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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恍若來自鬼冥的喃喃咒語,似刺耳銳嘯,又似眾鬼夜哭。眾人心中雖有恐懼,但大多是經歷過生死一線的高手,並不為其所動,反而加快步伐往原路而回。就見前方飄渺的鬼火漸漸多了起來,像無形的活物般在眾人周圍飄蕩。漸漸迷亂了眾人的心智,眾人走了不知多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而只是在原地打轉。
“鬼打牆!一定是鬼打牆!”一個侍衛驚恐地大腳,剛經歷過不可理喻的怪事,在經歷眼前這詭異的情形,他的精神幾乎就要崩潰。
前面開路的姜振山一聲大吼:“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有種報上名來!”
喃喃咒語突然變成了滯澀的幽咽,像針一樣鑽入了眾人耳朵。幾個原本就有傷在身的侍衛,突然捂著耳朵發狂般大吼大叫,拼命掙扎著衝向咒語傳來的方向,神情如痴如狂,若非義安堂幾人拼命拉住,他們恐怕已跑得不知去向。就算這樣,依然有一名受傷的侍衛跌跌撞撞地衝向前方那點點鬼火,跟著傳來他刺耳的呼號和慘叫,在夜空中傳出老遠。
“鬼!一定是鬼!”一個義安堂弟子驚恐萬狀地大叫。“一定是我們將始皇陵中的厲鬼給放了出來,它們現在纏上我們了!”
雖然眾人大多不信鬼神,但眼前這情形實在太過詭異,令人驚懼不敢往前。只有任天翔神色稍顯從容,眼前這情形,讓他想起了在沃羅西遇到過的攝魂笛和鎮魂鼓,這來自黑暗深處的嘶啞咒語,與沃羅西黑教法師的骨笛和人皮鼓,似有相通之處。他示意眾人道:“大家不要驚慌,這只是一種以聲音亂人心智的邪門功夫,跟鬼神沒任何關係,如果能找到那唸咒之人,便可破去這離魂陣。”
姜振山自告奮勇道:“我去!老夫倒要看看,是什麼邪魔外道在此搞鬼!”
任天翔心知姜振山在義安堂幾位長老中,雖非武功最高,卻也可進入前三,以他的武功即便不能擊斃唸咒之人,自保應該沒多大問題,所以沒有反對,只叮囑道:“姜伯一切小心,若發現形勢不對,立刻撤回與大家會合,咱們再從長計議。我讓崑崙奴兄弟隨你同去,以防萬一。”
姜振山點點頭:“好!老夫去去就來!”話音剛落,已如大鳥般直撲鬼火最稠密之處,崑崙奴兄弟得任天翔叮囑,緊跟著他身後,就見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鬼火飄忽的夜幕深處,轉眼便無神無息,無影無蹤。
像來自地獄的咒語漸漸消失,天地一片寂寥。除了偶爾的蛙鳴蟲唱,再聽不到半點聲息。眾人等了片刻,不見姜振山和崑崙奴兄弟回來,褚剛高聲呼叫,依舊無人回應。任天翔頓時沒了主意,不由望向季如風。就見他手拈髯須沉吟道:“趁著現在周圍鬼火稀疏,咒語消失的機會,我們趕緊沿著來路往長安方向撤離。只要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我不信對方還能故弄玄虛。”
任天翔忙問:“不管姜伯和崑崙奴兄弟了?”
季如風坦然道:“跟義字壁比起來,任何人都微不足道。我們要先確保義字壁的安全,回頭再來找姜振山和崑崙奴兄弟。”
任天翔想了想,搖頭道:“崑崙奴兄弟從於田追隨我以來,無數次救過我性命。我們雖名為主僕,實則兄弟,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不顧。今晚這來路不明的敵人顯然也是為了義字壁而來,他們沒有直接出手搶奪,卻要藉助黑暗的掩護故弄玄虛,說明他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我們集中兵力追上去,未嘗不可與之一戰,而且現在天色將明,只要天一亮,他們就無法再在黑暗中遁形。”
季如風見任天翔態度堅決,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賢侄所言甚是。”
“那好,咱們走!”任天翔一揮手,率眾向姜振山消失的方向追去。黑暗中看不清周圍情形,只感覺腳下地勢漸漸陡峭,眾人已登上了一處山巒,從方位上看,應是驪山無疑。就見前方几點飄飄忽忽的鬼火在林木中忽隱忽現,似在前方領路。眾人緊追鬼火之後,漸漸來到半山腰,前方鬼火突然消失,出現一座巍峨宏大的建築,像龐然巨獸般矗立在山坳中。一個義安堂弟子燃起火絨小心翼翼上前一照,就見門楣上是三個大字——玉真觀!
任天翔不由“咦”了一聲,沒想到黑胤暗中誤打誤撞竟然來到了玉真觀。不久前他才在這裡第一次見到楊玉環,還有那個天真善良的小道姑慧儀,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今胤晚那些黑胤暗中故弄玄虛的傢伙,竟然會跟玉真觀有關係。
見眾人就要上前砸門,任天翔忙示意大家不要魯莽。他獨自上前敲響門環,在黑胤暗中朗聲問道:“御前侍衛副總管任天翔到此公幹,求見宮妙子觀主!”觀中無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