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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司馬瑜從後帳中緩緩踱出,他的臉上似乎隱有悲慼,似乎在為故主的死難過。看到兵卒將安慶緒的屍體拖了出去,他才對史思明道:“請將軍容我先行入城,讓鄴城守軍開門迎接將軍。”
史思明呵呵笑道:“這樣最好,那就有勞先生了。”
司馬瑜帶著辛氏兄弟來到鄴城,將安慶緒之死向大燕國倖存的將士通報後,眾人雖有疑問,但也不敢與史思明大軍抗衡,唯有一人徑直來到司馬瑜面前,澀聲質問:“我哥哥究竟是怎麼死的?”
司馬瑜羞慚道:“史思明假借歸還玉璽,將陛下騙出鄴城,然後藉口陛下弒殺先皇,所以……”安秀珍一把扣住司馬瑜要害,厲聲質問:“你明知道父皇的死跟我哥哥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不阻止?”
辛乙見安秀珍威脅司馬瑜,本能地拔刀指向其後心,安秀珍卻不管不顧,只盯著司馬瑜的眼眸。司馬瑜示意辛乙收起兵刃,然後揮手令眾人退下,待殿中僅剩他與安秀珍二人,他才無奈道:“史思明狼子之心,昭然若揭,就算沒有先帝這事,他也會另找藉口。”
安秀珍鳳目含煞,澀聲問:“我哥哥死了,為何你卻還活著?”
“因為我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我要留下自己這條性命,為陛下報仇雪恨。”司馬瑜說到這語氣一轉,黯然嘆道:“再說你還在鄴城,還在史思明大軍的威脅之下,我又豈能不顧你而去?我現在向史思明屈服,只是權宜之計,以後但有機會,我定要為陛下報仇!”
安秀珍眼中雖然還有質疑,但面對司馬瑜坦誠的眼神,她最終還是緩緩的放開了手,澀聲道:“但願你說的是真話,你要是騙我,我會跟你一起死。”說完放開司馬瑜,毅然轉身而去。
見安秀珍要走,司馬瑜忙道:“貞妹要去哪裡(忽然發現把所有的安秀貞都打錯了,改不成了,見諒)?”安秀貞苦笑道:“我不走,難道要向史思明乞命?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我還要留著這條命,為我哥哥報仇!”
不等司馬瑜再阻攔,安秀貞已飄然而去。司馬瑜眼中隱約有些不捨,但最終還是沒有再追,只是緩緩來到殿前,對守候在門外的將領吩咐:“開啟城門,迎接史將軍入城。”
史思明入城後,聽說安秀貞已離去,他臉上喂喂變色,跺足道:“我忘了安慶緒還有個厲害的奶奶,雖然年事已高活不了幾天,但在薩滿教中她的地位無比尊崇。要是他追究起來,這麻煩可是不小。”
司馬瑜胸有成竹地道:“將軍不必擔心蓬山老母,我向將軍推薦一個人,有他在,蓬山老母和薩滿教也只能對將軍俯首帖耳。”
“是誰?”史思明忙問。
“魔門大教長佛多誕。”司馬瑜從容道。
史思明微微變色,頷首道:“我聽說過他的名號,確實可以與蓬山老母相抗。不過我與他素無交情,他憑什麼幫我?”
司馬瑜道:“佛多誕一直現在中原公開傳教,只是苦於沒有朝廷的扶持,要是將軍肯將他的光明教立為國教,他定然樂意為將軍效勞。”
史思明大喜道:“這有何難?只要肯為我效力,就算拜為國師也無妨。”
司馬瑜頷首道:“既然將軍有如此胸懷,我這就修書一封,邀他到將軍帳下共商大事!”
史思明喜道:“這事便由先生替我全權處理,就讓他到范陽來見我,本將軍拜他為國師,奉光明教為國教。”
第二天一早,史思明挾擊敗六十萬唐軍的雄威,風風光光地班師回范陽。離去前他將鄴城改為相州,留長子史朝義駐守。回到范陽後,他在手下眾將的力勸下,自立為帝,成為大燕國的新皇帝。
在史思明登基,忙著肅清安氏父子影響的這段時間,大唐終於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唐帝趁機收拾殘局,賞罰功罪。按說鄴城會戰這樣的慘敗,理應斬幾名將帥以正軍紀,但鄴城會戰的主帥是魚朝恩,是皇帝不顧李泌等人勸阻親自任命,處罰他豈不是自搧耳光?如果不出發魚朝恩,卻將責任推給旁人,又何以讓人心服?所以皇帝權衡再三,最終沒有追究眾將責任,反而提拔郭子儀為東(地名,這字看不清……)、山東、河東諸道元帥,知東京留守,全權負責對叛軍的防禦。另外還後賞了在這次戰役中不幸故亡的兩位節度使——李嗣業攻城時被毒箭所傷,在營中養傷時聽到李光弼與史思明激戰的號鼓,奮然而起欲往助戰,結果傷口迸裂而死;魯炅則是在敗逃之時,其部下沿途燒殺擄掠,被地方官告到朝廷,魯炅畏罪服毒自殺。二人俱不是死於戰場,但皇帝依舊作為戰死的功臣厚賞,以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