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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等等,這些墨家典籍雖說不能給安祿山,但必須給我一份。”任天翔遲疑道:“這裡既無紙墨筆硯,就算有,倉猝之間也來不及抄錄,怎麼給你?”
“兄弟替我掌燈,我只要全部看過一遍即可。”司馬瑜說著將所有羊皮卷都拿了出來,見任天翔不解,他指指自己腦袋解釋道,“為兄從小就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些經典我只要全神貫注看過一遍,幾乎就再不會遺忘。”任天翔聽得目瞪口呆,不知司馬瑜是在吹牛,還是真有如此神奇的本領,見司馬瑜已經鋪開羊皮卷,任天翔只得舉起火把為他照明,心中卻始終忐忑不安,不住在心中暗問:我這是不是在與魔鬼做交易?
暗無天日的陵墓中,就見任天翔獨自高舉火把,而司馬瑜則在全神貫注地閱讀那些古舊殘破的羊皮卷,他看得如此專注,幾乎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不知過得多久,十多卷羊皮卷終於被他全部讀完,他抬起頭來,輕輕舒了口長氣:“行了,我們可以出去了。”任天翔看看倒斃於地的薩滿法師,遲疑道:“這傢伙不明不白死在這裡,你怎麼向他的弟子交代?墨陵中這些財寶,我又怎麼從你的人面前拿走?”
司馬瑜微微一笑,突然向遠處輕呼:“小川君!”
小川流雲應聲而至,躬身問:“公子有何吩咐?”
司馬瑜頷首道:“接下來,就照我們第二步計劃行動吧。”
小川有些猶豫:“公子非要如此?”
司馬瑜微微點頭:“必須如此!”
小川不再說話,突然拔劍疾刺,長劍準確地釘入司馬瑜胸膛,劍鋒入肉數寸,直達臟腑。殷紅的血跡立刻在司馬瑜青衫上瀰漫開來。這一下事發突然,好半響才聽到任天翔的失聲驚呼:“你……你瘋了?”
小川小心翼翼地收回長劍,正想閉住司馬瑜傷口周圍的血脈,卻被司馬瑜抬手阻止道:“傷口不能做任何處理,不然就穿幫了。”
小川急道:“公子傷勢非淺,若不立刻止血……”司馬瑜已經痛得臉色煞白,卻依舊搖頭喘息道:“傷非致命,流點血也死不了。”
“你這是為什麼?”任天翔手足無措,想要上前替司馬瑜包紮,卻被他推開道:“別管我的傷,現在小川是你的人,你們要以我為人質,從外面那些薩滿教弟子和毒蛇毒蟲包圍下安然脫身。朗傑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我若不帶點彩,如何取信他的弟子?”
任天翔恍然大悟,原來司馬瑜是要演一場苦肉計,以便讓自己帶著墨陵中的財寶安然脫身,以助自己坐穩義門鉅子之位。他特意找來小川演這出雙簧,顯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考量。自己與小川的交情天下皆知,小川臨陣倒戈也算合情合理。直到這時任天翔才意識到,司馬瑜就像是一個極其高明的棋手,在未落子前已經算好了後續十步的變化,他每一步行動都精確得像是日月星辰的運轉,他的每一個陰謀,都有種令人歎為觀止的精巧和完美!
“趁我現在還挺的住,快帶上那些羊皮卷書扶我出去!”司馬瑜身形搖搖欲墜,卻還在高聲吩咐。小川與任天翔連忙將所有的羊皮卷書用外套包裹起來,裹成兩個包裹分別被在兩人背上。然後上前扶起司馬瑜,挾持著他沿原路而回,少時三人回到甬道入口,任天翔開啟墓碑出得甬道,就見辛乙和幾個薩滿弟子或坐或臥,顯然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
“馬師爺呢?”辛乙關切地往任天翔身後張望,就見小川手握長劍架在司馬瑜脖子上,扶著他從甬道中出來。司馬瑜臉色慘白,胸前衣衫被鮮血濡溼了一大片,令人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辛乙失聲驚問,右手不由自主握住了刀柄。
“馬師爺神機妙算,卻偏偏算漏了一件事。”任天翔志得意滿地笑道,“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川君會是我的人,而且一直都是。”
“小川?”辛乙總算有些明白,瞠目怒視小川質問,“是你臨陣倒戈出賣了我們?朗傑法師呢?”任天翔將朗傑的手環仍到辛乙面前:“朗傑自不量力,妄想阻止本公子的行動,我只好令小川君將他擊斃。”
薩滿教弟子一聽,頓時群情激奮,哇哇大叫著就要撲上前。小川忙將司馬瑜推到身前,長劍抵住他的咽喉喝道:“退後!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住手!”辛乙身形一晃,擋在幾名薩滿弟子之前,短刀出鞘橫掃,將幾人生生逼退。見司馬瑜傷勢嚴重,他忙轉向任天翔急道:“快放了馬師爺,一切都好商量。”
任天翔喝道:“先讓你的人退出這座山谷,把那些毒蛇毒蟲也統統帶走。再把我妹妹妹夫和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