絲笨拙之感。但見他雙足連環旋轉,帶動身體越轉越快,漸漸看不清其面目,令人不禁鼓掌叫好。
少時鼓停笳寂,他就順勢拜倒在玄宗皇帝和貴妃娘娘面前,渾身紋絲不動,隱然淵渟嶽峙。但見他面不紅色不變,令人嘖嘖稱奇。
“好!”玄宗皇帝鼓掌大笑,“想不到胡兒腹大如鼓,卻有如此舞技。不知胡兒腹中所藏何物?”
安祿山一本正經道:“父皇明鑑,孩兒腹中唯一副赤膽忠心也!”
41舞魂
安祿山話音剛落,就聽一旁有人不陰不陽地道:“是不是赤膽忠心,恐怕只有剖開來看看才知道。”
安祿山不用轉頭也知道必是楊國忠無疑,他“撲通”一聲衝玄宗皇帝和楊玉環跪倒,含淚拜道:“孩兒有個不情之請,望母后和父皇恩准!”
玄宗奇道:“胡兒有何請求?”安祿山叩首再拜道:“孩兒求父皇賜刀一柄,容孩兒剖開胸膛,以驗孩兒腹中赤膽忠心。”
玄宗忙道:“剖開肚子,人豈能再活?”
安祿山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