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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的葉梓楠對這些東西毫不知情,只是在心中碎碎念著自己大約要被毀容了的擔憂,一顆青春痘的破裂雖然並不會引發什麼血案,但是直接後果卻是極有可能導致那一張面孔的白璧微瑕。
其實這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畢竟無論多麼美麗的臉龐,就算再怎麼無暇,最起碼毛孔都還是有的,並不可能就光潔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白一樣,所以葉梓楠其實沒必要對自己進行那麼苛刻的要求。
但是葉梓楠就這樣了,而且好像無藥可救,大概這種“完美主義者”傾向,也是廣義的強迫症的一種。
完全不顧水房是否有那種令他覺得奇怪的氣氛,葉梓楠趿拉著拖鞋,在樓道里步伐輕快的向裡面衝過去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水房裡面兩面牆都有鏡子。
時間是半夜的零點,這個時候水房裡面是沒有人的——男生們要麼就是已經進入夢鄉了,要麼就是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萬分惆悵的葉梓楠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心疼的直抽氣,“哎呀,怎麼就給弄破了呢。哎呀,我的臉吶,這怎麼辦啊。”
葉梓楠的聲音很小,在空無一人的水房裡也並沒有多大回響,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另一個聲音傳來,好像是在和他對話,“你怎麼了?”
葉梓楠只顧著盯著自己的臉了,完全無視聲音的來源,隨口回答,“還能怎麼樣——你沒看見我的痘痘破了麼?麻煩死了。”
那個聲音也不大,但是顯然並沒有葉梓楠那種著急,“看到了。哎,不就是個疙瘩麼,破了就破了唄,有什麼好看的。”
葉梓楠繼續發愁,想用水洗去留在手上的膿液,“這是小事嗎?那你還想我怎麼樣?這已經很慘了好不好?痘痘這麼破了可是要留疤的!該死的,攤煎餅的你個傻X,我說了不放辣椒,你非得加,難道你的辣椒醬不要錢麼。”
那聲音覺得好笑,回答的裡也是帶了“覺得有趣”的傾向,“哎,你罵人家做什麼,興許是你的話沒說清楚啊,怪不得人家生意人。‘顧客就是上帝’嘛,人家難道還能是誠心針對你不成麼。”
葉梓楠對這種“胳膊肘兒向外拐”的評論很是不滿,“你說什麼?你居然還幫著那個奸商說話?”
那聲音原諒了這種牽強附會的無理取鬧,“我哪有,行行行,你說人家是奸商,好吧,他就是沒有提供優質服務。”
葉梓楠這時候稍稍滿意了一下,“本來就是這樣嘛,就是他的不對。”
“……”但凡是有理智的正常思維,都會果斷的放棄這一場沒有任何營養和意義的爭論,接下來的訴說間,那聲音比不上葉梓楠的清亮,低低的卻很有磁性,明明很近的感覺,卻又透出空靈的有一點兒遙遠,聲音的主人感覺葉梓楠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所以語氣裡就帶了一絲生怕冒昧的意味,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答案,還有一點兒踟躕,甚至是顫抖的羞怯,“那個……你……怕鬼嗎?”
葉梓楠繼續研究青春痘的破損狀況,根本沒有心情正經地回答,一氣兒的隨口就開始長篇大論的背,簡直是答非所問的文科生通病大發作,“陳獨秀先生在《新青年》上尚且說過我們要擁護德先生和賽先生,更何況我是一個長在紅旗下的新時期的、沐浴改革開放的偉大春光的、因信仰馬克思主義而堅持‘無神論’思想的的、堅決跟黨走的、堅持毛澤東思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的、牢記八榮八恥的社會主義‘四有’好青年,身為一個共產主義的接班人,怎麼能怕鬼呢?”
“喲,還是個又‘紅’又‘專’的好孩子啊,”那個聲音輕輕笑了一下,“你可真是個文科生啊,嘰裡咕嚕的一下子就背了這麼多,你不嫌累麼,我都聽累了。多麼教條死板的東西,不覺得很枯燥麼。”
葉梓楠還在顧影自憐的哀嘆,全然不理會這種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批判,“哎呀,這個痘痘真麻煩。你當是我心甘情願背的麼,還不是那時候考試要求說要考的麼。哎呀,你好無聊哎,‘子不語力亂怪神’,我們‘敬鬼神而遠之’就好啦,有什麼怕不怕的。”
聽到這裡,那個聲音突然變得玩味起來,“‘我們’?哦,不是的,就你一個人,你應該說‘我’。不對不對,你也不能敬而遠之。”
葉梓楠這時候儘管聽的有些迷迷糊糊,但卻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心中一凜,磕磕絆絆的,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的說道,“呃……呃,‘人病則憂懼,憂懼則鬼出’。難道我是生病了麼?怎麼感覺幻聽了似的。