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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跟死人已相差無幾。蕭倩玉驅使駱駝慢慢來到近前,一一打量著這些不可理喻的對手,現在不需要她動手,這幾個仇人也活不過今夜……
但她心中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有一絲的無奈和失落。她開始相信蕭傲是死於墨者的自律,而不是任何人的逼迫。
“如果你們有人開口求我,我會考慮給他清水。”蕭倩玉開啟水袋,故意將水,倒在眾人面前,“我最後再問一次,有沒有人想要活下去”在一陣靜默之後,蕭倩玉終於聽到一個乾啞微弱的聲音:“蕭姨,我、求、你。”是任天翔,因為乾渴,他的聲音就像沙石在土地上摩擦。蕭倩玉嘴邊泛起一絲勝利的微笑,如果墨門鉅子都開口想自己央求,那個整個墨門拜服在光明神面前的日子,就一定不會太久遠。為這個目標,聖教已經謀劃多年,沒想到今天終於看到了希望。
“你求我什麼?”蕭倩玉騎著駱駝來到任天翔跟前,以勝利者的姿態笑眯眯地問,“聲音太小我聽不見。”任天翔勉勵喘息道:“我求蕭姨,我死以後,救救小薇。她不是墨家弟子,跟你也無冤無仇,希望蕭姨心存一絲憐憫,救救這個可憐的醜丫頭。”蕭倩玉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愣了半晌,突然嘶聲道:“我偏不救,既然你決心要死,那就帶著遺憾去死吧!”任天翔還想乞求,小薇已吃力地爬到他面前,無淚哽咽道:“公子,你、你不肯為自己低頭,卻為了小薇向仇人哀求?”任天翔嘆息道:“是我害了你,你跟這些江湖恩怨本沒有半點關係,是我貪圖你這不要工錢的傻丫鬟服侍,私心將你留在身邊,沒想到最終害你……”
“公子別說了!”小薇突然捂住了任天翔的嘴,“你不用內疚,因為我接近你本來就別有用心。不過現在我倒真的有幾分喜歡你了,你雖然是個小無賴小混蛋,但卻是個有良心有底線的混蛋,死到臨頭還在為別人考慮。還從來沒人這樣關心過我,我、我好開心……”任天翔啞然一笑:“橫豎是死,能開開心心地死,也算不賴。”見二人在死亡面前,竟然相擁而笑,蕭倩玉氣得渾身發抖。她突然跳下駱駝,拔刀指向小微咽喉,對任天翔冷笑道:“如果她死在你前面,不知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任天翔一聲輕嘆:“天琪如此善良,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母親?”說著他轉望小薇,柔聲問:“怕嗎?”小薇搖搖頭:“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任天翔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對蕭倩玉道:“蕭姨,其實我很同情你。”“同情我?”蕭倩玉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聽任天翔輕聲道:“沒錯,我同情你。只有未曾感受過憐憫和溫情的人,心中才沒有憐憫和溫情。你見不得別人幸福快樂,說明你從未有過幸福和快樂。”蕭倩玉僵在當場,臉上陰晴不定。她想起了與蕭傲相戀的日子,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但那樣的日子實在太短暫,為了聖教大業,她毅然離開了蕭傲,成為了任重遠女人。從此二人近在咫尺,卻心隔天涯。她在沒有幸福快樂過,心中只剩下為聖教獻身的悲壯。
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冷酷的寒光,嘶聲道:“你說得不錯,這輩子既然不能跟蕭郎在一起,我也就見不得別人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你們兩個必定有一個要先死,快說,誰先死?”任天翔與小薇相視而笑,對這問題已不屑於回答。蕭倩玉已氣急敗壞地揚起了刀,正待揮刀劈下,突聽極遠的天邊傳來了隱隱的雷聲,像潮水般綿延不絕,漸漸清晰可聞。
現在不是春雷,不該是打雷的季節,而且戈壁大漠水汽稀薄,更難在天空形成雷雨。蕭倩玉有些奇怪地望向雷鳴的方向,就見那黃昏那朦朧的天宇下,不知何時多了一群跳躍地墨點,像潮水般洶湧而來。隨風傳來的除了奔雷版密集的馬蹄,還有獵犬興奮地狂吠。
那一群騎手漸行漸近,漸漸能看清他們的甲冑和服飾。蕭倩玉認出那是范陽精銳騎兵的服飾,不禁失聲道:“看來想殺你的人還不少,看在天琪的份兒上,我乾脆就讓他們代勞,免得將來天琪知道後,對我這個母親心生怨恨。”說著她收起刀,翻身跨上駱駝退到一旁。不多時就見一百多名虎賁營將士縱馬趕到,將所有人包圍起來。領頭的將領打量場中情形,見任天翔五人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顯然是因乾渴而虛脫。一旁卻還有個披麻戴孝、精神飽滿的女人騎在駝背上袖手旁觀,這情形實在令他看不明白。
“誰是任天翔?”那將領高聲喝問,目光卻是望向一旁那個女人。他知道地上幾個人已經只比死人多口氣,要他們回答顯然不太現實。就見那女人往地上一個人一指:“他就是!”那將領抬起頭,做了個格殺勿論的手勢,身旁副將低聲問:“那個女人呢?”那將領木然道:“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