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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剛話音剛落,小川流雲也越眾而出,躬身道:“小川願為先鋒,為大家開路。”
任天翔奇道:“小川君本是外人,何必冒此大險?”小川流雲淡淡笑道:“既然同行,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朋友。開路這種危險的任務,在我們扶桑一向是由武功最高的武士來擔任。小川不才,願領此殊榮。”雖然小川流雲武功未必最高,但他那種扶桑武士特有責任心和榮譽感,依舊讓人肅然起敬,任天翔不禁擊掌道:“好!那就有勞小川兄了!”
“等等!”任天翔話音剛落,就見任俠也越眾而出,以不屑的目光掃了小川一眼,對任天翔道,“弟子不敢自認武功最高,但自信不輸一個島國武士,弟子願為大家開路。”
任天翔見還有墨士想要爭先,忙擺手道:“好了好了!兵貴精而不貴多,就由你們四人為大家探路,若遇埋伏,就以嘯聲為信。”
奪寶
清晨的濃霧已散去大半,峽谷中變得明亮起來。就見這是一處光禿禿幾乎看不到樹木雜草的峽谷,兩旁是壁立的岩石,中間則是一條蜿蜒的亂石小道,最窄處僅容兩匹馬並排透過。只可惜眾人的坐騎都已經在大火中跑散,只能靠步行。顧心遠四人先行一步為眾人探路,眾人則落後十餘丈尾隨其後,直奔峽谷的盡頭。眾人知道前方必有惡戰,全部刀劍出鞘,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後方傳來隱約的腳步聲,聽聲音有數十人之眾,負責殿後的杜剛忙小聲稟報:“後方有人追來了,離我們已不到五十丈。”
“停!”任天翔一聲輕喝,率先停下腳步。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他沉吟道,“追兵在這個時候加速迫近,多半前面就是他們張好的口袋,他們想要與前面的伏兵會合,給我們來個前後夾擊。”
“你敢肯定?”一個倖存的洪勝幫弟子將信將疑地問。任天翔猶豫起來,不由將目光轉向了季如風,就見這個義安堂的智者用鼓勵的目光望著自己,輕聲道:“你是墨門鉅子,應該學會自己下判斷拿主意。”
任天翔頓感肩上責任重大,神情也不由凝重起來。他意識到這些人的命運現在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個判斷失誤就有可能讓大家付出鮮血乃至生命的代價。他在心中略作權衡,最後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敢肯定,但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們不能再往前,而是要先反身對付追兵,解決後顧之患,再闖前方的龍潭虎穴。”
見季如風在微微頷首,任天翔頓時受到鼓舞,正色道:“我們沒時間了,義門弟子隨兩位長老迎擊追兵,洪幫主請帶弟子去接應前方的顧心遠四人,讓他們務必擋住前方的敵人,為我們贏得至少半柱香的時間。”說到這他略頓了頓,“對方既然完全不顧江湖道義,一上來就痛下殺手,先殺我墨門弟子,又屠戮洪勝幫門人,那我們也不用再心慈手軟,務必以最大的力量,在最短時間內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亡。”
“我們憑啥要聽膩的?”洪邪已經從先前被薩滿教所俘的驚慌中恢復過來,見任天翔竟敢給洪勝幫下令,不禁牴觸道,“就算你是墨門的鉅子,卻也管不到我們洪勝幫,我們為啥要聽你分派?”
“閉嘴!”不等任天翔開口,洪景已經輕聲喝道,“照任公子吩咐去做,任何人不得違抗。”洪景說著率先往前而行,他知道任天翔的安排在這情況下最為合理,沒理由反對。現在洪勝幫與義安堂是一樣的處境,都處在極端危險的境地,只有通力合作才可能逃過大難。
洪勝幫兩個倖存者見洪景都沒異議,更不敢再說什麼,忙追上洪景的背影。洪邪悻悻地瞪了任天翔一眼,最終還是跟父親一起,去支援顧心遠他們,為任天翔贏得時間。
估計以洪勝幫諸人再加上顧心遠等人,暫時擋住前方的敵人應該沒問題,任天翔這才往後方一指:“走!”
義門十三士俱是修為深厚的武士,立刻分成兩組,在季如風和姜振山率領下,貼著山壁向追兵包抄過去。任天翔則帶著妹妹找了個地勢稍高的石凹,從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峽谷中的情形。現在兩包羊皮卷書分別由他和任天琪揹負,所以他必須小心謹慎,不容有任何閃失。
山谷中的霧氣已經散去大半,朝陽為山巒抹上了一層猩紅的色彩。不過置身於兩山相夾的峽谷,依然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只有陣陣寒氣從峽谷中翻湧而上。任天翔凝目望去,依稀可見十幾名墨士在季如風和姜振山率領下,很快就貼著巖壁搶佔了有利地形,然後悄無聲息地潛伏下來,而此時一隊白衣蒙面人已快速接近,漸漸進入了伏擊圈。
隱約聽到季如風一聲令下,十幾個人立刻撲出,十幾柄刀捲起的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