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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輕飄飄地提身而出,在河面足下幾點,便已到達對岸。“我的輕功,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雪泠全身提不起勁頭,只能無助地看著景物飛速退後。
“咦,”將雪泠夾在腋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有意思,果然不枉此行。”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那人停住了腳步,雪泠不由勉力仰起頭。一個模糊的身影立於前方,阻擋了去路。而後如箭般飛掠而來,一手攬過雪泠,一手將那採花盜震出幾丈以外。
雪泠軟綿綿地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下唇點點血星,脖頸與鎖骨上斑斑紅印觸目驚心。來人俯身輕輕舔去她唇上礙眼的血跡,片刻,微涼的唇貼上雪泠。
迷糊中感覺到唇上的柔軟,雪泠下意識地掙扎著,無奈手腳無力,只能皺著眉,微微扭動。
“是我,”一如往常清冷的語調,雪泠放鬆自己一直緊張僵硬的身子,安心地順著藥效沉沉睡去。
司空清低頭看著懷裡仍蹙著眉,昏睡過去的女子,淡淡的殺氣洶湧撲向四周。
玄墨立於他身後,詫異不已。宮主甚少有殺氣,即使是殺人時,身上也只有淡漠飄渺的氣息。
採花盜被司空清隔空點穴,身子已然定住,神色驚慌。下一刻,慘叫聲在空曠中響起。
“啊——你,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採花盜瞪大雙目,難以置信自己引以為傲的功力,在瞬間被眼前這個白衣男子輕易地廢掉了。
司空清惘若未聞,輕柔地摟緊懷中的女子,淡淡喚道。“墨,留一口氣便可。”
玄墨領命,拎起已解穴,疼痛的在地上打滾的男子,躍去。
死,對他來說,反而是最仁慈的。
宮主鮮少留人性命,可見,他的意思是——生不如死!進了暗閣的人,從未能逃出生天。那裡如同人間地獄,不但折磨身體,還摧毀意志。
留一口氣?不知這人能支援多久?玄墨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耀黑的夜幕,月已升中天,淡淡的光華籠罩大地。風移影動,只餘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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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一襲紫衫的男子輕釦著桌面,漫不經心地問道。
“……屬下該死!”幾名黑衣人單腿跪在男子身前,垂首低眸,不敢與其直視。
“跟丟了?區區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來何用!”紫衣男子仍是慵懶的聲調,不慌不忙地說道。
然,跟隨他多年的屬下清楚,他愈是生氣,語氣愈是平靜。
“那白衣人,還有後來跟上的黑衣人的輕功遠遠在屬下們之上,瞬間便不見蹤影。”為首一人恭敬地回答道,眼底濃濃的不悅。身為辰國皇家暗衛,武功修煉已達及至,卻連他們的影子都追不到,簡直是他們的奇恥大辱!
“哦?他們的武功竟然能將你們遠遠拋離,還未查出他的身份嗎?”化名原昱的辰國六皇子軒轅昱眼眸閃過一絲玩味。
“是的,只查出他是流雲山莊的大公子冷雲卓的朋友,送丫鬟雪泠到錦州,其餘一概查不出。”
捕捉到為首的黑衣人眼裡的踟躇,軒轅昱掃了他一眼,問道。“為何欲言又止?”
“稟六殿下,那人的武功高強,輕功尤為一絕。屬下懷疑那白衣人是靈霄宮的宮主司空清。”
軒轅昱眯起雙眼,“司空清,你確定?”
“不,屬下只是猜測,尚未有證據,畢竟司空清的容貌無人得知。”黑衣人垂著頭,答道。
“猜測?展,你認為流雲山莊的大少爺會跟魔教之首的靈霄宮宮主相識。如果我沒記錯,流雲山莊前不久,還搗毀了靈霄宮好幾處分舵,兩方均損失慘重。”
“是的,所以屬下不敢妄下定論,只是司空清輕功絕世無雙,那人與他必定不相上下。”
“好了,不必再說。展,給你三天時間,把雪泠給我找出來。不然,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軒轅昱說罷,頭也不抬,揮手讓他們離去。
抬首,見展獨自留下,知他是有要事稟告。
“六殿下,宮中密報,皇上秘密出行。”
軒轅昱詫異地站起身,“訊息可靠麼?”
“是,中京線人回報,皇上現已動身南下,但行蹤未能確認。”
“父皇突然南下,到底是為何事?展,有線索嗎?”軒轅昱來回踱步,低聲問道。
“沒有,之前也未收到任何訊息,似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