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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就算他不殺你,難道與你勢同水火的楊國忠會放過你?”
哥舒翰冷哼道:“為將者不是死在沙場,就是死在法場,斷無投降之理。你不必再多言,只安心守好陣腳,老夫就要提槍闖陣。”
哥舒翰說著慢慢舉起手中長槍,僅餘的十幾名親兵聚攏到他身後,就見哥舒翰以槍柄猛拍馬屁,一聲大吼:“殺!”
十餘名親兵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跟隨哥舒翰的身後,向嚴陣以待的范陽精銳騎兵衝去。哥舒翰長槍遙指司馬瑜,他知道這年輕人那可怕的才能,若為善則天下大幸,若為惡則是天下大禍。若能在陣前將之刺殺,即便力戰身死,也死得其所。
兩名范陽騎兵挺槍迎了上來,哥舒翰長槍挽起兩朵槍花,將兩人閃電般刺於馬下。跟著馬不停蹄直衝司馬瑜。更多的騎兵衝上阻攔,卻哪能擋住視死如歸的一代名將。二人的距離已不足十丈,就見司馬瑜依然穩穩立在原地,面對哥舒翰咄咄逼人的目光和銳不可當的氣勢,他的眼中沒有一絲膽怯和驚慌,只有一種對英雄末路的惋惜和同情。
哥舒翰終於衝到了司馬瑜面前,長槍如電暴然刺出。眼見寒光閃閃的槍鋒就要洞穿司馬瑜咽喉,就見一柄彎刀從旁飛來,電光石火間撩開了哥舒翰的槍鋒,跟著一名契丹少年從馬鞍上一躍而起,凌空一刀直劈哥舒翰頭頂。哥舒翰雖舉槍擋住了當頭一刀,卻沒能躲過他隨之而來的一腳,胸口被一記重擊,身不由己翻身落馬。無數范陽騎兵立刻圍了上來,混亂中就聽司馬瑜輕聲道:“刀下留人。”
范陽騎兵收起刀鋒,改用鉤鐮槍將哥舒翰拖到在地,哥舒翰連番惡戰,早已精疲力竭,身不由己被眾人綁了起來,由那名契丹少年親自押到司馬瑜面前。司馬瑜翻身下來,示意隨從為哥舒翰鬆綁,然後躬身拜道:“晚輩實不忍將軍回去送命,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將軍諒解。”
“少廢話!”哥舒翰瞠目結舌怒道:“哥舒翰既已戰敗被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司馬瑜搖頭嘆道:〃將軍與我有故人之情,我豈會殺害將軍?將軍既然抱定為大唐殉葬之志,我也不強人所難。只要你幫我做一件小事,我立刻就放了你和你那些親兵。
哥舒翰轉頭望去,就見幾名追隨自己多年的親兵俱已被俘,其中也包括力大如牛、忠心耿耿的左車。看到他們大多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哥舒翰無奈一聲長嘆,默默垂下了頭。司馬瑜見狀嘴邊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指向潼關道:“我想請將軍為我開啟潼關。”哥舒翰神情一震,斷然搖頭:“你休想!哥舒翰死則死矣,斷不會做這等卑鄙無恥之事。”
司馬瑜不以為然地笑道:“將軍對我最為了解,當初沃羅西人固若金湯的石堡城也被我輕易拿下,小小潼關又怎能擋住我司馬瑜的步伐?我求將軍為我開啟潼關,只是不想守城將士做無謂的犧牲。”哥舒翰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異樣的微笑,搖頭嘆道:“這一次不同,你攻不下潼關。”
司馬瑜有些意外:“將軍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哥舒翰呵呵笑道:“老夫沒有懷疑你的能力,但是這次守衛潼關的是任天翔。如果這世上還有誰是你的剋星,那一定就是這小子。”
司馬瑜原本得意的微笑漸漸僵硬,回首眺望潼關方向,他的眼神漸漸凝重起來。
潼關城頭,任天翔也在焦急地眺望著地平線盡頭。潰敗的兵馬已經陸續來到城樓前,哭喊聲、叫罵聲、受傷兵將的哀號聲不絕於耳,但是沒有看到哥舒翰,任天翔不敢開關放他們進來。
“開門!開門!開門”城樓下的潰兵齊聲吶喊,聲震曠野,邊令誠高聲喝罵道:“叫什麼叫?哥舒將軍有令,他沒回來,無論如何也不能開關放人。”
“哥舒將軍早已兵敗被俘,再不會回來了!”有兵卒在城樓下高喊。
“放屁!誰再敢擾亂軍心,殺無赦!”邊令誠氣急敗壞地喝道。不過越來越多的兵卒都在說哥舒翰兵敗被俘,他只得發狠道,“若哥舒翰不能回來,你們便自尋生路吧,潼關決不能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來。”
眼看潰敗的兵卒越來越多,而范陽叛軍的前鋒已漸漸迫近,潼關城下哭喊聲,叫罵聲震天。
任天翔心中終有不忍,對守軍將領道:“開關,放人!”“不行!”邊令誠急忙喝道,“誰知道這些敗軍中有沒有混入范陽叛軍的精銳。要是他們進城後趁機作亂,潼關便危險了。”
任天翔心知邊令誠的顧慮不無道理,當初哥舒翰下令任何情況下也不能開啟城門,也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但是面對無數飢寒交迫、急需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