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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解釋:“始皇陵地宮,曾用數千斤水銀為江河湖海。水銀劇毒,雖經千年早已會發殆盡,但其毒性卻浸入地宮乃至整個始皇陵土壤和空氣之中,無論呼吸還是面板接胤觸,都會中毒,所以始皇陵尤其在地宮中,實際上是任何人也不能久留的絕地。蘇槐的爺爺和父親,都因水銀中毒而長眠地底,不過他們也為後人留下了直達地宮的盜洞。所以蘇槐今日才能順利進入地宮,找到始皇棺槨。可惜水銀之毒,無藥可解,蘇兄弟明知此行必死無疑,依舊絲毫不退縮,這不正是我義門先輩所言之捨生而取義?”
任天翔心神劇震,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蘇槐,為了一塊義字壁殘片,竟不惜以性命去換,難怪他沒有功夫去摸任何金銀珠寶(還想著金銀那),跟義字壁殘片乃至他的性命比起來,始皇陵中所有珍寶,在他眼中恐怕都是一錢不值。
幾個人心情沉重的圍在洞口,焦急地等待著蘇槐發出的訊號。不知過了多久,地底終於傳來隱約的鈴聲。那弟子急忙將伸縮快速收回,足足收了百丈之後,伸縮終於見到盡頭,只見其上除了一串鈴鐺,還繫著一個裝盛斧鑿工具的百寶囊。眾人認得那是蘇槐的百寶囊,急忙將之開啟,就見百寶囊中只有一個破布包裹著的包裹,季如風小心翼翼取出包裹將之展開,就見一塊玉質粗陋毫不起眼的墨玉碎片呈現在眾人眼前。“是它!一定是它!”季如風藉著月光上下打量著玉片上的花紋,眼中有淚光在閃爍,“沒錯!這正是當年被秦始皇奪取的那塊義字壁碎片!”
“師傅!”蘇槐的弟子衝著黑黝黝的地洞放聲高喊,洞中卻只有嗡嗡的迴音。他焦急的想要下去,可惜縮骨功不及蘇槐高明,怎麼也鑽不進那僅比碗口大不了多少的盜洞。他抄起微型鏟想要擴大洞口,但急切間怎麼可能將蘇家歷時三代多年挖掘出的盜洞,擴充套件到他能進入的程度?
“不用掘了!”季如風垂淚嘆道,蘇兄弟三代人的心願終於得償,他已心滿意足,一定不想別人看到他毒發的慘狀。與其在別人面前痛苦萬分地死去,不如留在地宮中與天下所有盜墓人夢寐以求的財寶相伴。作為他的弟子,你一定明白你師父的心意。
想起師父臨走前的叮囑,那弟子含淚點了點頭,拿起酒壺,將酒盡數傾入地洞中,然後恭恭敬敬地衝動口磕了三個頭,這才抄起鐵鏟,將周圍的泥土填入洞中。不到一頓飯的功夫那地洞就被填平,與周圍的地形在無二致。
任天翔懷著複雜的心情,將禦寒的酒盡數傾倒在已經填平的地洞上,然後對著填平的地洞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此刻他對這個一向沒怎麼注意的蘇槐,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敬意,不過卻又有幾分不解。他想不通義門所拜之義,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值得蘇槐用生命去追尋。
“什麼人 ?'…3uww'”遠處傳來一聲暴喝,跟著是兵刃出鞘聲。眾人聽出是幾名御前侍衛的聲音,心中都是一驚。按說周圍的道路全都已經被官府封鎖,不該有人靠近,但聽方才的動靜,卻像是有人已來到近前。
遠處突然傳來幾聲短促的慘呼,跟著四周變得異常寧靜,就像什麼是也沒發生過。
幾個人面面相覷,任天翔小聲向遠處呼喊:“陸琴,蘇棋,怎麼回事?”黑夜中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應答。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姜振山沉聲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先呆在這裡別動”季如風擺擺手道:“敵暗我明,萬不可走散,讓人各個擊破。”
姜振山急道:“那我們總不能在此坐以待斃,總得有所行動啊。”
季如風想了想,抱拳向四野朗聲道:“不知是那路朋友路過此地?可否現身一見?義安堂季如風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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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只聞呼呼風聲,不見任何應答。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季如風擺手示意道:“咱們原路退回,大家莫要走散,我和楮剛兄弟斷後。”姜振山點點頭,率先沿來路戒備而行,幾個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緊隨其後。
走出不到百丈,就見任天翔帶來的幾個侍衛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一探鼻息皆氣若游絲。任天翔示意楮剛將他們弄醒,楮剛喝了口禦寒酒,然後將酒噴到眾人臉上,又推拿拍打半晌,才見幾人悠悠轉醒。“怎麼回事?你們發現了什麼?”任天翔忙問蘇琴和陸棋,他知道幾個侍衛中以二人武功最高,遇到什麼敵人,肯定也是以二人最為清楚。誰知二人卻茫然搖頭,眼中皆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連對手都沒看見,就全都著了別人的道?”任天翔急問。陸琴縮著脖子搖搖頭道:“我們確實什麼都沒看到,如果一定要說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