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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出了峽谷,小川與任天琪則緊隨其後,隨時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埋伏,四人一路往西直奔泰安方向。只要趕到人煙稠密的城市,就不怕摩門再出手強奪。
四人轉過一個山坳,突聽前方傳來隱約的人聲,走在前面的小川忙示意隱蔽,而他已拔刀在手,做好了應付突發事變的準備。
就見前方樹林走出幾個手執兵刃的黑衣漢子,領頭的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花甲老者。洪邪一見之下大喜過望,從藏身處跳將出來,激動地哽咽道:“段長老,你、你們沒是吧?”
原來這銀髮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洪勝幫的智囊,綽號“銀狐”的段天舒。雙方說起各自情形,才知昨夜段天舒與洪邪各帶一路人馬,先在回龍谷外纏住墨門十三士,想為潛入回龍谷的洪景贏得時間,強奪墨家遺寶。誰知卻突然遭到薩滿教的毒蟲毒蛇襲擊,洪邪失手被擒,段天舒則被毒蛇毒蟲追得慌不擇路,在黑暗中完全迷失了方向,直到天明才發現早已遠離回龍谷,正準備回去找洪幫主,誰知剛好與洪邪迎頭碰上。
待見到擔架中洪景的屍骸,段天舒不禁呆了一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捶胸痛哭:“幫主,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在山中迷路,你怎麼會因勢單力薄力戰而亡?”洪邪趕忙扶起段天舒,垂淚道:“父親已經慘死,再哭也無益。此地不能久留,我們得趕緊趕往泰安。”
段天舒立刻招呼兩個洪勝幫弟子,抬起洪景的屍骸往泰安方向疾行,眾人則沿途護送,一路穿山越嶺。正午時分眾人已出得山區,見泰安城遙遙在望,眾人心情才稍稍放鬆,在管道旁的樹林中打尖休息。洪邪等人從昨夜到現在還沒合過眼,早已又困又乏,如今終於出得山區,免不了讓人買來酒菜,開懷暢飲。誰知幾杯酒下肚,眾人先後軟到,眼睜睜看著段天舒將藏在洪景擔架上的墨家古卷,全部馱上了自己的坐騎。洪邪不禁憤然喝問:“段天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段天舒得意洋洋地道:“我要拿走墨家古卷,難道少幫主你看不出來?”
洪邪氣得渾身哆嗦,只可惜喝了段天舒的藥酒,渾身癱軟難以動彈,只能高聲喝罵:“好你個反賊,我爹爹屍骨未寒,你就敢公然背叛!”
“少幫主說話最好客氣一點,現在你的小命就在我手裡,千萬莫要激怒了我。”段天舒說著湊到洪邪跟前,“哦,忘了告訴你。我並沒有背叛洪幫主,因為我的真實身份是摩門長老。你可以罵我是奸細,但請不要說我是叛徒。”見洪邪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段天舒撩起衣衫,露出胸前火焰形的紋身,“這是摩門長老才有的標誌,不是每個摩門弟子都有資格擁有。”說著他望向洪景屍骸,有些遺憾地嘆道,“洪幫主待我不薄,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將他領入本門,他就英年早逝。看在洪幫主的面上我不為難你,希望下次再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見管道上有人來往,段天舒不敢久留,匆匆對洪景的屍骸拜了一拜,然後翻身上馬,帶著所有墨門古卷,縱馬疾馳而去。諸剛與小川原本也是老江湖,但怎麼也沒想到洪勝幫的人會暗算自己的少幫主,一時大意中了這等勾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人一騎飄然遠去,轉眼消失在管道盡頭。
“什麼?所有墨家古卷俱已落入墨門之手?”黃昏時分,當任天翔帶著眾人追上洪邪,才得知歷盡千辛萬苦,犧牲了無數人性命才得到手的墨家古卷,竟被段天舒輕易拿走,他不禁氣得滿臉煞白。任天琪見狀不由小聲勸道:“哥你別怪洪邪,他爹爹剛剛過世,他心中悲慟,難免心神恍惚,才著了段天舒那老賊的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也有責任。”
看看諸剛和小川兩個老江湖也著了道,任天翔倒也不好再責怪洪邪,只能無奈苦笑道:“也許這是冥冥中的天意吧,想我們費盡如此心機,犧牲如此多的兄弟,最終竟然是為人做嫁衣,實在令人感慨世事無常。要怪就只能怪我盲目衝動,貿然開啟墨子墓。”
“我去將他追回來!”小川流雲一咬牙,轉身就要出門。任天翔忙阻攔道:“段天舒已經走了大半天,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而且以摩門的實力,就算找到又如何?難道再賠上幾條性命搶回來?墨家古卷再寶貴,又怎及得上你們的性命?我寧願不要古卷,也不想再失去你們中如何一個。”
小川默默低下頭,不敢面對任天翔。他怕對方發現自己眼中盈滿的淚水。男人流淚是很丟臉的事情,可他偏偏感覺鼻子發酸,恨不能內疚地痛哭一場。他知道墨家古卷對義門的重要,但它卻偏偏在自己手中丟失,這如何向死難的義門中人交代?
見小川滿臉愧疚,任天翔寬慰地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